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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勋脸上神情不停变换，让人分不清主控心神的到底是谁。

他语无伦次的说：“这个给你，是徐馥春的记忆核，被我偷出来了。”

卫勋把一颗冰凉凉的淡粉色珠子塞进舒晔的手里，推拒着他：“你保管好这个东西。快走，快把天眷者的事情告诉成天翊，你们要小心。”

FFF888喃喃自语：“徐馥春的记忆核？”转头就查资料去了。

“轰——”爆炸的轰隆声传开很远。整个平台猛烈一震，岩壁上滚落无数小石子。

FFF888催促道：“得快点走，自毁程序开始了，过不了多久，这里也会爆-炸的。”

“杀了我。”卫勋突然揪住舒晔的裤腿，他神色痛苦的恳求。

舒晔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问FFF888：“他没救了吗？”

FFF888动摇了一瞬，然而总部殷切叮嘱它有关“救世主”的那些事情，使得它立刻坚定的说：“没有。”

FFF888说：“给他个痛快吧。”

舒晔低头，看见了卫勋眼中的坚定。他毫不犹豫的幻化出两支能量澎湃得溢出来的光箭，分别插-进卫勋的眉心的心口，断绝了他所有的生路。

攥住裤腿的力量慢慢松懈，舒晔迈开腿，头也不回的踏进电梯。

FFF888控制电梯上升，卫勋躺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却欣慰解脱的神色。

而下一刻，他的神色蓦然变化，他捂着心口，忍着剧烈蚀骨的疼痛，用光脑联系了上级。

通讯顺利连接，李长澜的虚拟影像显示出来，卫勋立即道：“报告总部，TC任务完成。徐馥春的记忆核已经给出去了。”

李长澜冷淡的说：“你做得很好。”

“幸不辱命！”得到夸奖的卫勋眼中燃起狂热的光彩，可是随着光箭的作用彻底生效，卫勋眼中的光一寸寸熄灭了，最终再无生机。

李长澜盯着卫勋的死状看了几秒，结束掉通讯。她笑得意味深长，“徐馥春啊……让那群害死你的杂碎人类灭亡得更快吧。”

第82章

电梯上升至负十三层时, 不必舒晔多说, FFF888便停住了电梯，并拿出画有标记的地图, 指引着舒晔去找成天羽。

负十三层横尸遍地, 连个踩脚的空隙都腾不出来，不过尸体众多，却没有血液流出，地上都是些散碎的零件。

天权城的人类已经死得干干净净，现在这些死了的都是人造人。

舒晔急匆匆找成天羽的身影，找到他时, 他正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双目闭合，看起来很安详。

他脚边躺了一具尸体, 正是了无生机的苏娆。

“成天羽？”舒晔试探的喊了一句。

成天羽缓缓睁开眼, 看见舒晔，他眉头皱起，又舒缓开, 什么都没有解释, 只是说：“舒晔，离开这里。”

见成天羽还好好的, 舒晔松了一口气，他说：“快点，一起走。”

成天羽摇头：“舒晔, 我……”

“有事出去再说！”舒晔强硬的打断他的话。

“我杀了苏娆，抽取她的力量强行启动自毁程序。”成天羽疲惫的阖上眼，说出的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我关闭了第九区所有的地下空间，锁住了两万多人造人，他们会随着自毁机制死在天权城里。”

FFF888小心翼翼的说：“他的生命体征在不断下降，寿命到头了。”

“我受到了自毁程序的力量反噬，活不下来的。我一个快死的人，还能帮你们做一点事，算是赚到了。”成天羽看起来有点难过，可是嘴角却努力扬着笑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走吧，快出去，去拦住我哥，不要让他做出不能挽回的错事。”

一个芯片颤颤巍巍的朝舒晔飘过去，成天羽说：“这是苏娆的记忆芯片，拿着吧，或许会对你有用。”

舒晔攥住了这枚芯片，棱角硌着他的掌心，他忽然问：“记忆芯片和记忆核有什么区别？”

成天羽的身体在叫嚣着死亡，他的大脑钝钝的，愣了好久，才迟钝的说：“记忆芯片是人造人特有的部件，记忆核是抽取人类的记忆后制作成的物品。”

舒晔问：“你知道徐馥春是谁吗？”

“……”

成天羽没有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