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凉了,电影放到一半。贺遂恍惚半天,全然不知道剧情是什么,整个人都有点发懵。他要是真的会算命就好了,听说厉害的算命大师能断生死,化险为夷。可惜他只是仗着老天爷赏饭给的特殊能力,救过那么一两个人而已。
他心绪难安地想了片刻,然后搓搓脸,起身给茶壶里添了点热水。自我劝解说,这种事,交给警察都比找上他靠谱。
这句话刚吐出口,手机就响了。
贺遂忙放下茶壶,伸着头去看。来电人是林远。
大概也是为了呦呦的事吧,贺遂拿着手机顿了顿,才接通电话。
果然,林远在电话里说:“贺遂,你帮帮钟朗吧,他大哥大嫂两年前出了车祸,只留下这么一个小不点,要是呦呦再有个三长两短,钟朗和他妈两个人,真是活不下去了。”
贺遂一怔,顿时很多事情都串起来了。钟朗说过,他有两位至亲两年前去世,也说过呦呦的家庭作业由他负责,原来是因为呦呦没有父母的缘故。只是,两年前这个时间点有点微妙……他也是两年前出车祸的。
林远还在说话:“你不是会算命吗?只要你能算出呦呦现在在哪里,剩下就交给我们。我保证把呦呦救回来。”
一个两个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贺遂感觉很复杂,你们找错人了啊。
他问林远:“你们怎么知道是绑架?绑匪出现过吗?”
林远沉默了一会儿,说:“绑匪不可能出现的,他的目的就是要钟朗家破人亡。”
贺遂心一抽,忙问:“他是谁?”
林远又犹豫一会儿,说:“两年前钟朗大哥出事时,他们家信箱里,曾收到过一封匿名信,有人托小孩子投进去的。里面说,凭什么钟家人现在能这么平静,他迟早要搞得钟家家破人亡之类的话。”
猛然听到这么大一个爆料,贺遂真是有点心惊肉跳,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接说:“我真的不能算,你们没发现吗?我算命必须在人或者尸体旁边才行的,我没有见过呦呦,现在也不可能见到她,怎么能算出她的位置呢?你们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还不如好好查查,那个针对钟家的人究竟是谁。”
这番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林远苦笑说:“两年里,这个案子我就没放下过,一直在查,但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你知道吗?钟朗大哥出车祸那次,不论怎么查,都是正常无比的意外事故,根本找寻不到一丝人为的痕迹。”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你真的没有办法吗?除了见到呦呦本人,能不能通过照片视频来算?”
贺遂说:“不行,我真的无能为力。”
林远长叹一声,说:“能时光倒流就好了,你回到过去见一见呦呦,然后算算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再回来告诉我们。”
这明显只是美好的想法。
贺遂没有说话。
林远又说:“好了,你也不用有负担,破案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我们会努力的。”
贺遂抽动嘴角,正想说好,却忽然灵光一闪,有个想法猛然蹦出来。他忙说:“等等——”
林远正打算挂电话,一听贺遂说话,连忙追问:“有办法了?”
贺遂又左思右想一番,觉得可行,于是问林远:“你认识厉害的催眠大师吗?”
林远:“钟朗认识,他有个朋友的导师是很厉害的催眠大师,正好在都城开设讲座,你需要的话,可以让钟朗去请。”
贺遂应了,然后说:“我必须到钟家去,了解呦呦是个什么样的小孩子。”
“我把地址发给你。”林远忙说,“你自己打车过来,找钟朗报销车费。”
“好。”贺遂很干脆应了,立刻起身换衣服。
……
下午四点半,太阳仍然很毒辣。贺遂从楼里出来走到小区门口,已是一头汗。他提前叫了辆出租车,四十分钟后,来到钟家别墅,钟朗就站在大门外等他,见他到了,立刻示意身边的人去付车费。
他自己则带着贺遂往里走。
别墅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温度仿佛降了两度,贺遂觉得没那么热了。
钟朗边走边说:“李教授已经请过来了,就在书房。你先见见他还是怎样?”
明明说话的语气还和之前一样,贺遂却觉得钟朗对他的态度似乎生疏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贺遂顾不上纠结这个,只说:“不急,让我在呦呦房间待一会儿。”
呦呦的房间在二楼,和钟母的房间挨着。钟朗领着贺遂来到呦呦房间时,钟母正在里面哭,旁边还有个年龄比钟母小一些的阿姨,贺遂猜,她就是照顾呦呦的平姨。
钟朗说:“妈,你和平姨先回房吧,让这位贺先生熟悉一下呦呦的生活环境。”
钟母没说一句话,只冲着贺遂点点头,然后擦了擦眼泪,和平姨一起出去了。
“家母悲伤过度,有些失礼,你不要见怪。”钟朗不好意思地替自己妈妈解释。
贺遂:“我能理解,你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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