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小年轻状态很不好，许凡星开口关心一下。
陈烨苦笑着摇头：“哪儿能好？王哥已经骂了我好几遍了，已经签约的合作商都要签附加合同，还没签合同的，有一半都说要换人。”
新人的粉丝庞大，有多少能转化成消费，本来就是个大问题，现在陈烨名誉出了问题，合作商的态度并不意外。
许凡星拍拍他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大家都经历过，还和之前一样努力工作，熬过这一阵，大众看到你的努力，一切就会好转的。”
这话听起来很无力，却是他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和忠告。
陈烨显然没把这话听进去，而是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似乎生怕还有漏网的狗仔突然钻出来。
许凡星看他没什么心情，正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许哥！”
“怎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么？”许凡星突然有某种预感。
“我哥——弘哥……和陆总……”陈烨眼里有不确定和紧张。
“我知道。”许凡星一愣，他和陆岩一直都以为陈烨被蒙在鼓里，也是受害者。
陈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许凡星忍不住要问。
陈烨苦笑：“就是那天，许哥你拿走手镯的那天。”
一提起这事儿，许凡星一张老脸立刻红了，头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还要被人当面揭穿。
“那什么，我也不是……不是有意的，抱歉啊……”
陈烨摇头：“那天晚上哥发现手镯被调包了，我才知道……这样也挺好，我可以不用总是觉得对不起许哥了。”他说到后面，有点强颜欢笑。
许凡星没法说什么，这样至少免去了很多误会和麻烦。
……
陆岩开完会，一个一个找到公司董事和长辈道歉，结束后又开始翻看前几个月所有文件和合同，以确保没留下任何纰漏。
他在公司要忙一整晚，累了就喝口咖啡，实在撑不住了就到休息间歇一个小时。
许凡星一个人在家，弹完琴就开了视频。
“开会结果怎么样？”许凡星指的是针对爱辉风和收购案的会议。
陆岩丢下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一手捏着眉心放松，摇头道：“情况不太好，大家都主张既然签了约就要履约，否则有损公司信誉，其他大项目很可能受到影响。”
“那怎么办？”
陆岩稍稍放松后便又坐直了，整理好手头的文件：“没事，履约就履约，我只是气不过，白白被人摆了一道。”他冲视频里许凡星道，“我提出需要追加附加协议，保证爱辉风和未来五年为公司贡献利润的能力，大家都同意了，律师和几个部门领导人正在拟定条款。”
许凡星松了口气，捏着手机躺到在床上。
陆岩扯掉领带，松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眼神幽深：“困了？”
许凡星沾枕即困，迷迷糊糊点头：“嗯 ，有点累。”
陆岩不满道：“没我陪着，你一个人睡得着？”
许凡星的手已经举不动，直接把手机搁在床边的小架子上，半眯着眼埋怨：“是你自己要留在公司加班的……”
陆岩摸摸鼻子，这话没法反驳，并且很可能有连续三天都得加班：“那你就不想我？”
许凡星眼睛已经彻底闭起来了：“想啊……”
陆岩：“我也想你啊……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好不好？”
“好啊……”许凡星说完，彻底睡着。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陆岩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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