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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不开心。

这种感觉与之前他做错事了很不开心甚至想要自杀的不开心是不一样的，他就是……觉得压抑，灵魂都被禁锢着的不开心。

这太可怕了。

毕竟卡斯迪奥是个天使，他又恢复了自己大天使的能力，所以现在让他不开心的事物其实真的少之又少，所以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杰克也觉察出了这里的不对劲儿。

之前杰克也是说过自己对人的死亡或者生存是毫无感觉的，但是他是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这标准的天使本质——而现在，他只觉得悲伤，好像他那颗继承自大天使的心脏真的有了跳动的情感一样，这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约翰跟玛丽面面相觑。

他们两个现在非常尴尬，甚至坐在一起的时候中间都隔着个钱德拉。

钱德拉伸出手指勾了一下拉开了后排座的车窗，空气中那淡淡的死一样的味道传了过来。

“是死神。”他淡定极了，“他们想要把死亡骑士带回来，而死亡骑士要回来就必须那只戒指，所以现在你们都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但是我们没有人拿走那只戒指！”山姆不理解这个情况。

卡斯迪奥动用了荣光，终于看见了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死神。

“他们是想要找到新的死亡骑士。”杰克忽然说。

新的死亡骑士？！

“这怎么可能呢？”山姆有点儿不相信这个，他看向迪恩，迪恩也看向他。

卡斯迪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卡斯！”迪恩叫他，他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迪恩，又转过头去，伸手把阴影处照亮——死神，无数的死神站在那里。

死神们井然有序。

他们好像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运行的一样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申请呆板，就连他们的肢体也是僵硬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死神并不是这样的，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怜悯的冷硬心肠的家伙。因为他们的心肠冷硬，所以他们也并不因为老死亡骑士的死亡而悲伤，但是，他们必须要一位死亡骑士。

所以，他们在这里等待着。

肯定会有新的死亡骑士出现的，或早或晚。

而当卡斯迪奥的荣光照亮他们的时候，他们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很不寻常。

因为如果是换成之前的话，一定会有死神过来跟他们交涉的。但现在死神们仍旧跟一个个南瓜灯一样在那里站着，好像雕塑。

“又不是蜡像馆！”迪恩哼了一声，他走下车，转到车的另一边敲了敲车门，让山姆也下车，“看看，像不像恐怖蜡像馆！”

山姆回了他一眼非常碧池的表情，无可奈何的下了车。

的确，这些死神像是中邪了。

卡斯迪奥这时候想起了他在虚无之中遇到的那个虚无。

说真的，他后来才知道那个虚无的名字其实是夸克——嗯，跟他老爹上帝的名字查克略有相似，但是好像差得有点儿多——反正就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名字，而夸克也非常夸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他虽然是个喜欢沉睡的“觉皇”，但是不能否认这位“觉皇”的的确确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而关于死亡骑士的事情，其实那位夸克觉皇还是知道一些的，至少，他在跟卡斯迪奥短暂的“友好交流”中透露出了其中的秘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所有非人类的灵魂——也许不能称之为灵魂——他们死后，都会归于虚无，也就是到夸克的身体里沉睡。

也许这正是为什么卡斯迪奥会给孩子取名钱德拉的原因了。

所有人死亡之后都会回到一个叫做虚无的地方，在虚无之中沉寂，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存在也没有消亡，直到再一次，也就是直到夸克开始不在睡觉而是开始运动起来，这些运动碰撞得让最原始的能量出现，于是，神——GOD，就出现了，开始造物。

所以说，这个让人尴尬的世界啊！

卡斯迪奥知道死亡骑士并没有真的消失，所以他就有些不理解这些死神的想要再创造一个死亡骑士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想要告诉这些死神真相的时候，一道雷劈中了迪恩。

喀喇一声。

非常响亮。

“迪恩！”山姆吓坏了。

何止是山姆，其实大家都吓坏了。但是，就在大家冲过去想要查看迪恩的时候，那些死神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