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暴虐野兽,实际上也不太好接近。脾气差,凶,高傲……但是沈得川还是挺好的。乔木栖倒从来没有讨厌过,最多的情绪是诚惶诚恐和不知所措。
“再问你一个问题。”纪不易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求助我的时候,我提出要和我一起才帮你。你会不会答应?”
“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乔木栖呆若木鸡。
“会不会?”
“不会吧……”乔木栖很难想象和纪不易的革命关系转变为男男关系,“会很奇怪的。”
纪不易闷笑了一声:“你看吧。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不想和谁在一起或者对谁绝对不来电之类的感觉就很明显。奇怪也好讨厌也行,反正自己心里会过不去。连我这种大众男神你都会拒绝。再对比一下对沈得川的态度,不是很容易就出答案了?这种东西没想头。”
“爱情,就要顺其自然。”纪不易打广告似的顺溜念出口头禅,摆出个耍帅的pose,然后赶时间似的三两口把饭菜横扫一空。
“你急着去哪里吗?”乔木栖问。今天纪不易进食速度是往常的两三倍。
纪不易咽下最后一口饭,神秘兮兮地眨眼睛,“哥要去做伟大的食堂派送员。”
乔木栖恍然大悟,“转学生?”
纪不易好心情地翘着嘴唇,“追人,顺其自然可不够,还要要精心制造偶遇和惊喜。你就好好看着吧,一个月,哥铁定拿下这个禁欲小宝贝。信不信?”
转学生冷漠的气质在眼前挥之不去,乔木栖特别诚实地摇头,“我觉得不太行。”
“低估我了。”
纪不易端起餐盘,“对了,忘了说了。周六周日两天B区有活动。不光有你喜欢的画廊艺术展歌剧各种表演,还有三年一度的黑市集。你看看要不要出去走走。当然,带上你的男朋友约会也是个好选择。我得去试试约下转学生。”
乔木栖无力地劝阻,“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同学了吧?”
纪不易大概完全没听进去,朝他挥了挥手就哼着歌溜走了。
留下乔木栖静静地吃饭然后回寝室整理东西,他在仔仔细细思索了很久,发觉纪不易说的是对的。不能抱有研究书本似的心思去研究感觉,因为感觉本来就是看不到摸不到的抽象体。
爱是又曲折又伟大的情感,绝非那么轻易简单,可以光靠想来想明白。人不能把感情看得太高,也不能太低,否则都会困于其中难逃脱的。
为什么会这么焦虑?这么紧张不安?
除了感情外,乔木栖还看不透自己复杂的情绪。
也许是总在害怕变成糟糕的人吧?
好像时时刻刻在审视自己,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没主见到依靠别人活着的人。也怕其实本性懦弱,胆小如鼠,动不动需要别人的帮助。这样的乔木栖,会糟糕得连本人也感到羞愧。
偏偏沈得川的存在会勾起他去依赖的惯性。像遭遇暴风雨就要寻找房子躲避似的,他会本能地靠近沈得川。再三告诫自己都无法阻止。
乔木栖急于整理心情,还有个原因。
他相信人是需要对所有事情负责的。既然是他提出和好,无论如何也应该进入状态才可以。要么尝试好好相处,要么认错分手,绝对不能保持着半推半就的态度,既赚取沈得川的保护,又把一切推到沈得川的身上,好像所谓和好是被逼无奈的。
他不是无辜的,他知道的。
那么要重新摸索喜欢这种心情,还是尽快抽身比较好?
乔木栖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拉开尘封已久的床头柜,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揭开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素银色戒指。
乔木栖一动不动地看着它,如临大敌。
过去两年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床头柜一眼,怕的就是这只承载过去恋情的戒指。现在他好像准备面对它,却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但是——
总不是每件事都会等到你准备好才发生,是吧?
他取出了戒指,套入左手无名指。
无名指啊,在逝去的文明里象征着美好的婚约。
——我应该也有过很喜欢很喜欢沈得川的时候吧?
乔木栖试图追溯过去重温那份心情,却迷失在迷蒙模糊的记忆里。
牧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你根本就是一时冲动。”
冷冰冰的态度下藏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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