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家陪我妈吃了顿晚饭,又好言安慰了她一通,之后就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和陈啸辰打算这两天出发回学校,就看能买到哪天的票了。
我家离A城很近,车次也多,我们商量一番后,买了第二天下午的票回学校。
高铁行至A城,我和陈啸辰相继下了车。
下车之后,我忽然有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在我家的时候,即使将文建国送走,我依旧觉得心中略有些压抑,虽然文建国已经不在家,可只要一回到那个家里,我依然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有时甚至会觉得文建国还在,只是出去赌钱了而已。
我知道这种情况一时间很难改变,毕竟我和文建国都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而他对我产生的这些负面影响,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但A城不同,对我而言,这是第一个我真正摆脱父母阴影的地方,我可以不用害怕忽然而至的暴打,也不用担忧在屋里看书或上网的时候听到屋外叮铃咣啷的打骂声,是一个自由自在没有恐惧的地方。
所以,当我一只脚踏出高铁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轻了一般,不由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像我这样因为开学而高兴得要飞起的人,估计不会太多。
陈啸辰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道:“饿不饿?中午想吃什么?”
我脑袋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只是那一块头发还没有长齐,所以还带着之前和陈啸辰一起买的帽子。
我已经习惯了陈啸辰三五不时的摸头杀,扭过头冲他笑笑,心情大好地建议道:“咱们去城西吃刘记酸菜鱼吧!”
132.
高铁站距离刘记酸菜鱼不算太远,我本来打算坐公交去,陈啸辰却坚持要打车。我腹诽这人家庭条件好就是不一样,去哪都打车,可又想起先前他送我到车站后回学校的时候,好像说是在地铁上来着,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陈啸辰的习惯了。
刘记酸菜鱼是A城出了名的饭店,店面不大,就是一家位于居民楼一层的底商,有百八十平米,星罗棋布放了几十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熙熙攘攘地十分热闹。
据说他家的酸菜鱼是定量的,每天就那么几百条,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关店,几十年如一日,不曾变过。
我和陈啸辰到的不算晚,但店里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的样子,我俩寻觅了一圈,才在靠墙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双人桌。我忙拉着陈啸辰在那坐了下来,请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并点餐。
上次陈啸辰给我打包的酸菜鱼已经是我所吃过最好吃的,不知道这回在店里吃新鲜的,会不会感觉更好一些,我十分期待地搓了搓手。
陈啸辰好笑地看着我,说:“这么喜欢吃酸菜鱼?”
我认真地点头道:“是啊,莫名就觉得酸菜鱼的味道特别合口味,不过也难得吃到特别好吃的,咱们学校卖的酸菜鱼,简直是有辱酸菜鱼之名了。”
“那我们以后常来吃就是了。”陈啸辰道。
“唉。”我叹了口气,“咱们学校离这里太远了,早知如此,当时应该报B大的。”
B大位于城西,距离刘记酸菜鱼应该只有五分钟左右的车程,走路过来估计也就是十分二十分的事情,不过不论是知名度还是学校的实力都不如A大。
陈啸辰对此未置可否,只是笑我是个吃货。
服务员总算把桌子收拾干净,拿了两本菜单递给我们,随后问:“现在点还是一会点?”
“现在现在,”我说,“先帮我们要一份酸菜鱼!”
“好嘞!”服务员热情道,“我先帮你们下单去!”说着,她转身去了厨房的窗口处。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店虽然又小又老,装修却挺新的,估计老板最近才给翻新过。
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有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有三四十岁的白领,往上有大爷大妈,往下也有三岁小童,可以说这家店的口味十分亲民了。
我正看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随即心里一惊。
那个人我只见过两次,但由于两次见面都起了冲突,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再加上对方确实长了一张令人深刻的俊脸,想忘都难。
正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
这他妈就尴尬了。
我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陈啸辰,有些纠结,不知道是该告诉他还是该瞒着他,毕竟对于陈啸辰而言碰到此人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陈啸辰却好像长了一双能够看透一切地眼睛,他可能见我面色不对、目光游移,便扭头朝我刚刚看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得!
这回我不用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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