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被稳稳架住,后面闪现一振打刀,轻灵的刀身悄无声息地刺过来,源重光挡无可挡,只能挑开那振太刀,就地一滚避开刀锋,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羽织,在他的腰际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药研的脸色瞬间变了,而源重光敏感地察觉到,手中的刀好像……有点不受他控制。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震颤,但是仍旧被他捉住了。
他有点困惑,事实上,他施的这个术法并不是幻化,二十类似与唐国那边的五鬼搬运法,将扇子作为替换品,从任意一个地方替换来了一振太刀。
施展术法时,他刚好瞥见了膝丸手里的本体,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模样,也的确得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反馈,匆匆一瞥间,他看见这振应他召唤而来的刀应该就是膝丸。
难道它已经生出灵智了?
不应该啊,膝丸不是就在边上?还有两个膝丸不成?
没等他想太多,在感觉到腰际疼痛的那一刻,灵力不受控制地随着血液席卷而出,他手里突然一空,突如其来的樱花遮盖住了他的视线,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拂过他的伤口,然后一件带着淡淡沉香气味的外套从天而降,披在了他肩上。
源重光条件反射性地抓住了外套一角,有点懵逼。
眼前这个人……他没见过。
铂金色的蓬松短发,发尾软软地张开一个近乎俏皮的圆弧搭在耳朵上,一双琥珀般的眼瞳,锋利的颜色,偏偏生了甜美的猫眼,将这份肃杀的美丽添上天真懵懂的稚气。面前的青年穿着黑色的衬衫,白色的军装长裤,这种熟悉的即视感令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膝丸。
正好抓住了膝丸震愕又喜悦的一声“阿尼甲!”
哦豁,破案了。
单手执刀的青年低头看着面前略显茫然的少年,琥珀色眼瞳里暗沉的满是无法言说的恐怖欲望,如同恶鬼要将失而复得的珍宝吞入腹中。
但是在源重光转回头看他的刹那,源氏的重宝露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软绵绵的声音响在源重光耳畔:“源氏的重宝,髭切,今日幸而,得以与家主重逢。”
话音刚落,一击不中发现眼前又多出一个家伙的时间溯行军们齐齐嘶吼着冲上来,髭切连头都没回,依旧专注地盯着源重光,单手抽刀挡住一击,微微地歪头:“就是它们,让您受伤的吗?您身边的其他人呢?”
这么说着,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到场外的膝丸几人身上,然后“友善”地笑了笑。
膝丸浑身一个激灵,不、不好!阿尼甲好像生气了!
源重光拉着肩头白色的军服外套,看着髭切后面冲过来的五六振刀:“专心!”
髭切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既然是家主的命令——”
被这场打斗吸引的所有人都没有看见,高高放置在一侧,作为“奖励品”的那振刀剑安置的匣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反手将一振打刀从上到下利落地切成两半,髭切甩干净刀锋上的黑色液体,空闲的左手轻轻擦过唇角一滴不小心溅上的敌人的血,深黑的红暧昧地晕开,衬着他两颗尖锐的犬齿森冷可怕,甜美的笑容都变得阴气森森。
“那么……到了退治恶鬼的时间了。”
足尖一点,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瓢泼般倾泻向对面的敌手,在将一振太刀的头颅干脆斩落的时候,髭切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还有一振打刀去哪里了?
髭切浑身一凉,甚至没有管向他捅来的胁差,直接回头去看被他护在后面的家主。
锋锐的刀刃已经快要冲到源重光面前,而后面,退无可退!
髭切脸色大变,连一贯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抬手就掷出了手中的本体,然而比他的刀更快到达源重光面前的,是另外一振刀。
有着美丽的新月的刃纹,刀身修长明亮,如同一泓秋水般冷而剔透,在将打刀一刀两半的时候,握在了一只形状优美的,戴着黑色笼手护甲的手里。
挡在源重光面前的男人一身深蓝色的狩衣,衣服上绣着精致的新月纹路,深蓝色短发上垂着金色的稻荷发穗,将那双含着新月的美丽眼眸映衬的仿佛在发光。
他的容貌太过美丽,简直突破了语言能够阐述的界限,而更像是一种意境,一种有关于一切的美的想象的合体,一种凝聚着月光和天幕,岁月和悲欢离合的概念。
那双半阖的眼眸此刻微微睁开,在捕捉到源重光的失神后,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久不见啊,主君。”
源重光一下子清醒过来,暗暗唾弃自己这种一见到美色就走不动路的属性,强装镇定:“你……”
堪比天边月色的男人笑着看他:“吾名三日月宗近,应主君召唤而来。”
——噫!我什么时候召唤你了!
三日月一脸纯然的无辜,我感应到你的灵力了呀,那就是召唤,就是就是。
而落在后面赶不及的髭切黑着脸干掉最后一振胁差后,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刚好听见三日月最后一句话:“……怎么能让您一个人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呢,您身边的人真是太不称职了,还是换掉吧,您看我怎么样?”
髭切闻言,将刀狠狠收回刀鞘,站在源重光面前,琥珀色的眼眸对上了那双深蓝的眼瞳。
一阵堪称刻薄的相互打量,好像要通过这样的打量把对方的皮都刮下来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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