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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自然而然的总凑在一起，等到可怜的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郑泽。

有一次在夕阳的阳光下，郑泽突然凑近过来盯着宁煦呈现金棕色的眼睛说着：“我感觉你和棕色很配啊，棕色是温暖又厚重的颜色吧？我讨厌像此刻夕阳一样的金黄色，但却喜欢像你一样的棕色。在你面前好像更加容易随心所欲容易感觉到开心一些，我有些困惑这种心情是什么？”

棕色的少年看着他凑近的脸，感觉到砰砰直跳的心跳，对面的脸长的很好看，尤其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却有种诡异不详，深不见底，仿佛吸食一切光芒黑的又纯粹。之后即使漂亮的黑衣青年把脸挪开，即使单纯懵懂的棕色少年已经回到宿舍，即使过去了几天，少年还是总在失眠的夜晚想起那双眼睛。宁煦明明一直是个不注重外貌，不爱以貌取人的人，但却以后一直惦记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他常常对郑泽说：“你的眼睛就像你的人一样，看着漂亮，可爱，但总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糟糕的感觉，可还是有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在那些失眠的夜晚，躺在床上的半梦半醒之间，躁动的年轻人总回想起黑色青年的凑近的眼睛和他身上传来的沐浴露的味道，一遍一遍感受下身肿胀的疼痛，一遍一遍悄悄的□□，黑眼圈也时而挂在脸上。他常常做着渴望郑泽能来扑倒他的梦，但是这一切只能在梦里，在棕色的少年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能和谁随便发生关系，因为他发过誓，受够了痛苦，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要得到幸福，要让悲伤终结在自己这一代。孤独的少年思绪又恍惚的飘到遥远的未来：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不会有孩子？如果有一定是个领养的孩子吧，领养的也很好，不管是个什么样的孩子，都会好好珍惜的。一定会努力保护好那个孩子。

就如黑色的青年的陪伴让孤独的少年露出笑容一样，孤独的少年也想让青年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感到高兴，甚至可以说还不明郑泽性格真相的宁煦有很有几分感激想要报答一直陪伴他的郑泽。埋首书本文质彬彬还生性纯良的少年确实可以做到让在意的人感觉如浴春风般的舒畅。即使是黑色的青年那样本性对别人缺乏同情和耐心的人也几乎从未对少年生气过，而且还觉得待在宁煦身边挺舒服的。

他们一点点从普通朋友变成了关系密切的好朋友，然后友达以上恋爱未满，最后宁煦主动告白。

确定关系后宁煦还说：“哪怕相互告白也好，真心喜欢也好，再怎么样也是不被主流所认同接受的同性恋，一切的甜言蜜语和承诺是没有意义的，即使你背叛我的感情利用我的真心然后毫不留情的抛弃我，你也不会受到任何道德的指责，而我明白这一点，即使如此我也想和你交往，只是希望你能珍重。”

郑泽疑惑的说：“为什么这么说？”

宁煦：“你总给我一种不祥的和不太对劲的感觉。一开始我是真的觉得你是大家眼中的那种人，外向阳光能力优秀又富有魅力，偶尔有些任性的地方但大体上是个无害让人容易亲近的人。不过后来我还是大概知道了你不像表面上这样。而且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和我交往的，你不怎么懂关于爱的事情，也对同性没有特别的兴趣。我曾经对你做过最恶劣的猜想，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发现，就算这样，我也喜欢你。我想清楚了，我愿意赌一把。”

郑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宁煦的表情：“你真的很特别啊。你可以更具体的说说为什么吗？”

宁煦有些表情复杂的说：“如果，我说了你会懂吗？”

漂亮可爱的青年有点高兴的笑着说：“我会努力的。”

孤独的有些忧郁的少年说着：“因为我喜欢你到了无法选择没有退路的地步。现在的我无法接受你有一天会离开我。我已经不想在继续一个人了。你让我这一生第一次明白了，被人理解有同伴的滋味。我总在想，如果你可以爱上我就好了。”

他们就是这样确定的关系。两年后郑泽就毕业后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学院所在的城市，去了另外一个更适合他的海边大城市。几年以后，当初刚入学还有些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脱变为了更加成熟的青年，岁月的流逝只在宁煦的身上增加了成熟，其他的并没有改变，他依旧是那个孤僻的有些忧郁，外表冷冷，爱一个人看书，但实则温和善良的人。宁煦毕业以后直接去了黑色的青年所在的那个城市，沉默的风尘仆仆的赶着去，一下飞机就给了郑泽发了短信。说起来也很奇怪，郑泽毕业后就没有跟宁煦联系了，只是换手机之类的联系方式的时候会发个新号码的短信，宁煦也默契的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几年后这一条短信发出去后，郑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的淡淡的回复着“你来了啊”然后附带了居住地址和详细的联系方式。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但有什么一直不会改变。比如郑泽是这世上最了解宁煦的人，宁煦也是最了解郑泽的人。即使不懂感情的黑色青年和温暖沉重的棕色青年大概在道德等概念上永远无法三观相和，却始终有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这是因为宁煦恰到好处知道退让和分寸的妥协纵容，因为郑泽没有原则和坚持这样的东西，行动准则总是看心情看需要。

在宁煦的主动和郑泽的接受下，一度中断的交往关系又继续。黑色的青年成了律师，善良的青年当了医生，因为郑泽觉得一个人住不方便，他们以合租伙伴关系同居。

工作以后的宁煦还是一如既往的怕别人发现他是同性恋，表现的冷冷的，拒绝和人过于亲近，不幸的依旧没有碰到可以接受这样的他，能成为好朋友的人，在父母离婚后，只是有郑泽是那个孤独的青年唯一的朋友和亲密之人。不过就是想要些能接纳又不用任何有色眼光看自己的朋友罢了，为什么就这么难遇到呢？唯一遇到的除了那不详的黑色青年外不带有色眼光看同性恋的便只有一些相隔很远的网友了。也许现在在这个国家也就在网络上那么封闭的环境里同性恋会好混一些吧。工作中在可以的时候表现出孤僻，又在需要的时候表现出热情，现在孤独的青年已经很好的掌握了这些。当了医生之后也在工作场合改掉了学生年代不修边幅的习惯，浅棕色的眼镜长方框眼镜，干净的白大衣外套里穿着淡色的朴素得体的适合问诊的服装，这样简单的衣着却很适合宁煦的气质，端庄的容貌高挺的鼻梁，加上天生比一般人浅一点的棕色头发和眼瞳，让人常被人觉得是混血儿。也许长相好看的人有稍微有点优势，即使表现的像冰山，也更容易被人接受。可是对于这位同性恋的医生却很苦恼，他不想容易被女生喜欢，也不想容易引人瞩目，因此只能更加的装孤僻冰冷，他唯一喜欢的，爱慕着的人，郑泽好像也没有在意他外貌的样子。。。。。。

黑色的青年则在律师界已经年纪轻轻就混出了一点名气，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明明没有胜算他也会冷静如常，自信非凡的积极辩护，即非常头脑灵活又能言善辩，需要些感情煽动的时候演技非凡，总让委托方很感动觉得是真正关心委托人的好律师，哪怕官司失败也依旧会像其他人推荐他又总有一种让人觉得想要相信和亲近的人格魅力，有时候还稍微会影响到一下对手律师的发挥。虽然官司打的还不错，但是他整体名声不太好，有名的对委托对象来者不忌，毫无心理负担，再千夫所指的杀人犯也能同等对待等等，这些都算了，毕竟律师内部都知道从法律角度来说再坏的人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从职业道德上该接那些杀人犯的委托。但是行事风格一种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为打赢官司不择手段的感觉，也有没有证据的传言说私生活混乱，听说这个漂亮可爱的优秀青年对待委托人有句名言是“讨厌穷人”。也总有依旧是没有证据的传言说他和名声狼藉的谁谁狼狈为奸。因为漂亮可爱的黑色青年有着那样一副白嫩的娃娃脸，言行举止又富有魅力，因为和敏锐的容易注意到细小之处的宁煦住在一起让他养成了在细节上表现的温柔的习惯，即使有那么多糟糕的传闻，他周围的人们还是相信他，相信他如同表现出现的那样开朗、阳光、温柔、在意他人。

郑泽最近在同事中又多了一个有爱心的印象，因为有回他衬衫上有像被什么东西抓出来的破碎的痕迹，被同事看见了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却露出温柔的笑容说：“估计是最近家里养的宠物弄的吧。”

同事也跟着笑着问：“是什么动物啊？”

漂亮可爱的青年回答：“是一条狗。虽然不是什么名种犬，但我也觉得他挺好看的，有着少见的有漂亮棕色皮毛。还是在外面捡到的，特别懂事，听话能干，就是性格有点忧郁。特别喜欢粘着我，喜欢抓着我的衣服不放。而且明明是狗性格还挺倔的。”

同事：“忧郁？你刚刚说是捡到的，是流浪狗吗？”

郑泽轻轻的说：“应该是吧，毕竟我遇到他之前的样子我也没有见过啊。”

同事：“有照片吗？有机会带出来看看吗？”

郑泽遗憾的摇了摇头：“带出来估计不方便，他有点认生，而且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第5章 四

四、罗网

黑色的青年也是喜欢那个温和的孤独青年的，毕竟确实郑泽在宁煦身边总觉得开心，只是那个不懂感情的人不明白爱与喜欢的意义。黑色的青年可以很轻易的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语，但是爱着他的细腻的棕色青年却接受不了这样的残忍的话语，在黑色青年开口说爱之前，阻止了他。所以郑泽从未对宁煦说过“我爱你”。

最开始，这两个人的牵扯是因为郑泽对有趣的人类感兴趣，他当然并非只对只对宁煦一个人感兴趣，还和很多其他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的人接触过，如果有必要也会调情也会上床，即使在宁煦面前他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也完全不懂嫉妒是什么情绪。孤独的青年安静的赶着自己该干的事，并不会说他什么，只是偶尔也会露出悲伤的表情，性格有一段时间变的沉默寡言，然后郑泽就会稍微改变调整一下，因为如果孤独的青年状态不好，那谁来给他一直无条件的洗衣做饭包揽一切麻烦的事情，还聪明可靠呢？即使是那不详的不明白感情的黑色青年在利益面前也会养成顾忌考虑宁煦感受的习惯。

不过，宁煦总说郑泽像个很小的又任性的孩子，让人又爱又恨，即可爱又给人带来痛苦。

爱看书的孤独青年房间里总推满了很多书，有些书黑色青年也很感兴趣，常常到宁煦那儿去借。在他们合租的家里，宁煦在书桌前看着什么资料的时候，郑泽直接爬上了宁煦面前的桌子，伸手去拿放在高处的书，宁煦抬头看见他拿的是本解剖的书，忍不住担心的故意用随意的语气问：“你平时总借偏僻猎奇的书，连解剖的也拿去看了不少，我都有点怀疑，你会不会背后偷偷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像是国外很多有名的找不到凶手的奇异连环杀人案之类的？”

黑色的青年摇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吧。我感兴趣的是活人，又不是尸体。你在担心什么吗？不过，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那你会站在我这一边还是法律和道德那一边？”

宁煦抬头看着他，看着灯光逆向的撒在他的身上，边光勾画出他的轮廓，孤独又任性的身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迷茫又非常平静安宁的表情，心里突然跳漏了几拍，孤独的青年用有些寂寞的声音说着：“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你现在不过觉得过的挺好的吗？如果轻易改变说不定会很糟糕。再就是，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道德的那一边。伤害他人的事，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悲伤的事我已经经历过很多了，即使只是听别人不好的经历我会回忆起痛苦。不过。。。。。。我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喜欢你这样的人。”

黑色青年低头看着下面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温柔轻声的说着：“我也不知道呢。也许，因为你太孤独了。你看上去一直那种可怜兮兮的感觉呢。让人觉得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但又意外的倔强。一定心里埋着很多事又没有人可以倾述吧。”

孤独的青年有一点点脸红的避开了视线，说：“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因为大学里只有你肯粘着我，又没有偏见的接受我是同性恋而喜欢你。我是因为在我对人生最迷茫最渴望帮助的时候，你出现在我面前拯救了我。还有我总觉得稍微有点羡慕你啊。我喜欢你那给人不详预感的眼睛，可爱白嫩的脸上治愈开朗阳光又任性张扬肆无忌惮的笑容。”

黑色青年有些疑惑：“你是说，大学的时候感觉过的很困难吗？难以理解啊，那时候我还以为你过的挺好的，起码是上去还不错的样子。除了，感觉像是非常渴求关爱的样子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