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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风中出现的是个一袭黑色斗篷,面带夜叉面具的瘦高男子,身上隐隐透着阴邪之气。他静静伫在原地,望向华仪这边。玄夜刚想动手,便见那面具男又化作一股阴风,消失在了龙宫内。

见面具男消失,玄夜也没多想,当下便追了上去,不多时,一人一风已消失在了华仪眼前。

被扔下了的华仪瞥了眼龙宫,又看了看周遭那依然美丽动人的珊瑚丛,最终还是咬咬牙,也踏入了龙宫内。

而在那对龙宫外发生的变故浑然不知的珍宝库内,正上演着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喜剧。

“天啦!发生了什么!龟丞相!你怎么了!”陆压道君耳畔忽传来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皱着眉望向不远处,只见敖祺轻飘飘的从一本古书上现出身形,脸上写满震惊与难过。当下便明白自己中了圈套的陆压道君“啧啧”两声,转而向身侧一虾侍卫不屑道:“好一出苦肉计,宁愿牺牲重臣也要让本道君难堪,东海帝君,你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好你个陆压道君!我念着你是太古神袛才派了龟丞相好生待你!不曾想你竟如此歹毒,一个不顺心就杀了龟丞相,你平日在十洲三岛再肆意妄为都与我无关,但这里可是九重天管辖的地盘,如今你在这滥杀无辜,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东海龙宫!”见陆压道君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东海帝君敖广只得恢复自己本来面貌,伫在原地指责陆压道君。

心道这平日里缩头缩尾的东海帝君最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设套陷害自己,而且还是这么下三滥的套路,只觉好笑的陆压道君摇摇头:“敖广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堂堂东海帝君,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本道君,一把年纪了还没羞没臊的,我都替你感到丢人啊,羞羞羞!”陆压道君伸出食指在脸上刮了几下,语气里满是嘲弄。

“你!你平日里目中无人,如今还出言不逊!我今日就要为枉死的龟丞相报仇!小的们!速速将这狂妄的陆压道君给我拿下!”东海帝君气的满脸通红,一挥手,周围早就急不可耐的众虾兵蟹将一拥而上,想将陆压道君拿下。

陆压道君嗤笑一声,眼里写满嘲弄。低声念了两句咒诀,便见众虾兵蟹将被定在原地,仍保持着攻击姿势,张牙舞爪十分滑稽。陆压道君无视那些小喽啰,信步走至同样被定身的敖广面前,见他满脸惊恐,不禁歪头一笑,用一种极其嘲讽的语气道:“想跟本道君玩,你还嫩了点哦,记得以后多补补脑子再出来丢人现眼,你这条不过一千万年的~小、角、龙~”陆压道君刚说完,手上便多了一杆毛笔。“让本道君想想,给你画一张什么脸呢?”见敖广一脸不愿,陆压道君笑的更灿烂了,不假思索的在敖广脸上画了几笔,端详了会儿觉得不过瘾,又伸手将敖广那白色长髯编成一个个小麻花辫,见敖广又气又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而走向同样动弹不得满脸讨饶的敖祺,脸上写满愉悦。

“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为非作歹,只想着怎么欺负人,你这没有家教的小龙,今日本道君就替你那同样没有教养的爹好好教育教育你!”陆压道君弯下敖祺的腰,将手上的毛笔变成板子,狠狠往敖祺的屁股上打去。敖祺满脸痛苦,却又叫不出来,只得生生受着,耳朵里满溢着那一声声响亮的打板声。

陆压道君打了约莫百十来下方才解气。只觉浑身神清气爽的陆压道君活动活动肩膀,“东海帝君今日的热情款待,再加上华仪上仙的那笔帐,本道君已牢记于心,日后必当加倍奉还。”狠狠出了口恶气的陆压道君满脸嬉笑,掏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正欲离开,忽感受到一股阴邪之气,四下环顾却未发现什么异常。只当自己多心了的陆压道君也没细想,扔下一句:“三个时辰后方可行动自如。”便消失在了珍宝库。

陆压道君刚走,珍宝库里陡然阴风骤起,呼啸而来的风夹杂着腐朽糜烂的味道,刺鼻且难闻。龙宫众人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明知发生变数却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望着周遭忽涌现出一大群青面獠牙的阴兵,贪婪的将珍宝库内的宝物悉数装进背在身后的袋子里,不过短短数秒,整个珍宝库就被洗劫一空。

东海帝君敖广看着自己多年来的收藏被尽数夺走,眼里又气又恼,更多的还是几近绝望的心碎。

大肆掠夺一番的阴兵们正欲消失,远方忽出现一道金色光芒,直接冲进阴兵群,不过一眨眼,那些阴兵皆惨叫着消失在了金光中,连带着腐朽气味一起。而袋子里的各类宝贝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何方妖孽!胆敢在九重天的地界胡作非为!”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喝,手持金色长戟的玄夜出现在了珍宝库内。金色长戟仍发着亮光,衬得玄夜更加神圣不可侵犯。原来,刚才如闪电般快速穿梭瞬间消灭一大群阴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及时赶到的玄夜。敖广看着拯救龙宫于危难之中的九重天神君玄夜,眼里充满感激和敬佩,眼角似有泪光闪动。至于敖祺,似乎忘了才被陆压道君痛揍一顿的痛楚,愣愣的盯着玄夜,竟有些看痴了。

玄夜伫在原地,警惕的环顾四周,见再没有阴兵出现,方才收回法宝“玄戟”,走至依旧被定身的众人面前,施法解开了陆压道君的定身术。

随着定身术的解除,被定住的众人皆因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敖广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敖祺也刚好是屁股着地,被打的生疼的屁股猛一下挨到地上,疼的他“唉哟哟”的直叫唤。叫了几声,忽想起什么,也不喊疼了,有些难为情的望着玄夜。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方才松了口气,狠狠对旁边已挣扎着爬起来的虾兵蟹将说:“还不快扶父王和我起来!天天就知道鬼混,真出岔子了屁用没有!若不是尊贵的神君大人及时赶到,我看今个整个龙宫都要赔进去了!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

被自家主子狠狠训斥,众虾兵蟹将也不敢吭声,而是急忙将敖广扶起来,敖祺则由两个鱼侍女架着,一瘸一拐的走到玄夜面前,强憋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脸奉承道:“承蒙神君大人相救,小臣真的是感激的痛哭流涕泪流满面!久仰神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真的是令小臣折服!论整个洪荒世界,有谁能与堂堂神君大人媲美啊!小臣对您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一般……”马屁还没拍完,便被玄夜毫不留情的打断,“发生了什么事?陆压道君呢?为何不见踪影?”

见玄夜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奉承,敖祺心里竟有些失落,但一听玄夜竟然问起陆压道君的情况,便又来了精神,添油加醋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尽数说给了玄夜听。当听到陆压道君因一言不合而杀了龟丞相时,玄夜有些震惊,但并不相信,可在场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就是陆压道君杀了龟丞相,而此刻陆压道君本人也不见踪影,玄夜也便有些将信将疑了。可敖祺刚说完陆压道君的事,忽就脸色惨白神情扭曲,似乎有人掐着他脖子将他拎起一样,脚已经离开地面的敖祺痛苦的挣扎着。而刚才那些附和敖祺的虾兵蟹将们则突然化为一滩腥臭血水,只有敖广还好好的站在原地,眼里写满惊恐:“神,神君大人,请您快救救敖祺!他是老臣的命根子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敖祺快背过气的瞬间,玄夜伸手向敖祺身前一抓,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男子,正是之前在龙宫外见到的面具男,此刻正死死掐着敖祺的脖子。玄夜加重手中力道,想将男子扯开,可男子却在瞬间消失,敖祺一下子跌倒在地,捂着脖子直喘粗气。敖广看着周围一滩滩血水,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奔到敖祺身边关切的询问情况。而玄夜也因重心落空,向后踉跄几步。待身形稳住,方才高声呵斥道:“大胆孽障!还不速速现出身形,与本神君一战!”话音刚落,手上便又多了把长戟,正是玄夜的法宝,由上古陨铁打造,以天火淬炼而成的神器“玄戟”。

可对方却并未现身,仿佛已经离开。玄夜并未放松警惕,正全神贯注的四下张望,只听敖祺又传来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还有敖广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第10章 Chapter.09 变故

玄夜猛转过头,却见着了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只见敖祺的脸如滴蜡一般慢慢融化,五官早已消融,而四肢也犹如融化一般,血肉逐渐分离,露出阴森森的骨架来。“危险!”玄夜见敖广仍傻傻的抱着敖祺,即使融化了的液体滴在他华贵袍子上烧出一个个洞也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急忙将敖广拉到一旁,让其他还存活着的虾兵蟹将死死拦着敖广,自己则低声念了几句咒诀想挽救敖祺,可惜为时已晚,只见敖祺逐渐化为原形,最后变成一具龙骨,静静躺在珍宝库那水晶般光滑透亮的地面上,美丽又可怖。

“我的儿——”敖广见自己儿子惨死,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犹如铁锤一般重重敲在了玄夜心头。

玄夜见敖祺惨死,而罪魁祸首却仍不知藏在何处,心下也有些窝火,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滋事,向来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忍?当下也不再犹豫,将玄戟倒插在地,合手念了几句咒诀,便见戟尖发出灿烂夺目的金色光圈,一圈圈滑到地上,缓缓扩散开,如同水波般。

随着金色水波一圈圈扩散,整座珍宝库也被染成了金色,光彩照人。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浑身被不详黑气缠绕的面具男子正静静望向这边,不知为何,玄夜竟觉得面具男一直在盯着自己。头忽就疼了起来,在西夷蛮地时被那股强大力量所伤时的痛楚又涌上心头,犹如身躯要被撕裂般令人几欲崩溃。玄夜双手死死抓着玄戟,依仗它的支撑才没有倒地,紧咬牙关念了几句清心诀,那股令人崩溃的感觉才有所减退。玄夜当下也不再犹豫,操起玄戟便向仍站在原地的面具男刺去。

玄戟直直刺入面具男的胸膛,可并没有预料中血液飞溅的场景出现,只见玄戟如同戳破一张纸一样穿过面具男的黑色斗篷,连带着衣服一起狠狠戳进了墙上。玄夜定睛一看,挂在玄戟上的只有件黑色斗篷,心知自己中计,正想拔出玄戟再战,只觉身后一股阴风袭来,玄夜还未作反应,便被一拳打飞,重重落在地上。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玄夜拔出玄戟便向眼前一袭黑色紧身衣的面具男攻去。面具男见状,随手从旁边的珍宝内抽出一把银色匕首,强有力的回击着玄夜。可珍宝库内的那些神器哪比不上玄夜手中的玄戟,几个回合下来,银匕已断成两截,面具男只得一边躲闪玄夜快且狠的攻击,一边又从珍宝里抽出一柄长剑,阻挡住了玄夜的攻击。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伯仲,就在面具男换了第二十件武器时,玄夜忽看见面如死灰的敖广手持龙珠,悄悄靠近正全身心投入在和自己的战斗中的面具男。担心敖广出事,再加上玄夜也不愿别人打扰自己的战斗,只得矛头一转,打掉了敖广手中的龙珠。可正是这一瞬间的分神让面具男有了可趁之机,毫不留情的持剑狠狠砍向玄夜。堪堪避过要害部位,玄夜只觉身体左侧一阵疼痛,低下头,见身子左侧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玄夜当下便恼了,也不顾身体剧痛,更加凌厉精准的进行攻击,可依然没能伤害到面具男分毫。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几个回合下来玄夜已渐渐不支,面具男却仍气定神闲的进行攻击。玄夜见情况不利,唤出真龙之气护体,周身环绕金光的玄夜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藉着真龙之气的护体,玄夜以比刚才还快的速度攻击着面具男。形势逐渐逆转,本想继续和玄夜战斗的面具男见自己的攻击都被护住玄夜的金光弹回,被玄夜步步紧逼的面具男见情况不利,便瞬移至敖广面前向他砍去。

因先前龙珠被打到地上的缘故,敖广似乎有些清醒,但瞥到地上那一具龙骨时,爱子惨死的痛楚又涌上心头。敖广转回头,怔怔望着那砍向自己的剑,没有丝毫反应。玄夜见状提起玄戟就追了过去,可就在瞬间,半空中忽现出一道白光,刚刚好落在面具男即将砍中敖广的剑身上。受到强烈冲击的剑身应声而断,面具男身形一僵,随即被那束白光重重抛向半空,狠狠摔在墙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白光中显出一个仙人模样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那陆压道君。玄夜见陆压道君忽然出现,又瞥眼仍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的面具男,操着玄戟就冲了上去,想和面具男做个了结。

这边厢玄夜正往面具男那边奔去,那边厢陆压道君却说了一句让他差点背过气的话,“本道君刚刚是不是踩着了什么?赶的太急,落地的点儿似乎没找准。”话音刚落,陆压道君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亏得他及时调整身姿才避免出丑。陆压道君愤愤的瞥了眼地上的龙珠,抬起脚随便一踢,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陆压道君循声望去,看着散落一地的龙骨,尴尬的眨了眨眼,僵在了原地。

气氛有瞬间僵滞,紧跟着便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我的儿哟——”响彻珍宝库。敖广见本就惨死的敖祺如今连个全尸都不剩,登时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幸存着的几个虾兵蟹将冲过去查看敖广的情况,而这时的陆压道君总算反应了过来,见四周一片狼藉,敖广不省人事,地上还有散落一地龙骨,等等…龙骨…想起一直没见着敖祺的身影,莫非地上这具不小心被自己弄散架的龙骨是他的?陆压道君有些吃惊。忽又想起刚才被自己打飞的东西,便将视线落在此刻正和玄夜打斗的面具男身上,不知为何,陆压道君竟觉得面具男令自己十分熟悉,却又不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心下正迟疑,却见面具男化作一股黑风,从珍宝库内逃了出去,不见踪影。

玄夜见面具男逃跑,本想去追,奈何面具男速度太快,不过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得作罢。左腹传来阵阵剧痛,这才想起自己负了伤的玄夜先前打斗的体力消耗,此刻一同袭来,令他身心俱疲。万般无奈,玄夜只得再次唤出真龙之气,盘腿打坐以调养生息。而若有所思的陆压道君从面具男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落在玄夜身上。玄夜本以为陆压道君会问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曾想陆压道君开口便问道:“华仪呢?他没和你一起?”听陆压道君提起华仪,玄夜这才想起先前为了追面具男自己撇下华仪先行一步的事情。按理说华仪应该早就到了珍宝库,可至今没见着他的身影,玄夜一时心下也有些忐忑,便将自己为了追面具男而丢下华仪的事情告诉了陆压道君。本以为没多大事,却见陆压道君神色陡变,“华仪长这么大就没踏出过十洲三岛半步!龙宫这么大,他如何知道该往哪里走!玄夜我告诉你,华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跟你吃不了兜着走!”冷冰冰的丢下这句,陆压道君便飞出珍宝库寻华仪去了。

华仪从没离开过十洲三岛?那还跟着自己来龙宫?玄夜有些懊恼华仪不告诉自己实情,又想起先前逃走的面具男,担心华仪会遭不测的玄夜本想去寻,却见苏醒过来的敖广极其虚弱的说:“求…求神君大人替老臣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断断续续的说完,敖广又昏了过去。

玄夜斟酌再三,终究还是施法变出一只金雀,简单阐述了东海龙宫发生的事情后便将金雀放飞。见金雀在空中飞了几圈便没了踪影,玄夜也离开了珍宝库,寻找华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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