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看着他,眼中翻滚了什么浓烈的东西,下一刻便开始脱他的衣服,把绒衫掀起来扔出去,扯着他的背心舔咬他的胸,同时拉开他运动裤的裤绳,手伸进去揉抓他的臀肉。
邱依野被他粗豪有力充满欲望的动作弄得气血翻涌,呼吸不稳的问“就在这里?”
贺坤腾出一只手划上门锁,抱起来他就向里走。
他跟贺坤身高没差太多,可能是肌肉少一些,但远不至于能轻松坐在他的手臂间。一着急就叫了贺坤的名字,“贺坤,我自己……”
最后的“走”字还没说出来,他突然被贺坤抵进了旁边的扶手沙发里。他抓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唇,在他的口腔内翻搅,找不到突破口似的焦躁。
邱依野感觉得到贺坤心里有座火山,却在极力控制翻滚的熔岩。他也动了情,一只手拨贺坤的衬衫,另一只手伸去解他的皮带,摸到贺坤的下体已经硬到流水,沾湿了内裤。
贺坤放开他的唇,有点沙哑的说出今晚第一句话,“以后都叫我的名字。”
邱依野喘了口气,放低声音凑近贺坤的耳畔,“贺坤,不要停。”
他后来想,祸从口出和自作孽不可活说的都是他。
贺坤那晚确实再没有停下来。
先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把他插射,然后将他仰放在老板桌上接着干,到浴室洗澡时又后背位顺着臀缝捅了进去,最后回到床上依旧不放过他。
邱依野一开始还很硬气的回应,后来说好了不要了,但贺坤像没听见一样。
他昏过去之前,只觉得贺坤在床上说的话就不能信,不管说的时候做没做这档子事。前几天说让他不舒服就说出来,他当时还感动了一下。结果呢,说出来有个屁用。
上午十点半,邱依野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他的戏在下午一点,所幸时间还算宽裕。
他下床时皱了皱眉,蹭到浴室。一边想骂贺坤,一边又想说他牛b。他穿戏服能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丝毫痕迹,然而可以被衣服挡住的地方花红柳绿。
他气到完全不想再理贺坤。
而贺坤也很厉害,宛若人间蒸发,直到《宅男》杀青都再没联系过他。
就跟热血漫画的情节似的,这次困境让剧组凝聚力爆发。要重拍部分的剧本没有完全压在白晓波一个人身上,大部分出自集体脑洞,有的地方甚至是边拍边改。补拍的过程也意外的顺利,基本五六条就过了,只有一两处卡的时间长些。
杀青那天大家都很激动,摄影机等贵重物品收拾的差不多后,洪达找人抬来二十多箱啤酒,人手一瓶。四处可见剧组的人拎着酒瓶找人碰杯,边喝边抹眼泪,舍不得再见。
蒋青维再次找到邱依野时,邱依野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布景里的落地镜和瑜伽垫。大灯都关了,只留几盏瓦数不大的小灯。昏暗空旷而凌乱的摄影棚中,邱依野的侧脸显得有些落寞。
前些日子每天都在忙,紧凑而愉快。当一切落幕突然闲下来,贺坤的事就重新占据脑海。
实话讲,邱依野不知道贺坤在想什么,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最开始严厉严格冷静理性,满身商人的精明,后来有了些人情味,变得温柔,偶尔还露出可爱的一面。有几个瞬间,邱依野甚至觉得贺坤对他是喜爱的。
可现在回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也许贺坤只是对努力而讨巧的情人比较疼宠,可能金主包养人的时候都是这样?心情好了温言软语柔情蜜意,心情不好就晾到一边,反正只是花钱买来的宠物而已。
所以像他这样因为贺坤的忽冷忽热而内心纠结是不是很傻?
仔细想来,他觉得最为不爽的时候都是情事过后第二天醒来,一个人浑身难受的躺在床上,好似一个被使用过后的工具。
是他给了这份关系错误的预想吗?
讲道理,确实是他自欺欺人自以为找了个炮友,贺坤的做法在他们这类关系里才是正常的:他们之间没有平等。贺坤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从未刻意践踏他的自尊,他的运气已经不算差。
贺坤没有错。
仇依云突然就很后悔,当时不应该那么急切:安安稳稳找个合适的炮友多好,最多保密工作再上点心,远不会有现在这般烦躁。
蒋青维拖了一个泡沫滚轴过来,坐在邱依野旁边,“从那边看见你坐在这里,感觉画风特别文艺。”
“我适合文艺吗?四十五度角青春伤痛,或者食草系小清新?”
“有你不适合的角色设定?”
“不知道哎,没试过铁血肌肉壮汉,也没演过霸道总裁。”
蒋青维扶着酒瓶子开始笑,“邱哥,我觉得你可以的。”
“问你个文艺的问题,你跟万敬先怎么开始的?”
蒋青维侧过脸看他,“这算文艺的问题吗?”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问题还不够文艺?”
蒋青维扶着他的肩膀乐,“够文艺。”
“我们从小就认识,高中时不小心做了,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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