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好？”秦轩反问道。
“是你们来我这里嘛，”纪尧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在空气里画着圈圈，“总不能什么也不买吧？”
秦轩笑道：“你就这么想花钱？”
“这怎么能叫花钱呢，”纪尧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叫心意，心意，你懂吗！”
秦轩自然是要拆台的，于是他干脆地吐出两个字：“不懂。”
纪尧觉得自己早晚会被秦先生给气死的。
他还没想出什么可以批判秦先生的话，就听见对方又说道：“纪尧，我本来是不想让你买什么的，如果你一定要买的话……秦烁喜欢巧克力和草莓味的牛奶，不爱吃太硬的。”
“哦，好。”
巧克力和草莓牛奶是吧，楼下小超市多的是，明天买上几盒给小朋友。
第一印象很重要啊，纪尧想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他跟小孩子的接触不多，每次碰到亲戚家的孩子，都比小朋友还紧张，别说搞好关系了，连话都说不上，就差两个人一人划一块地盘分开玩了。
虽然秦烁是突然跳出来的存在，但纪尧并不觉得难以接受，只是觉得有些棘手。
小朋友白天还嫌弃他跟别人家的妈妈长得不一样，晚上就在电话里要他陪自己睡觉了，真是可爱得不得了，任谁也不会讨厌的。
纪尧听着秦烁说话的时候，秦先生似乎在给他换睡衣，电话里隐隐约约还有他指挥“抬手，抬脚”的声音。他当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场景，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秦先生了。
纪尧解决了“如何跟小朋友好好相处”的问题，才想起来要拍一拍秦先生的马屁。
“秦先生，你喜欢吃什么啊？”他问道。
“你要给我做菜吗？”秦轩反问道。
“对啊，你不会要去饭店吧，那多费钱啊？”纪尧想了想饭店的彩菜单，忍不住算起账来，“你想啊，一道素材都要二三十块呢，点几个菜就过百了，多不划算啊，要是用这个钱买菜自己做，能吃得很好了。”
“吃得很好是多好？”秦轩有点好奇纪尧的手艺。
“嗯……你喜欢吃肉吗，”纪尧问道，“我会做炖菜，鸡肉牛肉都会，鱼我也会做，但是秦烁太小了，不太适合吃带刺的，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基本都能做的。”
秦轩果断回答道：“我想吃你。”
纪尧发出了不满的抗议：“秦先生，你说好了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逗你的，别怕嘛。”秦轩哄道。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纪尧嘟囔道，“你当然不怕了，反正你也是……也是上面那个……”
纪尧居然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争论什么，这让秦轩有些惊讶，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宝贝，你挺清楚的嘛。”
真的说到这个，纪尧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郁闷：“那不然呢，你连儿子都有了，身材还那么好，我哪能跟你比啊。”
“纪老师，”秦轩半躺半靠着，时间久了有点累得慌，干脆躺了下来，抱着秦烁在被子里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你是在嫉妒我有孩子了，还是在跟我赌气呢？”
他跟秦烁挨得近，怕吵醒了小朋友，说话的声音简直轻得不能再轻了，听在纪尧的耳朵里，颇有一种哄小孩子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我没嫉妒你，也没跟你赌气，秦先生，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秦轩好像故意挑拨他似的：“男朋友有儿子了，你难道不吃醋吗？”
纪尧条件反射地否认道：“你还不是我的男朋友呢。”
他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似乎说得不太恰当，赶紧解释道：“秦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是还没奔现嘛，就是，说男朋友好像有点不太现实……你说是不是？”
“是，”秦轩十分捧场，“你说的都对，但是明天我们不就见面了吗，纪尧，让我提前体验一下做男朋友的感觉，怎么样？”
纪尧点了点头，点完才想起秦先生看不见，才又“嗯”了一声。
秦轩笑了笑，问道：“你明天忙吗？”
“不太忙，”纪尧想了想，早上要早起，上午半天课，下午他就休息了，“怎么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有，我在想你如果不忙的话，也许我可以早点过去。”
“嗯？”纪尧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脸与枕头之间说道，“你不上班吗？”
“上，”秦轩肯定道，“但我工作不是很忙，可以早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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