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当平稳,沉睡的样子总算如自己所愿变得乖点儿了。雁回把电视调为静音,整个屋子瞬间悄无声息,于是这样他也发现,怀里的人其实还是闹腾点好。
毕竟白天滑雪消耗体力,下午又陪自己逛了很久的商场,再青春的身体活力也是有限的。雁回动作极轻地掰开池烈的手指,把游戏手柄拿开放到一旁,然后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手牵了上去。
热度蔓延到了指尖。
雁回缓缓地攥了一下,然后又毫无留恋地放开了。
比起普普通通牵手,还是对少年纤瘦的腰更感兴趣些,不过现在也得不到池烈的任何反应,那就完全没必要趁这个时机占便宜了。
他稍稍侧过脸,嗅到了池烈脖颈与发丝间散发的橘果香气,像是未成熟的青涩水果熬成的糖浆。就算再不喜欢甜味的东西,雁回也难以抗拒这份甘甜的引诱,他手掌覆上池烈颈部裸露的皮肤,如同爱抚一块珍藏的玉器般摩挲起来。梦里的人意识不清,酥痒的触感让喉咙主动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
这孩子身体敏感得可怕。雁回及时收回了手,冷静地找好角度将他慢慢抱起,上楼放到床上。
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下来凝视了池烈一会儿。果然一闭上眼睛就显得乖顺多了,眉头也是舒展开的,鼻梁高挺。嘴唇也一如既往红润好看,色泽饱满得像软糖。
雁回总会冒出一些古怪的念头,比如现在就很想把池烈脱干净用丝带绑起来,像是节日苹果那样。然后在他身上撒一层细粉般的砂糖,奶油大概也好,反正都是他不喜欢而对方却很喜欢的东西,将这些涂满少年的身体,再淋上蜂蜜与焦糖。
最后把嘴封上。
所有甜得发腻的东西都没资格让他品尝,只有自己才能随心所欲地侵占对方。
雁回稍微想了一下,就不禁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如果把这些坏点子一五一十地告诉池烈,他恐怕脑袋都要羞耻到炸开了,还得恼羞成怒地咒骂自己。
但至少现在是安安静静的,那么自己臆想一下奇怪的东西,也无伤大雅。
“好好睡吧。”雁回歪着头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才收回视线。
池烈睡到自然醒,这一觉漫长又舒服,他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昨晚怎么睡的,缩被窝里又闭眼耗了会儿时间才下床洗漱。
楼梯下到一半,池烈听到一楼浴室里传来淋浴声。他脚步顿住,在台阶上犹豫片刻后还是继续走下去,只不过眼睛都刻意避开了浴室的位置,径自坐到餐桌前,吃面包店买来的点心。
听起来像淅淅沥沥的雨。
池烈慢慢地啃着羊角面包,大概刚睡醒的脑子容易搭错弦,他又想起来很多天前那个濡湿了自己的梦境——错乱又温暖,想抛之脑后却挥之不去的梦境。
他现在完全不想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思维就是停不下来地跳脱。他知道浴室里一定水雾氤氲,玻璃会完全模糊成同一种颜色,也知道就算现在转一下头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可是他不能。一旦转过头,就完了。
那么从此以后自己心里一定会留下偷窥者的烙印,他又不是变态,为什么会想做这么恶心的事。
池烈顿时感觉没胃口,把最后一小块羊角面包塞嘴里,再也不想吃下东西了。
他坐在餐桌前,脑袋始终没有转动别的方向上去。愣神不久,身后的水声停了,再接着是玻璃门敞开的声音。
池烈又从纸袋里拿出新的羊角面包,小口小口地咬着,就着牛奶细嚼慢咽。拖鞋在地板上缓慢地摩擦,相当慵懒的步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在身旁停下。
湿漉漉的手掌伸过来,轻轻地在自己下颌与脖颈间抚摸,让池烈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头顶传来几声轻笑,指尖离开了自己,皮肤上残存的温热水珠也一并冷却了下来。池烈快速抬手抹干了潮湿的脖子,侧头看到雁回裸露着上半身,于是又立刻不动声色地把目光集中回手里的面包上。
“你睡了好久,”雁回去饮水机旁拿纸杯,“早上我想喊你出去钓鱼的,但摇了几下就是不醒。”
池烈抬头看了眼钟表,竟然都下午了。感觉就这样荒废了一天假期,池烈想了想,主动提了一句:“那晚上出去吃饭。”
雁回沉默着喝水,几秒后把杯子放下轻描淡写道:“我晚上要去喝酒。”
这句话听起来有哪里怪怪的,池烈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雁回的意思好像是没打算跟自己一起行动。嗯……各玩各的当然也好,反正他们也不是那种形影不离的关系,只不过一起出远门散心罢了。
“你带烟了吗?”池烈问。
“好像放外衣口袋了,”雁回想了想,“你去楼上找找吧。”
池烈上楼拿起他那件新买的大衣,伸进口袋碰到了烟盒,手再伸进去想把打火机找出来,摸了几下指尖就触碰到了糖果包装一样的东西。
他不假思索地拿出来一看,漆黑的正方形包装像是旅行装的洗发水,上面除了“0.01”的数字就只剩金色的外文。池烈没看懂,他不经意捏了一下,里面明显的圆形触感让他愣住了。
随机也反应过来上面那硕大的数字是在描述着厚度。池烈把这一小袋东西原封不动塞回去了,没想到手指又摸到了好几个同样的包装。
他顿时额头发热,在心里暗示自己这没什么好惊奇的,雁回一个成年人口袋里装着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
个鬼啊!
哪种正经的成年人会他妈随身带着四五个安全套的?!这件衣服不是昨天才买的吗,那看来东西也是不久前放进去的,怪不得今晚打算一个人去喝酒。
不过这些东西至少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池烈意识到这点也就释然了,但放下心没几秒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他一想到几秒钟前自己还因此耳朵发热,就有一种自取其辱的难堪涌上心头,又湿又黏地将他埋没。
池烈松开手,伸进另一个口袋摸出了打火机,把雁回的大衣往床上一丢,也懒得帮他挂回衣架上。
烟卷的焦油量明显比自己平时抽的要高很多,池烈只吸了两口脑袋就轻飘飘的,这种脚下发软的感觉让他不舒服,烟还没烧到一半就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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