我们两个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这一次连前戏都快得惊人。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润滑剂,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抹进去火辣辣的感觉直插入神经。我刺激得一抖,被他用身体压下去,只能攀上他的肩膀,哑声道:“你,你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动作一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太熟悉他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然后便见他身体往外一篇,手臂伸出去像是要从床下拿些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他拿了根橡胶材质、又细又长的东西出来,大概有十几厘米长,直径却只有几毫米,前端尖尖的,仔细一看橡胶体并不光滑,仿佛有细小的圆圈套在上面,一圈一圈,一直延续到到后面一个类似于遥控手柄的东西前。
我虽然并未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游戏人生,到底是个成年人,青春期好奇的时候也被小天塞过不少片子,更别说后来喜欢上秦浅,又找了些来学习。所以现在元狼手里拿的东西,我不需要多少时间反应就记了起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又羞愤又慌张。
但是,不要说反抗,我现在全身软得连抬手都费力。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许久
第4章 04
我勉强抬起手指触到他肌肉虬实的小臂,却再没办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把那个细长的东西涂满了乳液,一点一点地塞了进去。我从来没受过这种东西,只觉得又疼又刺激,难受得仿佛几千只蚂蚁在啃噬着皮肤,眼泪断了线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最后看着那东西整个塞了进去,我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了,失神地看着他握着我的慢慢地抚弄,不停地摩擦到里面地那根细长的橡胶短棒。而我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小口小口地喘息,整个人的神经都被牵制到一点,以至于脑子混沌不堪,让巨大的委屈和不堪慢慢地从心底浮现上来,明明浑身发热到近乎失去理智,却又无比清醒地明白了一点——
我身上这个人,确实是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或者说是喜欢都是抹黑了这两个字,他连一丝心软都没让我发现,只是占有欲极为可怕,不喜欢自己用惯了的玩具沾染上别的气味。
这个现实让我忽然失去反抗的意志,让我打破了心底那么一点点若不是此时此景我都不曾发现的期待和眷恋,让我像一只被捏住七寸的蛇,明明知道无力回天,却还是强迫自己服软,强迫自己配合,强迫自己抛开一切,沉溺于一场不过单纯发泄的性|事。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很失望。
都说酒后做的事容易忘记,而我却还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这让我几乎想要再昏过去,竟然花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这是我自己租的房子。
百叶窗被特意放下来,房间里是让人慵懒的昏暗。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让我有些分不清昼夜。手臂碰到身旁的位置,还能感受到些许余温,让我仿佛触电般收回了手。
我把自己像蚕蛹一样包起来,厚厚实实的被子捂得我微微发汗,却也烘得我眼眶微微发红。我忍了半天,好不容易压制住了情绪,整个人松软地倒在床上,然后听见开门声。
我没等他出声,便自己从被子里坐起来,倒是让他微微一愣。他侧身坐在床边,带着薄茧的手指一边随意抚过我的脸颊,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我道:“状态还可以,起来吃饭吧,你睡了一个晚上。”
我“唔”了一声,起床穿衣服。别说,我还真的饿了,此时不能跟五脏六腑过不去,立马起来穿衣服洗漱,然后揣着手机到茶桌旁坐下。
毕竟是相处过几乎一年的人,元狼倒是清楚我常吃的那几家外卖,而且一些小的细节也摸得很清楚。
可是我的心思都不在早餐上,昨晚那样醉生梦死过了,现在醒来便感觉疑点重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元狼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敲响警钟的感觉,因为我不相信我哥没有查过元狼的身份。他对我总有点儿保护过度,我身边出现什么人大概三个小时后就会被查个底朝天,生平资料被整理好放进他的邮箱里。
虽然说我在酒吧里遇见元狼的那晚,曾故意支开阿强,让他送小天回家,但这不代表我哥后来会不知道,更不代表他不会去查清楚元狼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像是知道了什么巨大的秘密,还是秘密本身透露给我的,嘴里的饭顿时有些难以下咽,不知不觉中放下了筷子,盯着对面正剥着虾的男人。
其实元狼是我见过警惕心最高的人了,但此时此刻,居然依旧毫无察觉般的将粉红色的虾肉扔进装着酱料的小碗。
但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来。
我本来还在想着那些难以捉摸的问题,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昨晚那些晦涩朦胧的情绪,一时间心情无比的复杂。
我不由得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对眼前这个人动了心呢?
——
也许是日复一日,断断续续相伴的习惯;又或者是每个激烈过后,安静相拥,抵足而眠的夜晚;也可能是不知不觉中记住的琐碎,细微,却独特迷人的癖好;再或者是此时此刻,一颗颗被剥好放在酱料小碗里的虾仁。
他对海鲜过敏,从不吃虾。
喜欢吃的是我而已。
——
可是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更何况是刚刚发觉就被我否定的喜欢。
——
即使是在没有“上课”时间概念的大四,我也依旧觉得周末过得很快,好在毕业论文已经弄好,背着爸妈和我哥的支教地点也已经找好,只要等我拿到毕业证,立马就可以走人了。
我就不信元狼还能有通天的本事找到我,支教这事情我连小天都没说。
拿到毕业证,成功甩掉尾随的阿强。一个小时后,我带着不多的行李登上了火车。
我不是很确定我哥什么时候会知道这件事情,但又担心他最后会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于是用了小天的邮箱,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定时在他最忙的时候,企图真的被追究起来也可以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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