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给杨大郎同样的感受。方才的大郎却是明显有一丝急躁与不安的。
就像他先前偶尔感受到人碰触里的火气与压抑。为什么了?
苗禾固执又问,“为什么啊?”声音温温的,不带质问,就是不解。
杨大郎见人疑惑看着自己,第一次为了逃避垂下眼皮。
他舀了杓粥,到嘴边吹凉,再轻轻喂给苗禾。
苗禾心底叹气,这人果然如二婶说的,是个闷葫芦。而人不说,就只好自己想。
被一口一口喂着,苗禾努力回忆着可能的导火线。
是了,在被丢上床之前,他不就才刚发现息壤的异动了?
息壤……息壤?息壤!
灵光一闪后,苗禾登时有些无言。
这杨大郎,不会又以为自己要成仙离开了吧。但以他性子,平时不像毫无理性的人啊。
虽说息壤这事就与理性相反,可莫非,古人真的很没法接受一丁点古怪的设定??
瞧瞧眼前这人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怎,有点可爱呢。苗禾歪头,又被塞了一口粥。
等人静静喂完了粥,去刷了碗回来,苗禾用一样的坐姿抬头看他。沉默的杨大郎终于有了些许裂痕,带些不确定地说,“再休息下?”
这次轮到苗禾不回答。杨大郎只迟疑一瞬,就决定弯腰抱人要把人弄躺了。苗禾就着这动作,双手溜出被子。下滑的被单因此露出更多白晰上的淤青,是方才情-热的印记。他就像先前情动时那般,重新揽上杨大郎颈脖。
“我不会离开的。”苗禾说。
杨大郎闻言,果然把人紧紧抱回怀里。苗禾感受微微疼痛的力道,知道自己似乎是解对了习题。苗禾依旧不太理解。不解之馀,却同样触动。因为这人对自己的在意。
“……你伤口不疼啊。”
杨大郎声音闷闷,“不疼。”
“下,下次别这样了。逞强。”
杨大郎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松下。
怀里的小哥儿,就是这时候,也惦记着他。
***
隔天,苗禾走路都像老态龙锺的老人,杨大郎押着人在床上歇了一天。再隔天,除了四肢酸痛以外,苗禾觉得身子没什大碍,就拉着杨大郎研究两团息壤。见杨大郎对息壤带着警戒,苗禾却觉得反而要让人知道的更清楚,才不会胡思乱想。
经过多次实验,两团息壤各自都就像以前的那团,功能一样,只是多了一方。就像种菜游戏,田地都会慢慢增加的?可惜两团息壤不能融合成一个更强力的。好处是利用效率就成了双倍。
不过息壤到底是如何升级的,苗禾依旧闹不清楚。是种的频率多?还是种的种类多?上一世他种的频率也不低,却没有这种情形。难道,种花盆与种地里当真有这么大的差异了。
无论如何,多了一方息壤,就表示他们的菜园可以扩大再扩大,息壤种出的“肥料”真的挺好用,甚至更大的果园也能准备起来。而首先,就是进镇里把梁家送的地契给过户妥当。
不过两人决定要上镇的这天,一早却碰上村长家来的娃子叫门,通知说下午村里要在苗家祠堂开一次村集会。让能去的人尽量去。这会儿已过了插秧季,田里的工作就是除草施肥,并不太忙,此时排了集会,该是有事宣布。
过户的事不急这一天两天,于是也不进镇,下午苗禾就与杨大郎一起去了苗家祠堂开会。
到场时,人已来的七七八八。祠堂前的空地摆上一排椅子。苗禾认了认人,除了主位的村长,他身边还坐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些老人来自苗家村几支人数较多的家里,村长有事宣布时爱找他们当背景板,好表明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苗家村大部分人的意思。
苗觉自然也在几位老人之列。他就坐在村长旁,穿了身暗蓝长袍做书生打扮,表情略微倨傲。村长不停凑过去与他交头接耳,表情显得热络的很。
苗禾瞧完往旁一移,倒是微微一愣。
杨大郎偏过头问,“怎了?”苗禾的动静他都注意着。
苗禾摇摇头。他只是在苗觉身后,见到了上次在街上、与苗远走在一道的那名哥儿。
杨二婶走过来,招呼道,“你们两也来了。正好,禾哥儿,你前次送来的布,婶子忘了问你说想做成什么样的。”
“做平常穿的就行。我一身,大郎一身。”苗禾看古装都一个样。
杨二婶摆摆手,“可那布料着实不错,要随便做了可惜。要不,婶子给你做一身长衣吧。一年到头总有些日子,得穿的整齐些。”
苗禾还没反应过来长衣是什么,杨大郎就应了声好。
杨二婶满意点头,换了话题,“对了你二弟那躺椅的活儿,后来又多了好几个单。说也是季大夫介绍来的。你们什么时候上镇去时,过来二婶这一趟,二婶想送礼答谢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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