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迪看着那双准备给自己胳膊上药的手,认真考虑起了要不要大吼一声“好汉饶命”。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祖宗了,刚他连魏澜的脑花子都还没看清楚,就被这人一把掰了过去——他这老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要是现在拉开绝对是一副中了五毒教神掌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比脑花子还可怕的脸——虽然这张脸就算黑如锅底,也是个黑的有艺术感的黑釉陶锅,可谢迪就是莫名心虚。
可这黑釉陶锅偏偏又不把事说清楚,掐着他的肩膀急冲冲地蹦了个“你”字后就哑火了。
谢迪被他的目光盯了半天,盯得简直都快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了,结果这人半天啥都没说,突然就扯着他去洗手间处理伤口了。
其实也不算啥都没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简直写满了的“闹心”俩字——从气急式闹心,到疑似难过式闹心,再到他怎么也看不明白的闹心。
谢迪是真不明白,他不就抢着摁了个扳机吗,这人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但他心里一点火都聚不起来,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他想说别闹心了,也别这么沉默,你失踪的时候我老想到你,现在很想听你说话。
但话虽是这么说……他没打算以他的蹄髈谢罪啊!沈年手里那黑不拉几的玩意他看着颜色好像不太对啊!
沈年在拉了某只爪子第二次没拉动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他抬眼睨了谢迪一眼,看着谢迪惊恐地大了一号的眼睛,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何必呢,他想,他根本都不记得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药瓶,转而把谢迪的胳膊整个夹在了自己的胳膊下,另一只手在谢迪的胳膊上捏了捏:“下锅前要好好脱个毛才能好吃,乖啊。”
谢迪刚勾起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虽然沈年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是个好事,但是这人的笑怎么看的他那么慌呢?!
在谢迪惊惶的注视下,沈年笑着扫了他一眼,稳稳地把药水浇了上去,怀里那只手明显僵了一下,但没往回抽。
但谢迪也就僵了那么一下,随即就好奇地凑了过来:“这什么东西啊,怎么浇上去一点儿也不疼?”
“这个世界观下的道具,能消毒,但不怎么疼,”沈年倒了半瓶药水,抓着谢迪坐到了床边,又扭头去包里拿了纱布,在谢迪手上比划了起来。
见沈年总算又回复正常了,谢迪松了一口气之余,好奇心也活泛了起来:“你之前从哪冒出来的?我后面可是墙,还是这屋子有什么暗道我没发现?”
沈年笑了笑:“我从床底爬出来的。”
谢迪一愣,他和魏澜进这个屋子都是中午的事了,沈年要藏进床底的话只可能是比他们来的还早,这么一算他起码在床底下趴了四五个小时了。
谢迪看着床下对于沈年来说并不怎么宽阔的缝隙,有些吃惊又心疼,嘴上继续在瞎扯:“这么久都没动静,你没在那睡着?”
沈年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没停,却突然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没睡着,也就默默唱了千儿八百遍的——我应该在床里,不应该在床底。”说到后面他干脆配着调子唱了起来。
“什么鬼,”谢迪被他逗乐了,“你是床虫吗,你给我在个床里看看。”
沈年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也不回答,只是飞快地把绷带打了个结。
打完结后的两只手毫无停顿,无比自然地一手挪向腰,一手直接按在了对面人的肩上。
谢迪说不清是沈年动作太快,还是表情太过顺理成章,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陷在了床里,而罪魁祸首正伏在他的颈侧。
他的碎发伴随着呼吸一起扫在了他的耳畔,谢迪觉得有些痒,却又莫名地不想避开。
甚至还想要更靠近一些。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抬手摁在了那人的背上,把人又带的离自己近了几分。
沈年的动作一顿,人往下蹭了蹭,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谢迪“嘶”了一声,清晰地感到自己脖颈上的脉动像被点着了一样,越跳越急。
咬人的这位把自己撑起来了些,一手撑在他耳旁,一手搭在他颈侧,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谢迪先生,你已经被大床虫捕获,请选择你接下来的行动。”
谢迪看着作妖的大床虫,喉咙发紧:“你总得告诉我选项吧。”
“不告诉你。”说话时沈年狭长的眼角微微翘起,钩子一般钩的谢迪心里那股火瞬间又窜了个高。
不过他刚有一点起身的意图,就被身上的人制住了,他看了看那条不知何时压在了他腿上的长腿,无奈苦笑:“那ABCD选E。”
沈年挑了挑眉,笑了:“巧了,还真有E。”
谢迪眯了眯眼睛,他明明几乎看过沈年的每一部电影,却从来没有见过沈年这样的笑,嘴角轻挑,眼里却有着浓重的阴影。
他还在发愣,这人已经猛然靠了过来,甚至说撞了过来也不为过——他怀疑自己都听到他俩牙磕出的响儿了。
这人却混不在意,只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近乎凶狠的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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