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儿放下碗筷,看老侯:“你是不是又犯事了?”
老侯后背一冷,看向儿子,侯岳埋头吃饭,反正现在谁来转移刘仙儿的注意力他谢谢谁,牺牲一下老侯又何妨,所以吃干抹净他拉着刘五跑了,留下老侯一个人在晨光中凌乱。
接下去一星期,都是刘五和侯岳一大早跑去侯岳家祸害厨房。
后来刘仙儿实在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厨房被祸害的惨不忍睹,才发话让他俩每周回来两次,早饭晚饭各一次,哪天回来一家人提前商量。
就这样,他俩算是得到了认可,总算被名正言顺的驱逐出家门了,另立门户去了。
五月末,伍阳来了一次津市,把张钧给他的金翅酒吧想过到刘五名下,但刘五正在监外执行期,办不了手续。
刘五又想把酒吧直接过到侯岳名下。
只是,不论是伍凌还是张钧都是当下敏感的人物。
没人知道刘五是谁,也没多少人见过伍凌本人,所以没办法联系起来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侯岳身边关系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俩人是一个人,所以,来自伍凌哥哥的财产侯岳不能收,更别说酒吧原主人还是钱九的干儿子张钧。
最后酒吧辗转到了王骞手上,侯岳是想倒过几手的铺面,最后再回到他手里,让一切看起来有迹可循,却又不能单单寻到他身上。
整个五六月,侯岳都在跟补考和毕业过不去,不是玩命的学习就是拼了小命的玩刘五,赶在刘五的腿和胳膊好之前,浪了个够。
他这么折腾,总算把刘五的兽性彻底的给激发了出来。
刘五最后一次复查,身体康复良好。从军区医院出来后,离开时车子是刘五开的,车子直接开到了距离军区医院不远的荒郊野外,来不及回家,在车上刘五就把侯岳这个浪了两个多月的大猛攻给办了。
侯岳哼哼唧唧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脸也不要了,张口讲和求饶俩人才开车回家。
“畜生!”
“畜生说谁呢?”
“说你畜生!别谦虚,舍你其谁!你特么就不能选个宽敞点的地儿,我他妈怎么说也是第二次,连个床都没混上,有比我还惨的吗?”
刘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着侯岳脑袋上的卷毛,一头卷毛都湿了,湿了贴在发红的皮肤上,性感的一塌糊涂!
“再逼逼,以后你都混不上床,地板,窗台,餐桌,厨房,洗浴室,玄关,阳台,海边沙滩上,野草地里,小树林里,车后座趴着……”刘五林林总总的说了几十个场景play,“任你选!就是这么疼你。”
侯岳横脚踹刘五,脚踝被抓住后就没松开,两人打着嘴炮,侯岳睡着了。
七月酷暑,侯岳毕业了。
大一的暑假侯岳第一次去平城,他根据刘五发给他的地理坐标找到了刘五,从那里他们开始了。
时隔三年他们再次同一时间去了平城。
平城特产敞篷跑依旧满街跑,刘五和侯岳出了平城火车站,被骑敞篷跑的大姨热情的拽上倒骑驴,一气儿把他们送出了城。
到了城郊,两人从倒骑驴上下来,徒步往大黄庄和小黄庄交界处那片万寿菊田走。
酷暑炎热,上午十点,蝉鸣不绝于耳。
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都是汗,十根手指动一动像在洗手,侯岳甩了甩胳膊:“我能自己走吗?”
刘五严词拒绝:“不行,人生地不熟,荒郊野外,孩子丢了,我找谁要去,抓好了!”
侯岳单手扯出一块湿巾甩刘五脸上:“擦汗吧你!给你嘚瑟的,人家姑娘就要个电话,又不是要睡了我,你至于么你!”
刘五依旧严肃:“至于,我在旁边儿你都敢撩妹,我最近是不是太忙,让你不性福了?”
侯岳又甩了一下胳膊:“你行了!松开!性福个毛,你让我来,我特么贼性福,当时怎么商量的?你偶数,我奇数,规矩懂吗?为毛一个月都是你?!”
刘五表情终于松动了,但是吃惯了肉,让他松口是不可能的,选择臭不要脸,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忘了。”
“你!”侯岳卡壳了。
最近一个月他算是见识了刘五能有多流氓,两人流氓段位一比,他简直low死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万寿菊花田。
花田和果园交界处的帝王庙,有一群人围在庙前,外围一群小孩儿跑跑闹闹,看着非常热闹。
刘五拉着侯岳过去看热闹,靠近人群,刘五终于松开了手。
侯岳从背包侧兜拿出一条费列罗拆开,蹲下冲一群追赶的小孩儿晃晃:“小弟弟,告诉哥哥,他们干什么呢?”
几个小孩儿把侯岳一围,先看了眼侯岳手里巧克力,随后几个大孩子七嘴八舌开始围攻侯岳“坏人!”“我妈妈说坏人就喜欢拿好吃的骗走我们”“坏人!坏人!”“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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