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这么有经验,什么时候能传授我一下?”沉入江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里的砂锅汤安安稳稳地放到了餐桌上。
“随时都可以。”杨奥看着沉入江忙碌的身影,再感受着小娃娃在手上乱动。忽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后脸上难得挂上了一个微笑。
“那感情好。”沉入江道,又回了房间。冲好了小娃娃的的晚饭再出来,干脆交给了杨奥。
老实说看着一个身高一米九,年龄将近三十的大老爷们抱着一个小娃娃喂奶。那种画面……违和感挺多的。
“明天你去公司看一下吧?”怀里的小娃娃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喝他的奶,杨奥抬起目光放到了沉入江的身上,继续道:“怎么说东恒也是挂着你的名字成立的,但是这几年他们真正的老板却从来不见人影。”
“没错,入江哥你知不知道。咱们企业里把你传得可神秘了,什么背后的男人,看不见的手。”正巧忙完的杨沐婷从厨房里走出来,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话题:“就前两天,我路过人事部门那边,听见一群小姑娘讨论你,幻想着她们的老总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又这么神秘,真是让人心神荡漾的存在。”
“为什么要幻想?难道我长的很丑吗?”
2023年,春节前一天,澳大利亚悉尼。
那栋拔地而起的建筑还是那么的宏伟,它好像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从未改变过——又或者变得更高更雄伟了。它更像一座堡垒,坐落在悉尼市,与悉尼歌剧院与那座海港大桥遥遥相映。
澳大利亚人并不过中国的春节,他们的春节在每年的一月一日。那时候正是夏季,他们会在悉尼海港大桥上空绽放各类绚烂的焰火,或者在墨尔本和布里斯班的河岸享受狂欢派对,又或是在柏斯充满节日气氛的北桥大街上,跳着舞跨入新的一年。
反正他们和中国的春节没多大关系……当然,除了华侨聚集的地方。旻阳集团的老总是个中国人,在他的集团里工作的,大多数也是中国人,所以这每年里特别的一天,他们都会有自己的假期。
他们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但是他们的公司里四处都已经弥漫了一股子的年味。当然……这是一般只有他们这些中国人才能感受得到的气氛。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得继续战战兢兢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职的工作着。
因为听说,他们集团的小老板今天下午要回总部述职,说起这个小老板,那可真是比老总还难搞。小老板是老总的公子,两年多前到的总部,听说在这之前的四年时间里,都在服兵役。
小老板其实才二十七八岁左右,但是人倒是稳重不苟言笑得很。已经颇有一种霸道总裁的味道了,那关键是,他们小老板长得可真是比那些个什么明星好看多了,尤其是身材,还有那当过兵的军人气质,基本上是没人比得上的。
小老板上任这两年多来,那可是把公司里的女同胞们迷得不行,每天都是认认真真地工作。就希望可以得到小老板的一句表扬:“做得不错。”
一辆黑色的SUV从街道外驶进旻阳集团的管辖范围之内,那将近两米的车高,光是看着就让人倍感压迫感。车子从左车梯道上驶了上来,最后停到集团大楼的正门前。两旁站岗的保全见状,纷纷走上前。
一位训练有素地替那车主打开车门,将对方从车上请了下来。另一位则自如地接过对方递来的车钥匙,负责帮他开去放好。
那人从车里下来,抬起骨节分明而修长的双手,系好了西装外套的扣子。他那站直的身材挺拔舒展,即便只是在那随意一站,却也显得丰俊异常,总会让人不由得多看上几眼。有些人的身材光是看着,你就觉得他该生了一副好皮囊。
而他也的确生了这样一副相貌,五官立体精致,线条是几分硬朗的沉毅,成熟之外英气逼人。他周身气质一派冷然,内里则掩着一股子悍劲。一双狭长黑眸中充斥着令人心悸的平寂,宛若一个早已年过了半百的人。
他迈开脚步,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一楼放眼望去,尽是些色泽冰冷的立面,似乎将整个空间都彼此反射了起来,脚下是光可鉴物的瓷砖,自如为这空间添了光。设计出自一位欧洲知名的设计师。
他刚进来不久,就有一位年轻女性走到了他面前。毕恭毕敬地对着他半鞠了个躬。随后侧身让路,做出了请的姿势:“您回来了,董事长等您有一段时间了。”
“嗯。”他点了点头,简单地应和了一声。随后便朝着那专门的通道电梯走去,女人跟在他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快速上升的电梯连停都没有停一次,半分钟的时间就将两人送到了这座摩天大楼的顶层楼。他未曾有过半分的犹豫,电梯门一开便径直地朝那“权力的中心”走去,里面的人此时正倚着靠椅休憩。那女人正想提醒一声,却被这眼前的男人抬手制止住了。
她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对方俊逸的侧脸,但对方只对着她摆了摆手。女人见状,只好退出了这片沉默的空间。
这么多年了,他的确是老了。头上的鬓发大都已经斑白,气色似乎也大不如前,并且比以前更要需要休息。显然这些年来未少心力交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倚在权力交椅上的老男人,一向平寂的黑眸中竟是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杀意。但那仅仅出现了一瞬间,并且消失得很快,快得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父亲。”他恭敬开口道:“我回来了。”
老男人在闻言的瞬间就睁开了他的双眼,兴许是随着年纪的增大。他那双眸子正逐渐呈铁灰色的方向演变,但也变得比过去更要令人心悸。他像是瞬间清醒过来的,却又像从未休息过一样。
“那边出什么事了?”老男人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个款式大气的扳指。那个扳指江有汜最熟悉。
“稍微有一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将那一直拿在手中的一份档案放到了老男人的案头上。
老男人目光瞟了一眼档案的封皮,倒也不拆开,只道:“做的很好,你的确是长大了。靳旻。”
“……”面对父亲的夸耀,他却依旧不动如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他可要比谁都清楚,刚才那一场戏不过是试探他罢了。尽管这样的试探这些年来,未曾中断过。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一下。”靳向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他,说出了一句足以让他动容的话:“你过阵子回国一趟吧,环豪那边欠的钱,既然还不起,就准备一下资转股吧。”
“知道了。”他回答道,依旧是一副不食烟火的语气。尽管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中国了。老实说,他并不抱有期待,因为心底的慌乱在听到那些话的瞬间已经把他的脑子给填满。
这些年来他未曾有过一星半点关于国内的消息,靳向不会主动告诉他,他自然不该主动去问。他如今下的决定,只怕是要自己去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那天下成了何副模样?
江有汜心底那块被藏着好久好久的柔软,似乎是在瞬间被触碰了一下。他这些年来的死里逃生与隐忍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见到他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他吗?
会原谅他突然的消失吗?会原谅他这么多年的消失吗?他心里可一点底都没有。
其实江有汜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那一点。因为他一直觉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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