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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永远像是浩瀚的星空，霓虹遍布。沈凌飞因为担心林莫，一下班带了晚餐便立刻回到家，一进大门，沈凌飞下班带了晚餐就驱车赶回家，一到家把公事包和手上的东西往客厅一放就马上直奔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看到林莫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电影，沈凌飞径直走过去，探手摸摸林莫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显然烧已经退了。“好点了吗？”低头他问。

“好多了，好像也不烧了。”林莫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直直做起来。把电脑关掉，放到床的一边。

“饿了没？下去吃饭吧！”沈凌飞说。林莫点点头表示同意，沈凌飞直接就将他打横抱起，带到楼下饭厅吃饭。

他买了适合林莫吃的鱼片粥，外加傍晚吩咐家里佣人给送来的人参鸡汤，营养而又不油腻，林莫饱餐了一顿，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沈凌飞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只手机递给林莫，NOKIA5310X，红黑色的金属外壳显得很有质感，轻薄小巧的设计有很方便携带。

林莫不解地看着他，沈凌飞微笑着说：“给你的，带在身上，方便联系。卡已经装在里面了，话费也给你充好了，以后也会叫我的秘书定是给你充的，你尽管打就是了。”沈凌飞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对了，我的手机号码已经存在里面了，有事可以直接打给我。”

“哦，我用不着。”林莫应了一声，愣是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再说手机话费贵。”

沈凌飞可不乐意了，“给你手机是方便联系，你这孩子，别老惦记着钱，只管用就是了，你不是要找工作的？带着手机我要找你的时候也能找得到人。”

“哦，”林莫这才接过来把手机放到睡衣口袋里。

“还有这个也给你，”沈凌飞从公文包里取出一部白色的sony笔记本电脑递给林莫，看到林莫又要开口，立刻打断，“可别再给我提钱了啊，我去年用的，还很新，后来我换了现在这架惠普的，白色这部就一直放在主宅没用了，给你上网刚好。不值钱的。”怕林莫不要，沈凌飞末尾还加上一句强调一下。

“可是我还不太会电脑，万一被我用坏了怎么办？要不还是拿去卖吧，多少还能卖点钱。”林莫建议着，虽然心里很想有架自己的电脑，但别人的终归是别人的，自己不想要。

“不要紧的，有保修呢，大不了再换一架，我买的时候可是最高价，现在卖掉至少亏掉一半的价钱。就给你用了，不要啰嗦了。”沈凌飞不以为意地说。

“那……谢……谢谢”林莫倒是没料到沈凌飞这个解释，也就勉强接受了。他用手指摸索这部珍珠白的笔记本电脑，背后写着型号是sony VGN系列CR33，14寸的屏幕刚刚好大小，，这样的生活真想是在做梦，一起的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一夜之间全拥有了，太不真实了，其实这就是做梦，梦醒了，这些东西还是不属于自己的。一旦沈凌飞厌倦了，自己自由了，这些东西统统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过这些和自由相比还是微不足道的。“以后别再买东西给我了，”林莫想了一会说，“要不我会觉得自己是在卖身，很不堪……”说到这林莫的声音也就渐渐小了下去。

“唉，不是卖身，你别想太多，是我强迫你接受的。”沈凌飞摸摸林莫的头，柔软的头发令他爱不释手，自从林莫属于他之后，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习惯性动作。林莫的单纯可爱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宠爱他，就像宠爱自己的宠物一样。“听着，林莫，一起跟我交往的人多了，大部分都是看上我家的财势，他们从我这要到的礼物动不动就是上万元的价钱，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拼命地要帮我省钱的，所以我觉得你是特别的，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单单是最初看上的外表，外表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了，只要我钩钩手指头，他们就会自动送上门来，犯不着我花这么大力气讨好，但你是不同的，让我打从心里想要好好对待你，所以给自己一些时间，跟我相互了解，试着跟我交往看看，我绝对是个好情人，我想你以后回想起我这个情人来，绝对不会后悔跟我交往的。”

“可是，对我好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老是花钱。”林莫申辩道，“而且男人跟男人互相喜欢，还做那种事，还这很不正常，男人应该是要喜欢女人的。”

“你有喜欢的女人吗？”沈凌飞问林莫，见他摇头，接着说，“傻瓜，在国外，男人喜欢男人是很正常的事，不信一会儿你上百度或者Google搜搜看，再说了，花在你身上那点钱算什么啊，你亲爱的我一个月薪水就这个数。”说着沈凌飞伸出3个手指头，在林莫眼前晃晃。

“三千？那也不能乱花啊！”林莫疑惑地说，看着沈凌飞摇头，他他开始提高嗓门，“三万？不会吧？”

“是30万，公司是我自己家的，现在中国南方的事物都由我处理，哥哥掌握着中国总公司在北方的市场，赚到的钱当然不止这些，但是半年后稳定下来，哥哥就会回来这边了。所以啊你就放心地花钱吧！我的小莫。”沈凌飞再看林莫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完全被那30万给震懵了，张着的嘴都还没合上。真是个乡巴佬，比起将来自己要继承的部分，这点小钱算什么啊。“好吧，去洗澡吧，晚上你就可以用你自己的电脑上网了。记得上百度搜搜‘同性恋’是什么哦。”

洗完澡，沈凌飞让林莫到他房间拿电脑，系统已经重装好了，林莫进入他的房间时，沈凌飞也已经洗好了，他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到林莫进来拍拍身边空着的半张床，示意林莫过去，林莫摇摇头，沈凌飞才不耐地开口，“过来啊，你怎么了?”

林莫还是举步不前的站着，口里喃喃道：“我可死也不再和你做那事了，而且我还病着呢！”林莫这么说着，试图引起沈凌飞的同情，可以放过自己。

沈凌飞一听，呵呵地笑着说：“就是因为你还病着次啊叫你过来这儿睡，要是你半夜再发烧，谁服侍你喝水吃药啊，林大少爷。你以为我就这么饥渴，连个病人都不放过啊？”说着故意□□地盯着林莫看。

“那你保证。”林莫还是不放心，非要对方保证。

“好，好，我保证总行了吧？过来吧！”沈凌飞举起手来示意承诺。

林莫这才慢吞吞地挪过去。挪到床边的时候，沈凌飞大手一捞，林莫整个人被他拖入怀中禁锢着，按理说林莫要死命挣扎的，但闻到沈凌飞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沐浴乳液的香味，林莫有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也就静静地任他抱着了。沈凌飞打开电脑，递给林莫自个儿就充当林莫的靠垫，让他靠在怀里舒服地上网……

半夜，林莫依旧还睁着眼睛，太吃惊了，原来还真的有男人喜欢男人的，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这样的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同性恋”。可林莫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也觉得自己跟沈凌飞的关系还是不正常，但听着此时耳边均匀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声，靠着他温暖的怀抱，林莫又觉得这样也不错，久违的安全感。可以相信他吗？林莫问自己，内心深处渴求着安全感的林莫想要找个依靠，那就试着相处看看吧，林莫告诉自己，反正都这样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就先顺其自然吧。

次日清晨，林莫6点半就起床给沈凌飞做好了早饭，他的病已经完全地好了，这身体林莫自己清楚，就跟杂草似的，到处都能扎根，随遇而安的典型。林莫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那些温室里的花朵，娇生惯养的就怕风吹雨打，杂草精神就是被踩弯了还能自个儿立起来，不用人扶，不用特别照料都能恢复得好好的，总之四个字“自生自灭”。

和沈凌飞一起吃了早饭，告诉对方自己今天要出门找工作的决定，对方倒是没拦着，大概沈凌飞自己也知道这就是林莫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沈凌飞给了林莫一串这个公寓的钥匙，叮嘱了林莫出门要小心的注意事项，便上班去了。林莫拿着钥匙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当时在姑姑家住的时候，姑姑都没给备用钥匙，沈凌飞给自己钥匙是信任自己的表现吗？林莫有种可以把这里当家的感觉，寄人篱下的孤独感一下减少了许多。

第12章 第 12 章

林莫吃完早饭，收拾了碗筷，带着沈凌飞给的钥匙也就跟着出门了。他首先直奔自己最中意的那家离家不远的咖啡馆。咖啡馆在公园大门的正对面。进了门，咖啡屋里开着空调，温度适中，门将内部与外面的炎热隔绝开来，环境很舒适。林莫四处打量了咖啡馆的环境。每一扇落地玻璃窗都是淡淡的茶色，可以完全欣赏到对面公园的人工湖。碧绿的湖面上帆影片片，湖边垂柳的纸条随风荡漾，真的就如以前诗歌里学过的绿丝绦的样子。咖啡屋里玻璃的矮桌星罗棋布，桌布是淡绿色的，和配套的布艺沙发同一个颜色。桌面上摆放着15存的液晶电脑屏幕和键盘鼠标。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服务生们立刻迎上来，热情地问，他们都身穿白色衬衫和暗色下装的制服，个个眉清目秀的。

“不……不是，我是来应聘的。”林莫被这阵势吓到，紧张地说。

“哦，请跟我我往这边走，”服务生把林莫领到里面一个靠窗的位置，示意林莫坐下，“请坐，稍等片刻，我去找经理来。”经理是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穿着波西米亚的裙子，搭配的倒是很合身，眉目与神态中可以看出老板是位精明能干的女性。同老板一起来的还有领班，一位还很年轻的男青年。

林莫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领班拿来了人事表格，让林莫填写了简历，老板和领班简单地对林莫进行了面试，老板便决定录用林莫。双方很快达成一致，林莫不住老板提供的员工宿舍也不领取住房的补贴，但要求只排白天的班，咖啡馆每天提供一份中餐，每天早上9点上班，傍晚五点下班，每天8个小时，林莫提出周末不加班，这其实是沈凌飞的要求。工资是一个月800元，先试用一个月，下个月如果留下转正，则每月1000元工资。在合同上签了字，一式两份，咖啡馆保留一份，林莫自己保留一份。拿着合同，林莫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觉得自己的好运可能是来了，之前的工作什么时候签过合同，这份工作才能算是林莫找到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因为人手不够，老板要求当日开始上班，工资也从当日开始起算。林莫自然是愿意的。领到咖啡屋的工作服，林莫换上，显得很精神。换好后就开始跟着前辈们学着各种操作，认真地记下服务中的各种注意事项。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为客人点餐，送到服务吧台，然后取得客人点的食物，送到客人面前，收银是专门的收银员负责，不归林莫管。大多数时候，店里是很闲的，最多就是傍晚下班时间后到晚上那段时间，白领们下班来咖啡馆里坐坐，聊聊天而已。还有的忙时就是周末，但这两个时段都在林莫的上班时间以外，所以，林莫的工资虽然没有上夜班的同事高，却是很清闲的。没人的时段，老板允许员工用馆里的电脑上网，算是员工福利。

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是差不多年级的少男少女，也都几乎来自农村，林莫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大家也都很照顾这个新来的后辈，对他很友善，在这样的环境内工作，林莫是做梦都求不来的。

傍晚5点，林莫下班回家，到家还不到5点半，林莫赶在沈凌飞回来之前做好了晚饭，然后冲上楼洗了澡。这城市里的夏天可比他们家乡的村子热多了，到处都是空调外机的轰鸣声，温度更是高的吓人，就回家这几步路，林莫已是满头大汗了。冲了个温水澡，换了睡衣，正在擦干头发，沈凌飞就回来了。

沈凌飞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和客厅里正擦着湿发的林莫，还真有种久违的家的感觉。以前在德国时一家人也是回家围坐在餐厅里一起吃饭的。来了中国，兄弟两为了公司前期的扎根，也是离多聚少。一个人吃饭的时间占了大部分，要不就是和哥们出去花天酒地的，但像林莫这样在家等着和他一起吃饭的人还是第一个。沈凌飞走到沙发旁，从身后勾住林莫的肩膀，低头吻了林莫的脸。林莫莫名其妙地回头头看他，他微笑着说：“小莫，开饭吧。”林莫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