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才不要回去!你,你你你,你在那待着吧!”曲禾一把抓过美瞳直扑向外面的大床,卷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成了蝉蛹,想了想又下床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再一次扑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滴溜溜乱瞟。
好在,再没有什么地方突然出来字,也没有什么东西作怪。
只是这一觉睡得极累,或许是因为被吓着,曲禾难得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在一个医院里,一个女人正声嘶力竭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周围的医生护士忙得团团转。
“早产,大出血,快去让家属抉择保谁。”
一个护士匆匆推开手术室的门,外面,站着一个同样焦急不安的男人。
“产妇大出血,只能保一个,您看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男人似乎被当头一棒,短短几秒却是如此艰难,最终还是苦涩的吐出:“保孩子!”
那护士只是气愤跺了跺脚,便又一头扎进了手术室。
男人颓然靠着墙角慢慢低下了头,那手术室的灯闪了闪,里面的声音终是没了。
场景一换,男人正抱着新生的小小婴儿坐在纯白色的墙前,他试图让怀里的孩子睁开眼看一看他,但是没用,孩子只是一个劲哭,小小的手掌攥成拳头,却像在拉扯什么。
而在手术室里,已经盖上白布的手术台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年轻的护士不安地问:“医生,这可怎么办,家属还在外面呢。。。”
那医生狠了狠心做了决定:“不管了,总之救活了一个,剩下这个他们也不知道,就当没来过。”
一旁,一个缩在一起的小小身躯静静躺在一块白布中,却是早已没有生息。
曲禾在梦中努力的想要看清男人的脸,孩子的脸,但都是空白的,怎么也分辨不清。
凌晨,曲禾一头汗醒了过来,被他死死拽紧的被子一层一层裹得他透不来气差点窒息,就像那个在腹中被活活闷死的孩子一样。
曲禾看了眼时间,还太早,但是他已经睡不着了。
窗外刚蒙蒙泛起晨光,有筑巢的鸟叽叽喳喳飞过,却是不闻风声。
鬼使神差般,曲禾出了房间下了楼,在二楼婴儿房门口徘徊了几步伸手推开了门。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戴美瞳。
窗台上,正侧坐着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盛放的花坛。
“还是湘西更美啊。”他说。
曲禾一惊:“你。。。”
那人笑着回过了头:“不必惊讶,你能看到的,我都能看到。”
曲禾忽然感到了空气中翻涌的寒意,两个人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面对面看着,却像在照镜子。
与曲禾一模一样的脸,笑起来一样上挑的眼睛,连那翘起的嘴角都似缀了一个酒窝。
唯一的不同,是对方泛白的右眼,比起曲禾的眼睛颜色更淡一些。
“吓到了?”对方从窗台上跳下来,轻盈的落在婴儿床上,他的体格与曲禾现在无二,只能委屈的把自己缩在里面,胳膊和腿露在外面来回晃荡。
“你是谁?是,是鬼吗?”曲禾听到自己这样问,无奈,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哈?啊哈哈哈哈放心吧,我虽然是鬼,但也不会害你啊,你叫曲禾是吗?你好,我叫。。。嗯,不知道,也没人给我起过名字,不过我给自己起了一个,你可以叫我曲无义。”
“你为什么。。。”曲禾顿了顿没说下去,但对方明显明白他的话音。
“啊,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样?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是双胞胎啊,双胞胎不应该长得一样吗?”曲无义笑眯眯的晃着摇篮。
曲禾终于明白自己做的梦来自哪里:“你就是我梦里那个孩子?那我就是。。。”
那个被抱着的,在哭个不停的孩子吧。
等等!这么说的话,那个死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曲禾下意识捂住心口,各种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凌乱不堪。
“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找过你啦,不过当时怕吓到你就轻轻提醒了一下,但是你第二天就跑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又回来,只能明明白白找你咯。”
曲禾点点头,想起上次进来这间房间也是浑身不自在,眼睛还莫名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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