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回望周遭,赤光之下满地的鲜血,渲染了整片大地。
他在思考,弥音死了,此行可又是为了什么?
后不久,便与司命联手打碎了灵珠,二人带着仅存无几的军队退至蛮荒外。
容御蹙眉,看着那把从蛮荒带回来的诛神剑,只见上边血迹未曾擦去,光泽晃眼,其锋芒直叫人油然生畏。
他低头,抚摸过手臂上血淋淋的一个“遥”字,仿佛就在昨日,南海的荒岛上他一点一点刻在这里,然而时境过迁,现今残留下来的唯有几丝模糊的影子。
他知道,天庭有位成美缘君,其名筑子遥,却不知此遥即为彼遥。
他曾梦中无数次呼唤着沈怀之名,可至梦醒时分,就再也记不得那人的面容,以及他们过往世事。
是日,距离那一战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处理完忠烈后事,容御终是继承了这天帝之位。同时,二位空出,容御便册封司命为东命帝君,筑子遥为西遥帝君。
司命这边倒是安宁,他本就为冥界之主,只因圣物毁于战场而失去操控的众鬼能力,如今坐上帝君之位也无人敢驳一句不是。但筑子遥不一样,厮杀期间其影不见,事后又与魔君一道出现,没有惩罚已是仁慈至极,怎的还升了官?以此名不正言不顺,引得多少仙家不满。
但天帝的决定,不容更改,是以此事才勉强放下。
然而容御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一意孤行,筑子遥是谁?沈怀又是谁?
他身处云层最高,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他心下感受到的却是无比空寂和落寞,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容御斟酌片刻,想起昔日对西华帝君的承诺,询问寂逢后得知碧纯一直住在连年飞雪的天山之顶,前些天回了趟天庭,不得容御态度后她便失望而归。
容御孤身下凡,来到天山,自山脚一路走到顶峰,却始终未见碧纯身影,莫不是她觉得被自己伤透了心,有意避客?
但也不免是天山太冷清,碧纯出去散心了,于是容御便在天山山顶待了三日。
三日无果,他起身准备折返天庭,倏尔察觉到异样,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一道光芒飞过,只听一声“嗷呜”,容御看着眼前一团白色的东西蠕动,继而缓缓爬起来,那是一只雪熊。
容御冷然:“碧纯仙子现在何处?”
“碧什么仙子?”雪熊蠢笨地抓了抓脑袋,转而悲伤道:“哦,你说的雪女大人吧?”
雪熊这副神情显然有事,容御待其下文,后者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你是什么人?跟大人什么关系?”
“接她回天庭。”
雪熊一个愣怔,迈开肥硕的大腿沉重地跑到容御身前,打量了一番对方,不知在想甚,只觉并无恶意,后闻他道:“半个月前,一只狐妖闯入天山,我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妖术,竟然可以在天山境内使用妖术。大人常年清修,从不得罪人,也不会随意动手,可那妖精哪里会这么好心。还不待大人作何反应,妖精便吸走了大人的精气……”
说罢,雪熊还哇哇哭了起来。
容御眉头一皱,轻声喃喃:“怎会……”
若碧纯已死,那他如何应允西华帝君生前遗愿,又如何说服自己安心。
雪熊道:“大人的遗体就在山洞里,如果你是接她享福的,就把她好生安葬了……”
容御点头,雪熊便带他去找碧纯的尸骸,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容御不免揪心,这哪里是一具尸体。
碧纯面目如石灰般死沉,双眸紧闭,五官虽精致,却泛着微微光泽,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宛若一座雕石屹立在那儿。
雪熊说那只狐妖走后她的尸体就开始变得冰冷坚硬,最终化作一块巨石。它还说,她生前就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洞口发呆,所以死后天神显然,让她形象永存。
但,雪熊总觉得这样不妥,凡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虽然她是仙子,却也已经安生些。
容御面无表情地看着“雕石”,自言自语似得说道:“非亲非故,我无权过问她的后事如何,不过,现下天庭还有一个人,应当算是亲信。”
雪熊眼前一亮,不免一个激灵,“你是说隐莲?她真的活了下来?”
容御应了一声,抽身而去。
回到天庭后的第一件事,便让寂逢去通告紫落,让小隐下凡一趟,而他便不再去了。
寂逢来时,云澜殿里可是热闹得很,几声有说有笑,然则话一出口,周遭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小隐不明所以:“为何要我下凡?”
司命干咳几声,眼神移向筑子遥,而观后者心虚地低头去帮半妖理顺毛发,这时紫落却道:“若不想去,就罢了。”
“师父……”小隐一顿,不知是否下意识行为,她脱口对紫落道:“我要去。”
筑子遥与司命相对视一眼,前者突然摸了摸小隐脑袋,“我也去。”
随后二人便乘云来到天山前,雪熊已经恭候多时,它见到小隐,激动了好一会儿,差点就要老泪纵横,它望着天,道:“大人此去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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