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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花戚轻轻念道，扯了扯嘴角，结果却发现好像只能微微牵动嘴角。不过就算是微笑，用如今的壳子做出来也是十分惑人的，所以周围弟子都有些呆滞了。

“你们怎么了？”听见花戚的问话，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都嚷嚷着其他事岔开了话题。

等众人都散去，花戚便悄悄地出了营地，离营地有一定距离了，花戚才轻声唤道：“小狐，小狐？”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跑了出来。

花戚摸了摸小狐狸的头，给它喂了颗掩盖妖气的丹药，便抱起它返回了营地。路上遇到的青云弟子都挺喜欢这只狐狸的，不过因为药物的作用，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其实是只狐妖。

回到青云门，花戚在周围偏僻的山上放下了小狐，让它自己在这待着少乱跑，毕竟就算有丹药也怕意外。

等到花戚回到通天峰，灵尊一反常态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怕趴在水潭边，半截身子泡在水里。看到花戚，灵尊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将水里的一只爪子放在了岸边。

花戚莫名就看懂了灵尊的示意，他走过去乖乖坐下。灵尊那只放在岸边的爪子便抬高拍了拍花戚的头，还将花戚挪得更靠近一些，这次倒是没拍头，而是拍了拍花戚的背。

花戚便靠着灵尊闭上了眼睛，水麒麟喷出的气息倒是挺热乎的，再加上好不容易回到家精神有些放松，所以花戚很快就睡了过去。灵尊也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幅相偎相依的画面，倒是让来往的青云门弟子忍不住放轻了脚步，而听闻花戚回来的消息从祖师祠堂跑出来的林惊羽也没有上前，他站在偏僻处看了一阵花戚，才回去祖师祠堂。

没过一会儿，张小凡就被田不易拎过来了，看见花戚和灵尊在睡觉也放轻了脚步。田不易轻声道：“你先在这待着，待会儿等玉清殿传召你再过去。记住，去了玉清殿你要老实回答大家的询问，听到了没有？”

“是，师父。”

田不易走后，张小凡便在原地坐下看着花戚的睡颜，花花变漂亮了，张小凡傻傻地想着。不过看着花戚一头白发，张小凡心还是一痛。他知道那是丹药的副作用，也是因为那颗丹药，花戚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过了。

张小凡突然想起在流波山的那一幕，花戚突然甩开他的手，好像怕他触碰。想到这里，张小凡神色黯然，花花讨厌我么？还是他也不相信自己，认为自己和魔教勾结？

越想越偏，却觉得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那天花戚的反应。张小凡没看见的是自己眼里闪过的红光，里面的偏执和黑暗令人心惊。

花戚醒来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只不过花戚没有多大胃口便没有去蹭饭，而是靠着自家师父慢慢看着周围的景色。

灵尊用脑袋顶了顶花戚，花戚却摇摇头道：“师父，我不饿。”花戚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师父，我好想您。师父，我这次不告而别让您担心了，不过却也有了不错的收获，我的法术变厉害了哦师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丹药的缘故，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

花戚就这样靠着灵尊一晚上，也说了一晚上，灵尊也就那么听着不回话。中途，血鲲倒是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不过没多久就又缩回花戚怀里睡觉去了。

说起来这血鲲嗜睡了很多，只是花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灵尊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只血鲲要长大点了，这倒是让花戚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万一血鲲长大了就不萌了怎么办？毕竟……咦？毕竟什么？

花戚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速度太快而又零碎，花戚没能想清楚便再也没了那感觉。花戚没有和灵尊说这件事，但他却隐隐有种感觉，那应该是他曾经的记忆。

这边花戚和灵尊聊得很开心，祖师祠堂那边却是碰到了打探诛仙剑消息的黑衣人。知道这件事情的道玄脸都气黑了，借着这件事，田不易和苍松两人又开始争论张小凡的事情。最后，苍松还是没能如意，道玄决定听田不易的意见，将张小凡关到祖师祠堂。

第二天一早，张小凡便被田不易送到了祖师祠堂。张小凡看见了林惊羽便走过去和他叙旧。张小凡说起了在流波山的事，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花戚到底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花花前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当时我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林惊羽说道。

只不过说完这句话，张小凡和林惊羽便互相看着对方，最后两人同时移开视线，不过他们都清楚对方眼里的感情，却谁也不想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第27章 噩梦再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哒，我又出来溜达了。新年快乐，小天使们！

花戚靠坐在树下，轻轻抚摸着水潭边这棵被自己摧残了多年的灵树。自从那次进入北地接受了传承之后，自己对身周的植物亲和力有了很大的提升，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周围植物的善意。

尤其是几乎陪伴着自己长大的灵树，更是能感受到更多的善意。想起回到青云门后，花戚将自己接受了一个传承的事告诉了师父，灵尊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它只是看了花戚一阵，开了尊口道：“花戚，也许这是你的命。”

灵尊说完便转身跃入水潭，徒留有些呆愣的花戚在那。花戚听到灵尊的这番话，心里突然有些揪紧，总觉得师父的话在应证着什么一样。只是那个会被应证的却让他十分不安，便不愿多想。

花戚回想着，眉头也不自觉紧锁。他心里有些乱，却被强行压下，也许只是自己多想了。

血鲲在这时醒来了，它扭扭身子便爬到花戚腰部，开始吸食血液。花戚也习惯了它这些行为，待血鲲喝饱后，花戚将它放在手心，慢慢抚摸着，渐渐地，血鲲又睡着了。

花戚抚摸着却是感觉有些困倦，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在最后一刻，花戚脑海里却划过一个想法：为何自己最近能睡着，难道是寒毒效果减弱了？

其实花戚身上的寒毒效果并没有减弱，只是因为睡得太死感觉不到身体的寒冷而已。虽然意识感受不到寒冷，身体却是很诚实，花戚没看到的是睡着的他，身体却是在抖动，双臂不自觉抱着。

花戚原本以为这次也只是睡一觉而已，但是当他再次看到那压在心底的尸横遍野、满世哀嚎之景时，他内心的恐惧再一次袭来，紧紧困住他，让他无法挪动一步。

突然一阵熟悉却带着绝望的吼声自身后响起，花戚费力转过身，蓦然瞳孔一缩。只见不远处灵尊周身升腾起血雾，鳞片开始脱落，皮肉外翻，满身鲜血。

不仅是灵尊，在它周围还有张小凡、林惊羽、陆雪琪、碧瑶、田灵儿等自己熟悉的人，他们也是如此，而他们不是鳞片脱落，而是血肉直接从内部一点点崩裂，然后，一个个炸开只剩一地血肉。

灵尊多坚持了一会儿，却是在最后看向花戚，把花戚吓了一跳，那眼里包含的浓重的绝望与怨恨，似乎在说“你为何不肯救我们，懦夫！”

“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