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和宗玉先生拜会完了所有的江湖势力之后,便去了扬州的禅光寺。许霁川想不通,和尚和道士不是互相看不上吗?为何这禅光寺方丈如此端方持重的人会和宗玉先生一个大忽悠道士成为朋友?
他和宗玉在禅光寺住了许久,除了想要喝酒吃肉还要偷摸进行之外,日子过得很舒坦。后来他知道太子殿下要征讨西蜀之后就离开禅光寺,快马到汉州。
到了汉州,太子殿下已经深入西蜀腹地,正巧赶上汉州征兵,许霁川就打算应征入伍,替太子殿下巡视巡视新兵,看看有没有什么南唐和晋王的探子,但是没想到一进军营就遇上了西蜀攻城,他便自己暴露了,这打探情况也就搁置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许崇峥和宗玉及许霁川分开之后,就化妆成乞丐到了京郊他们许家的庄子乞讨,和许老夫人见了一面安了她老人家的心之后就离开了。
后来他一直化妆在京城乞讨,设法联系到太子殿下之后,就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了他的谋士,太子殿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东西,给他易容之后,他还去陛下跟前溜了一圈,陛下都没认出来。
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之后,他就开始给南厢军和太子殿下搭线,后来太子殿下干扰朝中舆论,使得陛下派他率领南厢军出征西蜀,他和许霁川祖孙二人才得以在这西蜀见一面。
听完爷爷说的话,许霁川终于知晓阿宴为什么不搭理他了,先前他还疑惑,那时他离京的时候告诉过阿宴他会回来,重逢他俩应该高兴,没道理阿宴会这么生气。如今他总算明白了,爷爷肯定告诉阿宴他为什么离京了,阿宴肯定在心里责怪他不信任他,因此才生气的。
许崇峥见他出神,出声打断他道:“花奴?!花奴?!”
许霁川回过神来,许崇峥得意道:“看看,太子殿下在我的调教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简直是大梁人心中的战神了。”
许霁川哼笑一声,道:“其他我就不评价了,这次援助汉州实在是下下之选。你们接到汉州奏报的时候,应该就猜到是我了,那你为什么还让太子殿下援助汉州,是怕我守不住城吗?若是怕我受不住,你们尽可以派援军来,没必要让太子殿下亲自来啊!主帅临战离开乃兵家大忌!”
许崇峥眉毛一挑,横眉冷对道:“臭小子,就你知道!老子我身经百战,不清楚其中利害?那是太子殿下力排众议,非要去的,我们作为谋臣也没办法!”
许霁川愣了:“他非要亲自援助汉州?”太子殿下自小熟读兵书,且为人善于纳谏,其中利害不可能不明白,那为什么他还要走这下下之选,亲自援助汉州?
第119章 并蒂莲花
还来不及细想, 太子殿下就进来了, 他对着许崇峥拱手道:“许公。”
许崇峥也随意做了揖, 道:“既然这小子回来了, 那我便要走了。”
许霁川道:“我刚来你就要走?”绝对是亲爷爷。
许崇峥打了一下他的头,道:“太子的谋臣本来就是你, 我不过是因这两年你不在来替你的缺, 如今你已经回来了,我自然要走了。”说着, 他叹了口气,道, “花奴啊,你祖奶奶年龄也大了, 我该回家陪着她了。”
许霁川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太子殿下道:“攻入益州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不若许公等城破了再走。”
许崇峥摇摇头道:“太子殿下, 这益州城可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好破。蜀人性情坚韧, 这益州是西蜀皇族的最后容身之处,他们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投降, 这益州之战只怕是一场硬仗啊。”
许霁川道:“既然是硬仗,那你还临时撂挑子要走。”
许崇峥白了他一眼,道:“我教了太子殿下这两年了,倘若他在这最后一步上沉不住气功败垂成, 那接下来也不用攻打南唐了, 更不用和晋王对抗了!这益州, 就是他的出师试炼!”
太子殿下笑道:“许公说的是,孤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既然许公要走,花奴也刚好回来,那我们今晚当痛饮一场,我已经命人备好了晚膳,请~”
许崇峥道:“太子有心了。”
许霁川听他刚才说“花奴”那么自然,还以为阿宴已经原谅他,不计较了,于是对太子殿下笑了笑。
哪成想太子殿下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跟在许崇峥后面出去了。
许霁川:“……”他叹了一口气,乖乖地夹起自己忍不住想要晃起来的尾巴垂头丧气地走了,唉,阿宴这气要生到什么时候啊!
许崇峥穿着个破道袍,身无长物,连东西也不用收拾,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眼下已近中秋,陛下命令太子殿下务必要在中秋之前攻下西蜀。
益州城固若金汤,太子殿下率军小范围的攻了几次城墙,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此城是西蜀的皇都,也不能像对待遂州那般用那些阴损的法子,否则天下必然会说他残暴,阴谋阳谋都没用,太子殿下为此一愁莫展。
不能强攻,只能谈判了。南康的守将张超是益州守将吴思明的老乡,二人又是同一年参军,因此太子殿下让张超为使者去和西蜀谈判,许诺厚待西蜀全境百姓,皇族到了长安之后待遇与亲王无异。
张超心里叫苦不已,但如今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却未想到,那吴思明竟然不顾同乡之情,连城门都没给他开,还站在城楼上声情并茂地将他大骂了一通,直骂的那张超无地自容,一时百感交集,竟然自刎于阵前。叛臣降将自刎城前,西蜀士气大振,人人同仇敌忾,民心凝聚,更加难攻。太子殿下百般惆怅,不过刚过弱冠的年纪,头上竟然有了白发。
不过战事虽紧,但太子殿下一点也没忘记他和许霁川之间的那点别扭。坚持正事是正事,私事是私事的原则,公私分明,讨论战术阵法的时候两人交流与平常无异,只是若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太子殿下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长此以往,许霁川也生气了,不说话是吧?!多简单,好像谁不会似的,由此两人的冷战扩大成双方面的。
太子身边的谋臣除了小奇都是许霁川离开东宫之后重新收拢的,与许霁川并不熟悉,看到太子殿下对许霁川的态度都拿不准他的身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于是只好无视他。
除了这些新兵,剩下的能说话的就是小奇了,可小奇这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奇怪,而且心窍太多就跟那马蜂窝似的,和他说话实在太累了,许霁川也不想和他多说,因此一有空就去其他营帐找那些他在新兵营的朋友。
自从许霁川有天兴致起了算出了那天夜晚有雨之后,王二和张强他们对他的崇拜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王二的百般要求下,许霁川便答应给王二看手相算姻缘,王二虽长得兽面人心,但许霁川看他的纹路竟然发现这小子以后是个大富大贵、妻妾成群的命。这个相辞说出去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也不信,他十分怀疑自己看错了,就抓着王二的手仔细端详,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没看错。他刚要告诉王二,突然听到四周的聒噪停下来了,似有所感抬起头就看到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他们。
太子殿下喝道:“全部各守其位!若是以后再在军营里不守军规乱窜集会,一律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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