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复杂,这座本丸最终还是挂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一想到自己肩膀上担着这么多刀剑的过去与未来,沧栗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天知道他一个只知道屯屯屯的龙猫哪里来的自信去管理这么一大座本丸,当初就不应该被掉了毛给吓一跳,没认真思考就去完成本丸认证的最后一步。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后悔没用,那就好好的干活吧。
首先第一步,解决掉本丸内暗堕最严重的几柄刀剑,说到这里沧栗就想起来石切丸貌似还在行刑室内没被放出来,三日月宗近好像今天也没到场,不会还在铲墙壁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那个精明的老爷爷才不会放过休息的机会呢。
沧栗安慰了自己一句,看着眼前目光炯炯写满了请交给我任务我一定会为您完美执行的压切长谷部,又看了看会议桌上伴随着博多噼里啪啦的算盘声认真核算成本的三位刀剑,觉得自己可以抽空先去解决石切丸的事。
“那长谷部,先带我去行刑室那里。”
听说压切长谷部可是有些梦幻机动之称的打刀,之前看到资料的时候就很好奇,短刀的飞行速度和打刀的飞行速度肯定不一样,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呢。
压切长谷部倒是对着眼前的局面发愁,审神者大人小小的一只,他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呢还是揣在怀里呢,前者行为轻佻后者也是太过亲近,无论哪一种都不应该他现在该采取的行为。在这个本丸唯二担当过坐骑的只有狐之助和今剑,让审神者大人趴在他头上他完全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大人他是什么意思,会愿意趴我头上吗?
沧栗一蹦,跳到了他肩膀上,小爪子轻轻地搭在他耳朵边:“我们动作轻一点,不要惊动他们三个。”
博多此时背后仿佛蒸腾起了火焰,以要戳穿屏幕的架势疯狂的敲击平板。沧栗没敢告诉他其实可以语音联系甚至投影联系,感觉告诉他其他的方法后沧栗的耳朵就要惨遭折磨了。
压切长谷部会意,他认真点头后,贴着墙带着沧栗从议事厅走出去。
门被轻轻的带上,挡住了那三个莫名热血起来的刀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说了。”沧栗抓住了一绺在他旁边垂落的发丝,“我记得今剑告诉过我本丸里其实还有个保险箱,并且现在由你保管。”
“是这样的审神者大人……”压切长谷部正要开口解释,表明自己绝对没有侵吞本丸的资金并一定会把保险箱完整上交的。
“以后那保险箱就当你们后勤部门的活动资金了。”沧栗一句话敲定了保险箱日后的用途,“既然那是你们辛苦累积下来的资金,我也不想白占你们的辛苦费,之后的家用或者奖金福利的之类就从那里出吧,我之后也会每个月往里面存入一笔资金的,不会让你们越花越少。”
明明昨天烛台切光忠还来找自己说希望自己拿出一部分资金减少审神者对本丸的花费,自己还死活不同意。现在审神者说不要就不要,还准备每个月继续打钱。
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堆在议事厅的小判堆也是审神者的私有财物,只是为了他们才把这些财物拿出来的。
压切长谷部脑补得热泪盈眶,恨不得下一秒就到行刑室达成沧栗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然后用更加期待的眼神看着沧栗并顺利获得第二个任务。
“该走啦长谷部,你在愣什么神。”沧栗特意扯了下长谷部的头发,以此作为提醒。
压切长谷部扭过头,和现在他肩膀上的沧栗来了个近距离的深情对视。沧栗直接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然后又被突然奔跑起来的长谷部惊得全身毛炸了起来。
如果本丸里的所有刀都是这样,那我以后出门宁愿骑狐之助。
沧栗感觉有狂风从身边刮过,压切长谷部贴心的用手帮他挡去了大部分的风,但从旁边吹来的仍旧让沧栗陡然清醒了过来。
真刺激。沧栗拍了拍自己小心脏,偷偷向下看,此时的本丸已经有微微的绿意,看着比之前光秃秃黄澄澄的戈壁滩好多了。就是刀剑们居住的房屋还没建好,尴尬了,总不能今晚大家都来白塔睡吧。
不过万事都有长谷部,解决完石切丸的问题后再想这个也不迟。
沧栗现在对长谷部有着迷之信任,不过他没有告诉长谷部他对钥匙最后的处理方式:他要在议事厅里面放个盒子,钥匙就放在这盒子里面,谁出阵谁就自己去拿着钥匙开时空转盘,用完再还回来。
不过长谷部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就先不告诉他好了Y(^o^)Y
压切长谷部带着沧栗于本丸内穿梭,很快就到了行刑室前,一过去就看到三日月宗近身上那华丽低调的出阵服已经脏的一塌糊涂,他不时用手臂擦拭头上的汗珠,灰尘和汗液混合在一起,脸上被他擦出了道道黑痕。
真是卖力啊。沧栗感慨。
这真是三日月宗近?压切长谷部有些震惊,这位可是暗堕了后还仍然保持华丽外表的刀剑之一,没想到暗堕没能改变他,这种体力活倒是让他失去了优雅的外表。
“你们来了啊。”三日月宗近抬头,若无其事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审神者大人,看来您现在是可以破解这个阵法了。”忙活了一夜也算没有白干。
沧栗看之前不能打破的门,此时这门板上的阵法中流淌的灵力是沧栗的力量,原先还暗淡无光,现在就变成了有着内敛光华在流转的健康状态。之前那些无法清理的细碎腐木渣在阵法的自动运行下纷纷掉落,显得一片洁净无暇。
不过沧栗自然是知道它之前有多脏的,虽然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完全洗涤过,但是心理上还是有些微妙的。沧栗变回人形,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手帕,顺势在手心暗暗扣下了一枚结晶,是之前没收鹤丸国永的那枚。
“我要打开喽,你们两个站远一点。”沧栗对着身后两人摆手,让他们走出十米远才停下,“不让你们动的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动,尤其是那个三日月,长谷部,三日月就由你看着,如果他动了,我会对你非常失望的。”
压切长谷部精神一振,明白自己这是接到了第二个任务:“好的审神者大人。”他盯着身边的三日月宗近,视线完全锁定。
三日月宗近苦笑,向压切长谷部摊开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沧栗将左手覆在门上,稍一用力,严丝合缝的大门就这么开了,门内似乎是一片漆黑,突然,门缝里亮出一只血红的眼珠,同时,一柄刀直冲冲地向沧栗捅来。
沧栗快步向后,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好久不见,各位。”石切丸收回了刀,从敞开的大门迈了出来,没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血肉模糊,应该是强行从铁链上挣脱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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