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汪然说着将收音机的声音又调高了些,而后调皮地冲他扮了个鬼脸,便笑着离开了。
她一走,店里只剩下了年华一人。
他收拾好操作间后,擦着手走出来,正想再检查一遍时,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伴随震耳欲聋地雷鸣划过夜空,惊得年华连连倒退了两步。
“妈唉,吓死了。”年华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地挪到店门口向外看去。
进入酷夏后的S市,因近日暴雨不断,交通也几近瘫痪。而此时正值下班期间,川流不息的行人车辆更是将十字路口围堵得水泄不通。耽误了回家的车主们仿佛在用连续不断的鸣笛声发泄心里的烦躁,一时间各种喧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那架势仿佛要将整条马路一锅炖了似的。
年华啧啧两声,掏出手机刚要给傅成蹊发微信,结果他先发了过来。
-宝贝儿,外面雨太大了。一会儿你直接回家吧,不用来接我了。我做完节目就回去。
年华挑了挑眉,回复道:
-没事儿,反正离得也不远。我想跟你一起回家嘛。
-好吧!那你来的时候给我捎俩红豆饼,这会儿有点饿了。我先忙了,等你来哟,mua!
消息刚发过来,收音机里的歌曲就结束了,紧接着传出了傅成蹊那带着磁性温柔地声音:
“刚才为您播放的这首歌,来自丸乐队的最新专辑《街角的咖啡厅》。是一首非常适合下雨天听的歌曲。哎,小安,我记得你说过这首歌里的故事,发生的地点就是在S市。对吧?”
“啊……对。是我五六年前刚来到S市,在某家咖啡厅打工时发生的事儿。” 小安腼腆地笑了笑,“半年前我又去了一次那里,结果发现那家咖啡厅已经不在了。所以为了纪念它,才写了这首歌。”
“哦?那家咖啡厅换成什么了?”
“换成了一家西餐厅。当时我还以为我走错了路口。”
“这样啊,我还以为换成‘年年有包’甜品屋了呢!”
“……喂!不要夹带私货好嘛!”
说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年华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而后关掉收音机,熄了灯,拿起立在门口的伞后,推门走了出去。
一出来,就被平地卷起的一股凉风吹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年华哆哆嗦嗦地锁了店门,打开伞,边护着怀里的包边向电视台跑去。
自从在广播电视台开办节目之后,傅成蹊便改在台里录制节目。而他的个人工作室,则主要用来当录音棚及制作专辑。
平日的白天他会在工作室里与乐队成员们一起捣鼓音乐,晚上再去电视台上班。凭借他出色的个人能力,事业与工作两不耽误,双双运作的风生水起。如今偶尔工作室的接单已被安排到了次年春天。期间还不乏有知名歌手的团队联系他合作。
年华看着傅成蹊一步步蜕变成长到今天,心里越发感到自豪。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不到十分钟傅成蹊的节目就结束了。于是加快脚步跑上台阶,心想赶紧去蹭个结尾听听。谁知却在收伞的同时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背包失手落地,包里给傅成蹊带的罐装牛奶也“磅”地摔了个粉碎。
年华啊了一声,刚想要道歉。结果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傅成说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滑到嘴边的“对不起”三个字瞬间像卡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堪堪地站在那里。
“走啊,傅帅。站这儿干嘛呢?”随后走出来的俩同事问道。
傅成说轻蔑地斜了年华一眼,抬手擦了擦前襟,而后打开伞走下了台阶。
目睹这一幕的两个人,好奇地打量了年华一眼后,便撑起伞追了上去。
年华直勾勾地盯着傅成说的背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才他那番举动什么意思,是在嫌弃自己脏吗?!
自从当年知道自己饭错了男神后,年华便再没有主动接近过他。而与傅成蹊在一起,知道这俩兄弟不对付后,他也是能避嫌就避嫌,从不与他正面打交道。
直到上次傅成蹊因为他被老爸打到住院,父子关系几近破裂。年华虽然对这个人产生了憎恶,但也从没有在任何场合下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是自觉与他划清界线而已。而他却……
年华有种被人当众抽了一巴掌的感觉。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他蹲下身,捡起被牛奶浸泡的背包。从里面掏出碎的不成型的红豆饼,心情顿时沮丧到了极点。
傅成蹊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地走出电梯时,就看到年华正背对着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他冲大家挥手再见后,轻手轻脚地走上前,隔着沙发一把搂住他,笑道:“宝贝儿!久等啦!”
年华身体一颤,松开他,起身说道:“这么快完事儿了?”
“对啊,今天结束的早。”傅成蹊说完,见他脸色不太好,于是忙凑过来,捧着他的脸问道:“华华,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的样子啊。有谁欺负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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