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心中一动,问道:“青山兄可方便将此案的情况相告?”
“此案已经移交州府衙门,我自然可以相告。近日来我便是为了查清楚此案,才四处奔波。不过那脚夫先前一直昏迷不醒,后又死了,官府从他的身上找不到供词……”
“那此案便无解了吗?”
石青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州府衙门的皂隶更多,查起案子来也会更快。”
“衙门办案我自不会插手,只是我想见一见姻兄,也不知他在狱中如何。”
石青已经从邱三那儿听来了周参军之言,不过那时张鹤去确实不合规矩,他道:“今日我再随二郎走一趟,他总不能有所阻挠。”
张鹤心想也是,或许周参军没她所想的那么不堪,又或许是她会错了意。便与柳氏、夏纪娘说了一声,随石青一同去了州府的牢房。
刚到州府牢房门前的巷道,张鹤便听见了夏大的声音:“为何不许看望我儿呢?”
“周参军有令,凡是想进去看夏罗绸的,都不许放行!”狱卒懒洋洋地说道。
“周、周参军下的命令,这是不是弄错了?”夏大显然是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何事。
狱卒有些不耐烦了,呵斥道:“废话!快走吧,你留在这儿也没用,快走!”
张鹤连忙赶了过去,她从他们的对话中便听出了周参军果然有意针对他们一事,这并不是她会错了意,周参军就是她想的那么不堪!她满腔怒火,却隐忍着不发。
“丈人!”
夏大听见张鹤的声音,着急道:“东床,他们说周参军不让我们看望绸儿。”
石青走了过去,看着那狱卒,道:“我是临川县县尉,可进去吗?”
狱卒踟蹰了起来,周参军说凡是找夏罗绸的一律不许放行,可眼前之人是县尉,他便犯了难。最终仍是周参军的命令大于石青的官威,他道:“周参军有令,不管是何人,都不许进去看望夏罗绸。”
“这是何道理?”石青也证实了邱三与张鹤所言,心中甚是不悦,虽说他是县衙的官吏,可到了州府衙门,连一个狱卒都敢阻拦他了吗?
狱卒心道,你找周参军去呀,问我做甚?只是他不能开罪石青,便道:“县尉莫要使小的为难,不若县尉去寻周参军,若参军准许,小的便立刻放你们进去!”
石青想了想,对张鹤道:“二郎,你在此稍等,我去一趟州府衙门。”
张鹤点点头,目送石青远去后,才请夏大到附近的茶肆坐下歇脚。她问道:“为何只有丈人一人,二叔父与三叔父呢?”
夏大道:“他们回六家桥村了,我放心不下,便打算先来看一看绸儿,岂料——”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昨日只听说周参军将夏罗绸带走了,却没打听清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本以为周参军是看在黄禹的面子上帮忙照应一下夏罗绸,却不曾想反倒使他在狱中不得与任何人相见。
等待最为煎熬,夏大即便坐在茶肆里,也频频地往牢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儿,便有两道人影出现在张鹤与夏大的视线中。张鹤瞧得并不真切,夏大却一眼认出了石青,忙道:“东床,县尉回来了。”
张鹤这才跟夏大一起走出茶肆朝石青走去,待她走近了才看见石青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身穿浅绿色官服,官服上有径一寸的花绣纹,而那张熟悉的脸让张鹤很快便记起他来。
“晚辈见过柳参军,柳参军安好?”张鹤道,她本是柳参军的晚辈,又无官职在身,该有的礼仪是不可欠缺的。
柳参军笑道:“好,我自然是好,只是张二郎似乎不大好?”
张鹤的心跳微微加速,她看到柳参军的官服才知道柳参军原是七品官,比周参军至少高了一阶,而柳参军的官职为录事参军,并非诸曹中的任何一曹,反而该是他们的上司。
“晚辈……”张鹤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了。
狱卒看见柳参军与张鹤等人站一块儿,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小跑过来,道:“柳参军!”
柳参军瞥了狱卒一眼,问道:“周参军可曾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去看夏罗绸?”
狱卒本能地闭上了嘴巴,他是在周参军底下干活的人,若如实回答,等柳参军一走,岂非要被周参军记恨?可张鹤与石青等人似乎与柳参军相识,他若说谎,柳参军也必然不会放过他。
左思右想,他支支吾吾了起来:“小的、小的……”
柳参军已经知道了答案,扭头对张鹤道:“你所遭遇之事,我已经听青山说了。虽不知周参军为何要下如此命令,不过你放心,只要不违例,你们自可进去看人。”
夏大虽不认识柳参军,可也知道他的官职比周参军要高,只要他开了口,那便足以,当即感激道:“谢柳参军!”倒与张鹤的道谢之声重叠到了一起。
柳参军道:“不必谢。至于他所牵涉之命案,我也会一同审理。”
“我儿是冤枉的,还请柳参军还他一个清白。”
“衙门办案自有章程,我会仔细查明事实的。”柳参军道。
得到了柳参军的准许,夏大便被狱卒领进去看夏罗绸了。柳参军对张鹤道:“青苗之事,张二郎与青山做得都很不错!”
“谢柳参军夸奖,这全靠柳参军支持,否则也无法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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