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拿慢腾腾的坐起来,胳膊懒洋洋的挂在沙发背,“我说话算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算猜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姚岸心头一喜,又迟疑说:“那这半个月,你别碰我。”
“没问题,还有两天就是一号,我算你到下个月十五号。”他将腿架上茶几,又漫不经心道,“不过你加了条件,我也再加一条儿!”
姚岸蹙了蹙眉,“你说。”
蒋拿一笑,悠悠开口:“只有一次猜的机会,要是没猜出来,你就搬到我这儿,跟我一起睡,安分的做我女人,我要你心甘情愿。”
姚岸捏了捏拳,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又听蒋拿说:“没得反悔,这楼里的兄弟都是不要命的,更不用说我,你要么接受,要么等着我的手段!”
姚岸咬咬牙,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天色早已暗下,头顶的白炽灯罩上缠了一圈的小飞虫,蒋拿阖上窗户,又将冷气开低了点儿,问:“怎么样,要不要先问一个问题,或者我帮你分析分析?”
姚岸盯着他的后背,仿佛能穿过布料瞧见疤痕累累的皮肤,她想了想,慢慢开口:“你也许是蒋拿,但你不是蒋楠。”
蒋拿挑挑眉,转身看她,倚着窗户闲闲散散的又问:“哦?怎么看出来的?”
姚岸笑了笑,“不是我看出来的,陈叔叔说蒋楠小时候被开水烫伤过,是他立刻抱蒋楠去卫生所的,我不知道具体的烫伤程度,但是滚烫的开水有多厉害,想想也心里有数,而你后背一点儿印子都没有。”
她又瞟了眼茶几上的药水,继续说:“医生当初根本没给你配这种药水,你自己找来了这种紫红色的药水,把脸上涂得乱七八糟,额头的纱布也绕了好几圈,再往下点儿就要遮住眼睛了,你不想让陈家人见到你的样子。”
蒋拿点点头,他对烫伤一事有所失算,却早已猜出姚岸已经发现他脸上的手脚,他立直了一些,抱臂说:“洗耳恭听!”
姚岸深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继续:“你会说泸川话,刚才饭桌上陈叔叔蹦出了几句泸川方言,你都能听懂,泸川话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都很陌生。你还了解泸川的地名,对那里的事情也能说出一些,你也许就是泸川人,还恰好认识真正的蒋楠。”
蒋拿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笃定姚岸说不出关键点,他鼓励似的摊手做邀请状,大掌粗粝,经络分明,一切都运筹帷幄。
姚岸看出他的轻蔑,心头怒起,一鼓作气:“你冒充蒋楠,跑到李山镇开运输公司,认了陈敏发做亲戚,原本只是一个地痞,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西装笔挺的在品汁里进进出出。你的身份证是假的,或者你是一个通缉犯,但是你太明目张胆,派出所和交警都不放在眼里,货运公司的注册文件上写得也是你的名字,不可能所有政府部门都被你买通,所以你的身份证应该是真的。”
蒋拿渐渐敛笑,眸色如沉沉黑夜。姚岸一直警惕观察,见到他的表情后心中愈发笃定,只是一时又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的揭穿而下痛手,声音卡在了喉中,她偷偷摸摸的隔着牛仔裤去按手机。
蒋拿睨见她的小动作,也不去阻止,沉声道:“继续!”
姚岸探指半天,都摸不准手机键盘,她心一横,干脆说:“你有能力办出真的身份证明,我不知道你的背景,但一定不是一个小老百姓穷光蛋的背景。你的运输公司在李山镇已经做大,每天的收入都很可观,没有品汁也无所谓,可你还是以陈敏发亲戚的身份接手了品汁的运输,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她眉头越皱越紧,不确定道,“你对品汁有所图谋,也许是为了钱,可又不太像,品汁的资金链之前出了问题,还是卖出两条生产线才能补救,你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
言及此处,她已然有些自言自语,左半脑在高速运转。姚岸呢喃:“城桥断了一年了,现在跑南江,或者跑其他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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