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松总的秘书。”周灏安回答道。
岁寒倒是想起来松柏之前和他说让自己的秘书来看着苏绍南,而昨天他给苏绍南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松柏的秘书接的,想来就是眼前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现在还在这里?而且,看起来一副很颓靡的样子?
不是岁寒多想,实在是周灏安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球和乌青的黑眼圈和他周身的气质不太相符。还有那虽然扣好了却依旧看起来皱巴巴的衬衫领子,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会任由衣服变得乱糟糟不管的。
“你是?”周灏安反问了。
“年岁寒。”
“年先生。”周灏安点了点头,他接到过松柏的命令,对待年岁寒的态度要和对松柏的一样,给岁寒让开了路,“请进。”
这个‘请进’让岁寒觉得有些奇怪,搞得好像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岁寒向往常一样脱了鞋走了进去,张望了一下房子内部,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于是问道:“苏绍南人呢?”
“房间。”
岁寒没有在意周灏安那不太好的脸色,转身进了房间,一进门便看到苏绍南还趴在床上呈现大字型睡着,被子搅成一团,手脚都露在外面。窗帘还是拉着的,阳光只能透过暗黄色的窗帘照射进来,对于创伤的人的睡眠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原本放在床头的闹铃此时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人为按灭还是光荣就义了。
“这是怎么回事?”岁寒扶着额头问。
“苏先生昨晚喝醉了,我将他送了回来。”
“然后呢?”
“得到总裁的命令,年先生过来之前决不能离开苏先生半步。”
“然后呢?”
“找了把椅子坐在苏先生床边一晚上。”
岁寒这下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憔悴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小面瘫怎么脑子这么犟,就不会自己好好睡吗?简直就是一根筋,于是说道:“你为什么不上床睡而是要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呢?”
“只有一间房间。”
“所以呢?”
“我没有与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我去……”
“而且苏先生会发酒疯试图与我打一架,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所以……”周灏安还记得昨天苏绍南喝醉酒之后的样子,先是在回去的路上试图和他就地决战,好不容易把人带回了家放到了床上,苏绍南又揪着他的衣服硬生生把他也扯上了床,挣扎好久才脱离魔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岁寒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边将周灏安往外推去,“现在我过来了,你也可以交差了。”
将周灏安赶出去之后,岁寒才走进房间,直接把窗帘拉开,任由阳光直直地照到苏绍南身上,然后一把把苏绍南的被子掀开。
冬天的被窝是不能轻易离开的,苏绍南离开了被子之后很快就被冻醒了,眨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岁寒,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待到看见眼前的岁寒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才默默念了一句:“老大?”
“你怎么回事?”
“我,我昨晚喝醉了。”昨天那些客人都走了之后,他就和其他厨师一起留了下来喝酒,毕竟那些员工也不可能把酒菜全部解决,于是他们就把剩下来的解决了,还新开了几瓶酒。他这个人本来酒量就不好,一喝多就不省人事了。有时候抓着谁和谁打架,有时候抓着谁就抱谁。
“那筱婕告诉我打你电话你没接?”
“电话?不会吧?”苏绍南向自己床上摸了摸,最后从枕头下面翻出了自己的手机,一按才发现没电了。
“不好意思啊,老大。”
“算了,反正接下来也要关店一段时间。”
“好,好。”有假可放苏绍南当然高兴,尔后他又问道,“对了,昨天我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不记得了?是松柏那个小秘书送你回来的,还坐在你旁边看了你一夜。”
“我去,那小子能由这么好心?”苏绍南有些不开心地嘟哝了几句,随后下了床,打算先去洗漱一下。才刚走出方面,便吓得惊叫了几句,“我了个去!遭贼啦!”
岁寒一听这话便也跑到了房间外面,这时候他想起那种违和感来自哪里了。按他对苏绍南的了解,这厮是那种不到房间脏乱差得不像话了是绝对不会收拾的,即使是收拾了,也只是象征性地弄一下,而且没过几天又乱了。可是看看现在的样子,东西全部归置得整整齐齐,地也拖了,桌椅板凳也擦了,垃圾桶里全部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就连衣服都帮忙洗好了晾出来了。
“我去我去我去,绝对有贼,老大老大老大,怎么办啊。”
“吵什么,”岁寒轻蹙着眉头,回道,“又没有少东西。”
“诶,对诶,怎么回事?”苏绍南绕着自己家检查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家只是被人收拾了一通,要说少了什么,大概是他那堆积已久的各种垃圾。
“大概是那小子帮你收拾的吧。”除了那个小秘书,岁寒也想不出有谁会帮苏绍南了。
“啊?那个死面瘫还会有这么好心?”苏绍南看起来很是不相信,岁寒觉得他大概是很不喜欢那个小秘书,不过想来也是,成天被那么一张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看着,谁都会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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