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危局可以控制。乔一帆也跟随行动队回到了南京,之后的任务会基本稳定在南京和上海之间,容易照应蓝河。这一次是来不及在沈阳碰面了,叶修还在七十九军,黄少天伤重入院,喻文州比平时更加忙碌。
但有消息就好,以后总会遇到见面的机会。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日本开始全面的侵华,全国抗战也随即拉开序幕。民族危亡已经迫在眉睫,华北、华中、华东相继燃起侵略与反抗的战火。
叶修和方锐来到上海,为长三角一带的地下谍报工作做起了准备。
蓝河调任南京站电讯科,同样作为情报工作的领导人物。
他们的距离很近,可是蓝河尚不知道叶修身在何处,叶修也靠着乔一帆的消息,了解着蓝河的安危。
相遇在即,也恰逢国难当头。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战斗,从来都没有改变。
“海歼计划泄密,日军的长江舰队已经撤出长江口。看情形,上海必有一场大战了。”
“通知部队,先退到芜湖一带,放着他们明面打日本人背后冲咱们下手。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能不能帮忙吧,反正......胜算什么的,应该不会有。”
“这么悲观?不像你啊。”
“哥好歹在那边混了这么长时间,对他们的实力还是清楚的。人才不缺,但是大多数说了不算。武器不缺,可论起各兵种协同作战,还是个新手,不堪一击。”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听着真是忧伤。”
“呵。”
“不过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那个蓝河被派上战场了你还呵得出来?”
叶修不说话了。方锐有一种难得的,让叶修沉默的成就感。
自七七事变之后,再喜欢做梦的人,也无法逃避日军全面侵华这个事实。侵略者永远不知满足二字,退让和逃避只会走向灭亡。
于是,不管是出于舆论压力,还是真心感受到了危机感,南京政府开始对于军事部署有了大的动作,主动出击不是上面的风格,一定的防守还是要有的,首当其冲自然是政治中枢南京。在一部分德机械化师和得力部队被调往北方战场之后,江浙一带的军队便专心准备首都极其周边的保卫工作。
但是,调兵北方,不意味着能够阻止日寇。长期的内战和军政腐败,让国军的部队空有阵势却没有多少实际战力,加上没有成形的部署和日军凶猛的攻势,北方战场实在称不上南京的防线。那么,坚守北方做不到,就只能封锁长江。
蓝河身处南京,看着北方战线连连溃败,中央却不打算集中精力组织反攻,争取每一寸土地的坚守,而是提出一个消极、悲观到极点的“封锁长江”计划,实在是愤怒难耐。要知道被放弃的不是一城一池,而是占有整个中国将近四分之一的华北!且不说这一过程会损失多少反击、抵制侵略的机会,会让多少土地遭受日寇铁蹄的践踏,起码从心理上来看,如此轻易地被放弃,让人从哪里找出抵抗的念头和勇气?
窝火。但是没用。
黄少天偷偷斜眼看一眼喻文州,发现自己猜对了,自家队长在晕飞机。
前段时间又要照顾躺在床上养尊处优的他,又要管理七十九军,喻文州就累的够惨。临走前一天还感冒,这会儿脸色泛白,不停地咽着口水,显然是在强压喉咙口的恶心。
还真是,自己虽然平时连玩带闹,好歹是七十九军管着军事的一把手,这一躺就是一个月,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喻文州一个人的肩膀上。刚刚经历了大战,就算是再有精力的人,也受不了这种白天忙个不停晚上还要守一个病人的节奏。黄少天很多次想推喻文州回房间睡觉,无奈喻文州趁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耍起了赖,他推不动,喻文州便不走,病房里两张床,黄少天身份特殊不可能和其他人合住,医院本打算把剩下那张床移出去,却被喻文州拦下了。
就这样,七十九军的正副一把手一起住在一间病房里,一人一张铺着白床单的病床。喻文州知道黄少天只要醒着就闲不住,军中的事务也就没有刻意回避他,有人汇报,就在病房里汇报。
最难熬的是开头的十天,伤口太多,半夜还需要换一次药,考虑到这个时间放人进来不太安全,换药的任务就被喻文州亲自揽了下来。后来好不容易不用半夜换药了,唯一可以帮喻文州一把的叶修又回了上海,公务缠身,喻文州始终不得清闲。
想想这一个月过得,黄少天就觉得心疼。
身边的喻文州闭着眼睛,没有掩饰他的疲惫。
黄少天再悄悄环视一圈机舱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在引擎的轰鸣中昏昏欲睡。他轻轻拉了拉喻文州的袖子,喻文州睁开眼睛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黄少天也没有说话,指指自己靠近喻文州这一边的肩膀。
喻文州一目了然,少天这是告诉自己,难受的话可以靠着他睡一觉。
但喻文州没有照做,反手也指指黄少天的这个肩膀。
哎呀哎呀队长好可爱这个时候还关心我肩膀上的伤碍不碍事其实早就没事了,不过让他放心一点吧就骗他说他记错了啊我的伤不是这边的肩膀嘿嘿嘿......
黄少天露出牙齿朝着喻文州笑,摇摇头,指指另外一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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