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去系腰间的衣带,才刚打了个结,衣带就像活过来了似的自己扭动着散开,最后索性唰的从他的手中溜走,径直飞到了奥古斯都身边。
“你都没感觉了,还尽想着耍流氓!”
陈辞一手拉着散开的衣襟,一手指着奥古斯都,急得面红耳赤。他也说不上来是为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小神父而感到抑郁,还是为对方的没脸没皮而感到气愤。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好像有一座熔岩汹涌的火山凭空降在了他的胸口,腾地把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儿点着了。
奥古斯都把还带着爱人体温的衣带一圈圈缠在手掌上,眼中含笑,“亲爱的,你怎么还是那么单纯……如果这就是耍流氓,接下去要做的算什么?”
他说着偏了偏头,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好像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陈辞恼道,“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是你告诉我那叫……”
奥古斯都整了整上衣,靠坐在桌沿。发皱的衣领被他用指尖抚平,又拨得更开了一些,刻意没有遮挡的锁骨性.感而诱人。
陈辞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色诱惑。
看到爱人不为所动,奥古斯都伸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儿,随后他说的话便如同耳语般被轻风吹入陈辞的耳中。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的毒药,即便知道一尝就死,也让人心甘情愿地涂抹在唇瓣上,挨到饥渴难耐时便一点一点舔舐咽下。
“是你告诉我,那叫……传教。”
砰。
陈辞踢翻了一张椅子,急匆匆跑上楼,把房门摔得震天响。奥古斯都侧耳倾听着这些杂音都遮盖不住的激烈心跳,轻笑了一声。
……
陈辞把房门关得死死的,再三确认上了锁,又搬了一把椅子抵在门后,才松了口气坐到床边。他简直没法面对奥古斯都了。那么热的体温,那么快的心跳,如果还不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他也太过迟钝了。
他只是单纯被引诱了,还是……
陈辞踢开鞋子,不自然地盘坐在床上,顺手把被子堆叠在腿间。他懊恼地揉着额头,开始思考短短半天就爱上了一个恶魔的可能性。
奥古斯都给他的感觉又危险又脆弱,像是某种只适合放在橱窗中展览的珍贵藏品。他习惯于隔着一层玻璃观赏,却会在亲手碰触时感到阵阵战栗。这种又想要远远躲开又舍不得松手的矛盾心理,仿佛把他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各自冷眼相对,却都不愿意妥协。
这样的感觉……会是爱情吗?
陈辞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抚摸奥古斯都,最好能一寸寸抚慰对方身上所有的疤痕与伤口;他想要亲吻奥古斯都,在那双薄削的、冰冷的嘴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温度;他想要让奥古斯都知道,这个在抚摸着他、亲吻着他的灵魂,不是那个死去了几年前的小神父。
是他。
是他啊。
陈辞想到自己正躺在小神父的床上,心头莫名腾起了一股火气。他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跳下床狠狠瞪了几眼。
这张床很小,就算一个人睡也不方便翻身,木板有些老旧,稍微动弹就会嘎吱作响。陈辞看着看着,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不会的,这张床也太小了!陈辞安慰自己。但他又想起自己刚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躺在石棺里,奥古斯都都能做出那样的事,不够宽敞的床似乎也不能阻止他……
这个念头一升起,陈辞就忍不住越想越多。这间房里的浴室、书桌、窗台,甚至那张扶手椅,都成了让他眼热的对象,恨不得全都劈成柴火烧个干净。
“亲爱的?”奥古斯都扣响房门。
陈辞坐在地上,没好气道,“睡了!”
门外安静了一阵,陈辞紧张地盯着房门,好在那些堆在门口的物件没有自己挪动的迹象。
“就算要睡了,也得上.床吧。”奥古斯都无奈道,“地上凉。”
陈辞:“……”
他忘记一堵墙根本挡不住奥古斯都的视线,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一定像个傻子。
奥古斯都叹了口气,朝缩在墙角的黑影招了招手。黑影把自己平摊了压扁,从门缝地下溜了进去,安静如鸡地蹭到陈辞身边。
“离我远点。”陈辞提起黑影的一角,把它扔到了旁边。
黑影毫不气馁地慢吞吞爬了回来,在陈辞面前把自己揉成一团又展开,展示自己颇有弹性的身子,最后卷成厚薄合适的毯子,发出“咕嘟”一声就朝陈辞身上倒去。
陈辞下意识地扶住了它。黑影立刻打蛇随棍上的缠住了陈辞。陈辞还想把它甩下身,但是黑影好像块滑不溜秋的膏药,抓不住也按不牢,坚持用它微暖的温度熨帖着陈辞的胸口。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黑影听从的是奥古斯都的命令,对方碰上自己毫无理由的赌气,非但没有恼火,还想方设法地保持着细致入微的体贴,这样的爱人提着灯笼在三千世界里找也找不到几个。
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陈辞眼睁睁看着自己刚醒来时,对小神父只有指甲盖点儿大的妒意一点点膨胀,像是被打满了气的气球一样不可抑制地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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