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左宇辰要想下去,肯定要从对方身上跨过去……
没错,跨过去!!
左宇辰手里没手机,没电筒,没任何发光装置。整个人和半瞎一样,根本看不清另一个舍友的位置。下去的时候,万一一不注意踩到人了怎么办?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在女生宿舍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半夜上厕所啥的。
左宇辰只要想像了一下他下床的情景。只见,他赤条条的只穿内裤,受上铺床板高度的控制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半跪下,岔开腿,迈过去,腿中间是……左宇辰被自己想像出来的画面雷倒了,太销魂了有没有?哪怕,他再对自己说几百遍,他是有大晋江的男人,他也要疯了好不好。更别提,要是这个过程中再踩到人,无论对方什么反应,他都感觉自己的大晋江要受到不小的伤害。
左宇辰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他心想,“怪不得,那么多女扮男装的剧情只能发生在贵族学校,在他们学校,分分钟破功好不好。”
这时的左宇辰在默默吐槽中等天亮,完全不知道他在家的父母两人同样的,也是一夜未眠。不过家里的氛围压抑多了,左宇辰眼中一向风风火火的妈妈,范敏旭,此时肿着和核桃那么的眼,抽泣地说道,“这日子反正我过不下去了,咱俩离了吧!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这事给办了!”
左仁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球里都是些红血丝,闻言,眼底泛起了水光,半晌后,才憋出一句,“先睡吧!明天在说!”
范敏旭呵呵笑了两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挑挑拣拣嫁的男人,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在沙发这边坐着,边哭边说,“辰辰今年中考没考好,因为学校的事,一暑假都拉着脸,不高兴。我为了孩子,又装聋作哑了这么两个月,可你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贱啊!你上次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就睡了那么一次吗?合着这个女人下面那块地就那么强?就一次,他么的就一次,你就让人家就怀了?我告诉你,左仁强,这婚我离定了。”
左仁强难受的用粗糙的双手来回摸自己才刚刚冒青茬的头发,张口刚想说,真的就一次……可他又拉不下脸来解释,口里的话冒出来就变成了,“那你再想想孩子,我来回出车,顾不上辰辰……”
“辰辰跟我走,咱俩离了,我去县里找个活,租房子住。”范敏旭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儿子才刚上高中,还有高考这件大事在前面候着呢,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先不告诉辰辰,就说怕他在学校吃不好,我去陪读。到高考结束了,再说。”
左仁强张张嘴,想问问范敏旭,这三年是不是不找别人?但一想对方较真的性子,既然瞒着儿子,她肯定不会急着找下家。他自己有车,多往县里跑几趟,拿出刚开始追对方时候的劲来,三年,水磨豆腐一样,肯定能让对方消气。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就不信对方真的说断就断,再说了还有他们之间还有辰辰这么大个儿子呢?
第二章
左宇辰在难耐的又熬了一会,夏日的天都亮的早,这不才4点多,从宿舍那个脏兮兮的玻璃窗中透出的光,已经能让他大致看清宿舍是什么样子的了。
左宇辰庆幸的发现,他床上的两个人都挺瘦的,中间那个,他还想不起是谁的人,对着另一边侧身睡,那个人的头和梯子之间有段距离,让他下去的时候,不至于用下|体对着对方的头。
左宇辰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注意着不让床发出吱吱的响声,但他太低估了自己的体重,同时也太高估了学校床的质量。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木板床在起起伏伏,和蹦蹦床一样,弹性十足。木板是没发出什么声音,但被铁丝拴在一起的铁床架,摩擦发出的声音,格外沉闷刺耳。左宇辰心里一慌,以他从小学四年级开始的住宿经历判断,要是他不加快速度,赶快下床的话。这声音就如小提琴演奏中的低音一样,绵绵不绝,在空心的铁管中回荡盘旋,足以把在睡梦中的人折磨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为了不使自己成为宿舍公敌,左宇辰把女性的羞涩抛掷脑后,拉住梯子,跨开大腿,快速的下了床。
赤脚站在原汁原味的水泥地上,左宇辰等着床震的余波停止,发现除了有几个人不爽的翻了翻身外,没人被惊醒。他松了一口气,蹲下拿出了自己的拖鞋。看着手里这个深蓝色软塑料15块钱一双的拖鞋,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在床底下还有五、六双一模一样的,估计连销售商都一样,都是楼下的小卖部供应,石县一中唯一指定供应商,这双鞋的质量可想而知。
穿上拖鞋,迈过地上的水迹,左宇辰打开了自己柜子,锁和钥匙都在上面挂着,倒不用他费力去找。拿出条干净的毛巾,灰色带条纹,他妈在超市买的,不像学校里卖的那种,不仅掉毛还褪色。他家的条件还不错,本来所有东西都在家准备好了,结果急急忙忙的,把拖鞋肥皂连带着洗脸盆,一起落在车上了。最后,还得在人堆里挤半天。
站在柜子前,左宇辰想了想,又找出了条内裤,才关上柜门,往阳台走去。走到那张破桌子那,从桌底下拿出了唯一一个粉色的脸盆,从桌兜掏出了一个香皂盒,到阳台小心翼翼的关好门。
洗了把脸,端着半盆水走到厕所,做了半天心里准备后,拉下内裤,动作僵硬的拿着毛巾,快速的把自己的身子擦了一遍,最后将水盆举到胸口,慢慢的浇了下来。左宇辰低头看着水流从他那平坦的胸,到没一块肌肉的肚皮,最后流过那坨浓密的毛发,稀稀拉拉的落在蹲坑里。
大脑一片空白,等水声停止一会后,左宇辰才猛的抬起头,看也不看的拿着手巾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左宇辰一遍在心里默念“这是你的大晋江”,一遍手里开始收拾。穿上内裤后,一打开门,便被眼前的白花花的肉体晃倒了,真他么刺激。
“你完事了?”对方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压低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尿了泡大的。”说完,指了指地上的水迹。
左宇辰一看,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艹,恶不恶心!”下意识的笑骂出声,抬起右手就要去拍对方的头顶,对方笑嘻嘻的躲了过去,钻进了厕所。左宇辰趁对方还没拔下裤子的时候,赶紧把门给关上了。关上门后,看着从门缝下面渗出来的水,又笑骂了一声。
骂完左宇辰才反应过来,这时,身体就好像有记忆一样,自然而然的给出了回应。这给了左宇辰不少信心,男女之间的差距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这辈子是男生,他也想当一个男生,所以融入到男生群体中去,是一个必然的选择。
人是群体动物,这一点在寄宿学校中体现的格外明显,独来独往的,除了分秒必争的学霸,就是没人搭理的可怜虫。不想在了无生趣的日子里变态,就要交几个朋友,找点事来打发打发时间。至于上辈子的闺蜜们,除非左宇辰想被老师叫家长,否则在学校还是别走太近好。早恋,是这所中学的大忌,每年因为早恋被开除的人不在少数。
此时,考虑怎么融入男生群体中的左宇辰,没想到的是,很快,他就有机会离开这所在记忆里阴云压顶的学校了。这个机会来的那么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左宇辰先去把学校刚发的夏季校服穿上了,肥大的白色T恤上印着学校红色的logo,黑色的运动长裤,很薄,提起来能到他胸那里,运动风校服的常见问题。左宇辰舍弃了这种很傻缺的穿法,裤子往下放了放,将裤腿挽了好几圈,让自己走路不至于踩到裤腿。至于垂到屁股底下的上衣,他就完全放弃治疗。
整理好之后,衣服的整体感觉还行,学校校服的料子用的还可以,起码他上辈子穿了三年,除了起球以外,还没其他问题。颜色搭配的也不错,不像他初中那样是令人窒息的粉红和翠绿。除了他昨天拿上后没洗外,其他都还在接受范围内。
左宇辰强迫自己忽略了身上的不适,拿上东西,打算在其他人起来前,去水池那把自己收拾妥当。
蹲完坑的那位闫同学推开门后,看着正刷牙的他,疑惑的问了句,“你不睡了?”。
左宇辰干呕了几声,拿水将泡沫涮出来后,才回了句,“睡不着,总感觉床单不干净,浑身痒。”
“谁让你昨天那么积极,新床单都铺上了。”正在洗手的闫亮听见这句话就笑了,“你忙吧,小点音。我再去睡会。”
左宇辰趁对方转身的时候,赶忙伸手将窗户打开,太他么臭了!
等左宇辰把袜子,内裤洗完晾上,就听见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此时,宿舍楼里之前那些悉悉索索的动静变成了恨不得把楼震踏的喧闹。左宇辰低头看了一下窗台上的手表,很准时,5:45,起床铃响。
他们宿舍也开始有人爬起来,收拾了一会,发现大多数人没动静,急道:“你们怎么还不起啊!一会迟到了!”
“起个毛线,我们又不用去上早读。赶紧的,趴下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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