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个吊床晒太阳,醒来了就吃果子,日子过舒坦了你就恢复精神了,你看你现在一身腥,你不讲卫生啊。
傻七说你看我这逼`样还能晒不,再晒,天一黑,人都见不着了。
但他还是接受了两个老家伙的建议,把包裹一背,往南走去。
屁叔说过他的家乡,那是极南沿海的一块土地。他会横穿整个旧国,然后看一看另一个方向的风景。
那一天傻七坐在火车上,血桐在他的身后远去。
他没有想八爪鱼,没有想老蛇,没有想黑石,也没有想狼国的拳场和那裤衩颜色都分不清楚的角斗士。他带了一瓶火马酒,可没过多时就喝完了。
他转车再转车,走了很远很远。火马就成了冰鹫,冰鹫又换成蟾蜍,蟾蜍再换成蛤蚧,最后他喝了一种极苦的酒,就像空口咬着苦瓜。
车上乘客的口音也一直在变,从狼国话变成蛇国话,再从蛇国话变成好听的通用语,然后越来越偏,越来越听不明白,听不清楚。
他杵杵身边的人,问这是什么酒。
旁边睡得流口水的男人睁开眼睛,从包里掏出卷筒纸抹了抹口水。
他拿过那连文字都开始变了形状的酒瓶,眯起眼睛再推远一点,然后把瓶子拍桌上,咧嘴露出一口烟牙——这是南沟的东西啊,南沟,你懂得南沟没有?
傻七摇头,南沟在哪?
男人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拉着穿着制服的乘务员,说南沟站几时候到,还是已经过去了?
姑娘说快到啦,你把口水擦擦吧,拿东西准备下车了。路上不好走,前几天刚有滑坡,雨季车不行得过去。
男人回头看傻七,傻七再看窗外。
他从狼国的秋天回到了夏天,时间好似往回走了一段。
他知道自己到南边了,或许再过一会,他就能光着膀子跑在碎石沙滩上。
(69)
傻七到达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雨,大雨倾盆,哗啦啦地把天地浇个混沌。
他没能找到再往海边县城去的车,只能在南沟站下。随便找了家民宿住着,雨便从一楼漫上来。
好就好在这里的一楼不是直接坐落在地面上,而是隔了一层的缝,水便在底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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