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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高度怀疑——做什么？”

美国特工几乎欺到了他的鼻尖之下认真地看着他，Illya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头遮住自己的脸。如果他再敢用头撞自己那也有所防备：Solo打不过自己的时候就会使出帝国主义的无赖头槌，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头壳和他的脸皮确实都很厚。背还在疼痛。他不能浪费时间在这张色魔脸上。他嘀咕着“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 ”睡了下去。

Illya对心理这方面的事并没有什么太深的理解与研究，他本身就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目标做出的怪异行为对他来说却能以可以理解的方式存在并且解决，可就算是他也知道，Samuel Swan的脑袋不正常：他挺喜欢Illya的，美丽而坚韧，冰冷又温暖的生物，只要有一点欣赏艺术能力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在失去保护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上述所有特征可并不是什么优点。Samuel Swan同时也是个虐待狂。这也就是说他享受折辱Illya的感觉，硬气的俄罗斯人越发表现得宁死不屈，从他嘴里挖出求饶的挑战也就越大。尤其是在Illya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刻意地羞辱而这和自己的朋友挂钩的情况下。他会陷入短暂的无措，然后你只要告诉他这会让你的朋友没有东西吃没有毯子睡他就会折下腰来温顺地亲吻你的鞋尖。Elisabeth不在而他又失控的时候就不是Illya的幸运日了：Illya自认自己当然比娇生惯养的美国人皮厚一点，但是从雪地里摔打过来的也毕竟不是钢铁之躯，他并不是不会受伤不会疼的——而身体上如果还算能够克服的疼痛，心理上的问题也很快抬头才是主要问题。这大概也是Elisabeth会经常出现的原因。他克制到极致的歇斯底里会在独处的时候爆发。抑郁和焦躁交替并且越发明显，他像是被困在鸟笼里的猫一样沉默地转圈，想要撕咬开自己的爪子。有时候陷入低潮又会整晚不睡喃喃自语。甚至浑浑噩噩地拒绝使用英语进行对话，Solo迁就他也就换了俄语来安慰他。

Solo很少用俄语对他说话，可能是第一次交流的时候在西德，苏联人在语言主权上选择妥协，然后他们就一直这样了。又或者是Solo能把俄语说得如同情话一样，他可以喋喋不休地裹着毯子说上一个晚上，就在Illya的耳边，颇有你不睡我也不睡的架势。而确实还不仅如此，他可以和吃不下任何东西的Illya一起忍饥挨饿。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这个为了保护他将要崩溃的Illya。

他或多或少猜到什么了，Illya可不是个愚笨的人，Swan是不是真的准备透露黄金坐标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联特工心里应该有了数目，只有更加沉重的负担才会让他一次次屈膝下跪。这个负担正是Napoleon Solo。

可能对UNCLE甚至对Illya自己来说，黄金坐标比Illya Kuryakin重要太多太多了，可对Solo来说它还没有重要到可以折损Illya的心智健康的地步来获取，对他们两个来说这都是一个意思。只要自己活着，那就一定要确保对方也活着，而如果自己死了——

那对方也一定要活着。

他是他们两个里更会逢场作戏的那个，一般来说如果Waverly给任务充分的灵活度，那么从剧情到角色他都会一手安排过来，虽然他说了他来自自由的国度重视人权问题，Gaby和Illya都有一票否决权，但是如果真那么来，局面就会变化成“跨越国家压力在一起的死基佬”或者“年轻寡妇和她的小白脸”这种肯定会出问题的故事情节了。所以只要他在，他就是UNCLE的最佳编剧，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他要做的只是开口。

“咱们演场戏。”

这就是他舌吻Illya之前给Illya的唯一解释。

Illya那天在渗水潮湿的地板上跪了一个晚上，腰部新被烫出的灼烧也十分的疼痛。所以他的心情很糟糕，根本没有想到Solo会直接把他推在墙上吻他。美国色魔显然深谙此道，他的舌头破开Illya尚且温热的口腔和颤抖的牙关逼迫他给予反应，Illya几乎冻得僵硬，他都要忘记用鼻子去呼吸了。而自己的身体却被Solo带着偏软了下来。

能用舌头给樱桃梗打两个节的美国人对付恋爱经历近乎为零的俄罗斯青年简直轻而易举，要不是Solo先在他耳边留了嘱咐，Illya恐怕整个人都要膝盖发软下去。Solo总算放开他的时候依旧抱紧了他的腰部，用牙齿轻轻磨蹭他的耳尖。操着俄语轻声如同梦呓说。“揍我。”

俄罗斯人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拳头比大脑反应更快。狠狠地击打在了Solo的脸上。才把Illya押送回来的保镖们显然被惊动了。呵斥他们在干什么。

“操！你们他妈的发什么疯？”

Illya表现得毫不在乎，用俄语愤怒地咆哮起来。

“你疯了吗？！你的脑袋里都是什么东西？！——”

Solo看上去几近崩溃，作为CIA业绩最好的探员知道他的秘籍是什么吗？——爱演。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现在我们都要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理解？！——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

“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自说自话，美国佬我他妈的真是信了你的邪！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让一个阳痿的可怜虫和他的崽子骑到我的头上来？为了你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