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禹松了一口气,又不屑道:“那想必是被挑选剩下的次品吧!”
“那也比黄家的茶叶好啊!只是沾一沾凤凰山的水、土、气,这茶叶也比黄家的茶叶要好不少,来这儿喝了茶的客人都说这茶好。”
张鹤听见他们的争辩,也好奇这茶好在那儿,特意叫了一碗。不仅是她,本来也只是看戏的众人也很好奇这沾了凤凰山贡品茶的光的次品到底如何,也叫了一碗。
黄禹见众人不但没有被“次品”吓退,反而来了兴致,更是恼怒。却不曾想这正是刘掌柜的狡猾之处,故意引黄禹说出这些话来,好让他顺理成章地让众人对店内的茶叶产生兴趣。
一些人喝过之后,赞不绝口:“果然比以前的茶好吃多了,哪怕只是泡茶。”
张鹤倒是尝不出什么来,她本就不懂茶,也不曾喝过黄家的茶,所以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黄禹却被那些人的话惹得又羞又恼,许久都不说话。
刘掌柜笑道:“黄家二郎君,你可瞧见了?你家中虽种茶、卖茶,可你却不懂茶。只有那套空话,却不及品尝过各色茶叶的诸人呀!若你祖父在世,那我们倒不是不可以继续做买卖,可偏巧你的大伯、你爹不但不曾用心经营你祖父留下的茶叶,反而还想打压别处来的茶商,你们黄家的茶叶已经不及从前了不说,为人也令人不齿,即便是东家在这,也依旧只会拒绝与你们黄家继续做买卖。”
黄禹备受侮辱,再度气愤离去。张鹤猜想他这回应该没脸面回来了。
刘掌柜摇了摇头,有人问道:“刘掌柜,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掌柜笑了笑,道:“都是茶叶上的事,不说也罢,也罢!”
“有何说不得,就当说书,我再吃一碗泡茶便是!”那人道,有几个人也十分好奇,纷纷附和。
刘掌柜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便是从前我们这儿的茶叶都是从黄家那儿买来的……”
在几年以前,黄家的茶叶也还是本土数一数二的好茶,与黄家买茶叶的茶肆、茶酒店有百来家。不过自从黄禹的祖父去世后,其子黄灵运、黄灵直相互争夺家产,采取手段相互排挤对方,导致黄家的情况一落千丈。
虽然夏惠严令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便不会允许他们分家,俩兄弟这才消停下来。不过夏惠偏爱小儿子黄灵直,黄灵运心有不甘,便也不好好经营茶山与茶铺了。
正巧外来的茶叶异军突起,黄灵运这才稍微认真经营,可黄灵直出主意,将外地茶商排挤出去便好了。于是他联络了一些本地茶商,打算构陷外地的茶商,最后却被人告发,而不了了之。
正是这一次告发,黄灵直彻底失去了在茶叶生意上的话语权,所以他一直都以为那告密之人是黄灵运指使的,兄弟俩更加不和睦。
黄灵运之子黄奎有意重整他祖父在世时,黄家的生意,便用心经营。虽然不复当年,可在他的努力之下,与黄家继续做买卖的也有七八十家。不过刘掌柜的东家贾员外却看中了外来的便宜又不失味道的茶叶,拒绝了黄家的合作意向。
黄奎来找过贾员外几次,贾员外都拒绝了。这黄禹不知是什么情况,居然也三番四次上门。刘掌柜猜测应该是黄禹想借此机会展现自己,若他能说服贾员外继续与黄家合作,那他在黄家茶叶生意上便也有了话语权。
张鹤明白为何黄禹放弃入赘方家的机会了,虽然黄家的生意不复从前,可就目前而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喝茶的风俗习惯如此盛行,生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太差。
入赘无异于放弃了黄家的一切,且方家的秘方也不可能会让他知晓,他的作用许是跟方莺生儿育女,继方家之香灯,他自己却要“绝子绝孙”。这让自幼便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的他怎么能接受?
不过看他还有心情来此,想必是方家那边已经解决了吧?!张鹤想。
夏纪娘提着几包药材出现在面食店门口,她朝里头一看,便见到了张鹤。张鹤也看见了她,高兴地上前去帮她拿了一部分药材,又让她坐下,道:“你去这么久,想必与姻兄多聊了会儿吧?”
“嗯。”夏纪娘颔首,“你等了很久么?”
“没有,你看我这面都还没吃完呢!”张鹤道。
“可都凉了不是?”夏纪娘却一眼就看穿了她。
“反正坐着也不会被驱赶,一点也不累,倒是你累么?”张鹤问,又让伙计上了两碗泡茶。
“不累,你莫要浪费了这面食,快些吃了吧!”资源整理:未知数
“可我不大饿。”张鹤悻悻然。
夏纪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便要将碗端过去,张鹤忙道:“我吃过的,你别吃了,再叫一碗吧!”
“莫要浪费了,太多我也吃不完。”夏纪娘脸色微红,却浑然不介意这是张鹤吃过的面食。她心中想的是俩人都亲过了,只是一碗面而已,她吃起来并无什么负担。
张鹤也有些羞意,虽然自己吃的并不多,但是与人共享一碗面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夏纪娘不在意,那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待夏纪娘吃完面,俩人又歇了会儿,才动身回张家。路上张鹤与夏纪娘说了黄禹之事,夏纪娘道:“看来二郎对那黄家之事还是很上心的?”
“我才不管黄家如何,我只是好奇那方莺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张鹤道。
“既然他能有此举动,想必是与方家那边谈妥了。”
“难不成方家无需他入赘了?”
夏纪娘细想了一下,也想不透。张鹤又道:“若那方莺如他所愿,落了胎重新开始生活这倒也好。只怕她还会被蒙骗第二次,让黄禹这样的无耻之徒玩弄她的感情。”
“想来那方家小娘子也并非这样软弱之人,否则也不会逼得黄禹找人来欺瞒她了。只是她也曾动情,想必最后也不会拿黄禹如何,最终只是与他划清界限罢了。”夏纪娘猜测道。
张鹤看着夏纪娘,不禁想到若夏纪娘也如黄禹那样骗她,她该如何?旋即又想到夏纪娘不是黄禹那样的人,是她想太多了。
“对了,纪娘抓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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