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别再说王春秀勾引你了,你是我媳妇儿。”
邵云安咧嘴一笑:“她要还敢上门,那就是真的想勾引我了。”
“别瞎说!”
王石井低头咬了下媳妇儿的耳朵。
邵云安从王石井怀里挣脱出来:“回屋吃饭去。”
王青和妮子闭上了嘴,邵云安朝妮子伸出手,妮子握住小爹的手,小险挺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邵云安也没问,外头现在怎么样也没人去关心,诸人安静地回餐厅吃饭。半道上,周婶忍不住担心地说:“安哥儿,你这么说王春秀,万一她想不开……”这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邵云安讥讽道:“放心吧周婶,王春秀绝对不会寻死的,最多做做样子,脸皮厚成城墙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寻死。我先前就警告过她,她不听,也不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叔叹了口气:“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成日里想着作孽。幸亏石井娶了你。”
—直在想事情的妮子出声了:“小爹,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厉害。”
邵云安愣了下,然后哈哈笑道:“妮子是要厉害点,免得以后被臭男人欺负,但也别像小爹刚才那样。小爹那是没办法,谁叫敌人太极品,我们家妮子还是要做淑女,厉害放在内里就好了。”
妮子听不大明白,不过:“我听小爹的。”
邵云安捏捏妮子的脸,笑得温柔。王青跟爹走在后头,心里则想着,家里小爹厉害就够了,他长大了要娶—个温柔孝顺,听小爹话的媳妇儿。
第64章
王老太的撒泼手段,这辈子可谓是无往不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碰到邵云安这块超级大铁板。王老太和王春秀信心满满地出去,结果却—个哭着跑回来,—个晕着被抬回来。王大力和王枝松顿时慌了手脚,随之而来的就是有关王春秀的风言风语,并目这风言风语很快就覆盖了他们全家。
——王春秀看上了邵云安手上的钱财,不顾邵云安是她大哥的男妻,行勾引之事。从王老太和王枝松的反应来看,想必倒门也是支持王春秀的,这一家子人已经没眼没皮到下作了。
风言风语越演越烈,丝毫没有因为新年的来临而有所缓解,里正知道后只说了俩宇:“活该!”王文和则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陪孙子忙活去了。
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这一版本更变成了王大力一家见王石井和邵云安有钱,心生歹念,借王石井与他们的亲缘关系,由王春秀出面勾引邵云安,由王老太和王大力拿捏住王石井,双管齐下拿下王石井和邵云安的家财。同时,他们再借着邵云安和王石井通过县令大人和岑院长把王枝松送到府城的国子监去读书,到时候等他们拿到王石井和邵云安的家财,就把两人赶出村子。
其实这原本就是王老太和王春秀的计划,只不过王春秀看中的是县令大人正妻的位置,但不管事实如何,王老太一家的名声是彻底臭了。这还与王枝松被罚闭门思过不同,不管什么时代,女人的名节是最重要的。王家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王老太和王枝松又是默许的——“谣言”已是如此传的了——再加上王枝松出的两回大事,险些童生郎部没保住,村里人人避王老太—家如蛇鼠。哪怕是以前跟他们家走的近的人家也不敢凑上前了,生怕被人说自己家的人也跟王老太一家那样下作。
出了这么—档子事,谁还敢娶王春秀,谁还敢嫁王枝松?娶了王春秀那不就是娶了个贱货,等着被带绿帽?嫁给王枝松,那自家闺女不也成了王家的贱货?王老太托了别村的媒婆给王春秀说亲,原本媒婆已经看好几家了,结果听到这风声,不仅马上退回了王老太给的说亲订银,还直言以后他们家儿女的说亲不要来找她。
王春秀回去之后整日里要死要活,王老太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回去—病不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王大力比以往更沉默了,而这一次,不管王老太怎么骂,王大力都不往她的床前凑,就是连碗水都不给她端,而就如邵云安猜测的那样,王春秀虽然成天闹看要上吊自杀,可也只是嚷嚷,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快要被全村人的唾沫淹死的王老太家成了全村人笑话鄙夷的对象,王枝松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这回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的母亲和亲姐不听他的警告,结果引火上身不说,还波及到了他。王枝松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大年二十九,天还没亮,王枝松背着包袱,提着—个大竹箱,让他爹驾着牛车把他送出了村。
邵云安把王老太和王春秀痛骂一顿之后,当晚就被王石井拖进空间里这样那样烙了半天的煎饼,差点没把他的老腰做断了。邵云安骂得痛快,但王石井这个闷骚老男人还是不满媳妇儿说王春秀勾引他,这万一王春秀真赖上来可咋办?
被王石井做得出气多入气少的邵云安窝在王石井的怀里,捏他的肉,恨恨:“我给你出气,反倒是我的错了?”
王石井抚摸媳妇儿满是印记的身子,小心眼地说:“你直说她想勾引大哥不就是了,非要说是勾引你,万—那家人真来给王春秀说亲咋办?”
累得全身酸软的邵云安给了王石井—个白眼:“我在名义和法律上都是你老婆,倒门大燕国当老婆的人还能娶老婆呀?要不是我这‘男妻’的身份,我还真没法那么骂她们。我要是当‘夫’的,今天这种事还只能吃亏,我看你根本就是拿这个当借口趁机吃我!”
王石井在媳妇儿红润的脸上嘬了一口,说:“我不喜欢有人勾引你,假的也不行,媳妇儿是我的。”
“哼。”邵云安忍住嘴角的上扬,在王石井赤裸的胸膛上咬了一口,“这嘴越来越甜了哈。”
王石井又亲亲媳妇儿,心里格外的平静。邵云安道:“我那么骂她们,肯定会有人说你不孝。”
“无妨,别人爱说啥说啥,咱们家本来就是你当家,我本来就都听你的。我看得清楚,我娘肯定是想重新拿捏住我,把咱家的家产拿走。你若不厉害,她们拿我为人子的身份压下来,就算是分了家,我又能做什么,不说都给他们,单这宅子就得让他们住进来,我可以忍,但妮子和青哥儿往后昨办?只是,要你受委屈,承担骂名。”
自己的亲娘一口—个贱货、丧门星的骂自己的媳妇儿,王石井又怎能不气,可那是他的亲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声,装惧内的懦夫,不过他本来也就惧内。
邵云安笑笑:“这算什么委屈,我又不是女人,臭骂她们—顿我心里还痛快。我是男人,又已经结婚,随便别人怎么说。现在不是我的名声怎么样,而是王春秀的名声怎么样,她不是不要脸么,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不要以为我说到做不到,先不说例门王氏族人,其他人凡是得了咱们家好处的谁敢多说—个字,不想挣钱,不想供自家孩子读书啦。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咱们家能让他们挣钱,能让他们富起来,他们就不敢多说咱们—个字,至于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不是我看不起他们,有本事到我面前来说。”
王石井也笑了:“我媳妇儿厉害,他们不敢的。”
“所以我没什么委屈的,王老太还是想想怎么给王春秀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过,我看难哟。”邵云安不否认自己是幸灾乐祸的,毫不同情!
王石井也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那个所谓亲妹妹能不能找到好人家,那个家的人也只不过跟他有一些血缘上的关系罢了,那点关系,他也拿他自己和青哥儿的命还了。
再提那糟心的—家,邵云安换了话题:“马上就要过年了,该置办年货了,没几天了。需要买些什么?要腌的成菜,做的腊肉什么的四婶、周婶她们都帮忙做好了。”
王石井道:“我明天就去置办,你在家歇着,年初—我们去里正家、族长家和几位长辈、叔婶家走走,你准备些年礼,不用太贵重,初二你也不回娘家,我们一家子就在家,初三得带青哥儿和妮子去岑老家拜年,你看要不要去给两位夫子和许掌柜他们拜年,去的话我明天去县上就先把需要买的年礼买上,初三咱不在家,初四肯定会有人来咱家拜年,有孩子上门,你每人给几个铜板的压岁钱就行了,明天我也正好去问问大哥他过年是怎么打算的。”
“行,那我就不管了,你多买点麦芽糖和石糖回来,我做些花生糖、芝麻糖、点心的,还有瓜子花生,有生的就买生的,我自己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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