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微微低头,审视一般地看着她,领口拉低,以段长歌的角度来看,一览无余。
她似乎想要起身,但是身体无力,按着石砖,却忘了身旁的药膏,一下子打翻了药。
冰凉冰凉的药膏溅了一地,也包括越子临和段长歌的衣服。
膏体黏糊糊的在手上实在是不好受,越子临好像被烧昏了头脑,无意识地把沾着药膏的手指送入口中。
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淡色的液体,有些许的黏。
她不该看下去的,可她就像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越子临。
她是你的友人。
段长歌听见自己说。
苦涩的药味让越子临嘶了一声,眼中泛起了水光。
是,她那么怕苦。
段长歌觉得自己现在应当起来了,给越子临找一颗糖。
她心里乱得要命,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脑中尽是胡思乱想。
越子临仿佛是为了看清她的表情似的,缓缓地凑过来。
此情此景,她要是能忍着不动,那不是君子,是傻子。
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嘿嘿嘿小天使、一口盐汽水小天使的地雷,丑生小天使的手榴弹。
☆、第二十九章 不乱
可段长歌虽不是君子, 但她确实是一个傻子。
她推开了越子临, 用劲不大, 因为对方早已无力, 完全是任君施与的状态。
“那碗药,送入体内可解毒, ”段长歌轻了轻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而正经, 道:“某再去调一碗。”
她做到了。
她的言谈举止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担忧朋友的挚友, 关切, 担忧,又淡然。
越子临躺在书堆上, 随便拿一册书遮住了脸。
美人如玉, 她却比柳下惠还要淡然,整理了一下衣襟,便真的出去了。
越子临一动不动。
对于段长歌的举动, 她不知要赞叹她这位朋友的理智呢,还是应当苦笑自己魅力不够。
段长歌再次送药退了出去, 临出去前道:“某就在门外, 你若是有事, 便叫某。”
越子临哑声应了。
段长歌穿着长毛的黑貂大氅,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书楼里有着极浅的声响,她镇定地别过头——听雪。
应当是好友的,她想。
不论是她对越子临,还是越子临对她。
她站在门前, 又有内力护体,居然清醒地站了一夜。
她站得腿酸麻,腰仍挺得笔直,风吹了小半夜,连她的睫毛上都沾了雪。
越子临早已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段长歌推门进去,见对方躺在书上,一碗的药已经见了底,长勺上不仅有药液,似乎还有旁的什么。
至于那究竟是什么,不用想,她也知道。
段长歌解下大氅给她包上,小心翼翼地系好,又收拾了一地的狼藉,将长勺药碗之类的砸碎了扔到还未结冰的池子里,都处理好了之后抱着越子临出去。
太阳照在雪上,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仿佛出现了幻觉一般。
不止是段长歌有这样的感觉,段府的下人不止觉得出现了幻觉,还觉得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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