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又覆上来，替顾九思掩了掩散乱的衣襟。
“…………”顾九思略有不满，抬眸直勾勾盯着对方，“你不帮帮我？”
皇帝冷哼：“一身臭味，也不知洗了澡没，就要朕舔你？”
顾九思：“…………”
皇帝：“真的没？”
顾九思闭目叹气，抽回手道：“洗了，这不是…又湿了么……”
皇帝蹙眉，再多的话，看到这人倦态的神情也堵了回去。
再看两眼，更觉心疼想念。
偏偏心里又还堵着一团气。
便也不想和他多说。
“起来，带你再洗一遍。”
说着小心将人抱起。
顾九思双手揽着萧祁鸣的脖子，被对方像抱婴儿一样托着屁股抱。
一时亲密腻人。
顾九思为了自己稳当，不得不两脚并用，勾缠上去，还被那家伙搂着颠了颠屁股。
“瘦了不少。”
萧祁鸣说这话时，已经略有往日亲昵时温柔缠绵的味道。
顾九思便也放柔几分，委屈道：“………都是你害的。”
萧祁鸣闻言还低笑了声。
二人相处的氛围总是奇妙且难以捉摸。
随时可能因一句话吵得不欢而散。
又能因一句话而各自退让消气。
皇帝抱着顾九思下浴池，搂着他撩水擦拭，那会儿火气已经散了大半。
就是憋苦，他还想同顾九思好好走下去，把人晾个十几日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便也难得当了回逃兵，打算按下那事不提。
现在人是他的，孩子也给他生了。
以后的路还长得很。
顾九思是个多面之人，他不想顾九思拿刀锋那面对着自己。
他还是喜欢过去温柔热情的顾九思。
就是一想到过去那个也有可能是假象，再度气苦。
沉默不语的给人洗澡，手掌覆在顾九思赤裸的脊背，看人懒洋洋趴在自己肩头。
便伸手绕到对方胸前，用指腹按了按胸前挺立的乳头。
“唔…痛……”顾九思揽着萧祁鸣低声抱怨。
“你还知道痛，”萧祁鸣又板起了脸，自称也不用了，咬着顾九思耳朵道：“我还当你是完全无感的！什么境况都奈你不何！坐牢无所谓，冷宫无所谓，丈夫无所谓，儿子也无所谓！你大概，就只惦记着那该死的……”
齐国暴君！
“啊！…你轻点……”
顾九思拨开萧祁鸣没轻没重的手，揉着自己胸膛，脸色发白。
他忍了又忍，在触到萧祁鸣的视线后，再忍不住道：“孩子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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