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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他居然还会有疼痛这种程序。

酉黎感觉乱法松开了自己，手指还勾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拖走的。他不安地微微睁开了眼，吓得呆住了。

乱法被一头机械巨兽吞进了嘴里，只剩一只手还在兽嘴外。

酉黎的手指蜷了起来。他刚想扑上去，那只手也被吞了。

巨兽抽搐了一下，伏在地上。

“酉黎，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啊。”

平板的、机械的乱法的声音从巨兽机甲里传了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清冷和电子音必备的疏离感。

酉黎板着脸迅速爬进了机甲里。不等他安稳地坐到驾驶座上，乱法已经关了舱门，二话不说撞破玻璃，冲了出去，一口叼住那光的来源——一枚导弹，一甩脑袋将其狠狠甩了出去。

“我家都被你毁了！”酉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座到驾驶座上，“你到底是不是机甲啊！我都还没坐稳……”

酉黎顿了顿，看了看自己刚握上的驾驶手柄，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乱法，你到底是什么？”酉黎看着显示屏上残破的城市，说道。

“机甲类Attack型s级类人类。”乱法回道，转身带他冲向宇宙。

“妈的！你给我停下！”酉黎狠狠敲在操作台上，“哪台机甲会自己动的！”

“说不定很快就不会了，稍安勿躁。”乱法淡淡说道，“本次使用后请将我移交给机甲研制库，他们会在将我修复后归还给你。虽然到时候可能就不会见到真正的我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你？！”

“……稍等，您马上就会拿到完整的驾驶权限了。注意，酉黎先生，您没有与我培养过契合度，我希望您能在战斗时时刻注意契合度，以免我出现意外，需要等待人员回收。”

“乱法！！！”酉黎的声音已经破音了。他大声吼道，拉起了操作杆。

乱法本来想将他带离这已经被毁了一半了的星球的，可可能是因为他的驾驶权限已经有大半移交了酉黎，竟是硬生生被他停住了。

“酉黎先生！目前契合度过低，驾驶权限尚未全部移交，请您配合我！”

“然后呢？！在权限全部移交给我之前迅速带我逃跑，到一个我都难以回来的地方？！”酉黎咬牙道，牙齿几乎要被他咬碎了，“老、子、是、不、会、当、逃、兵、的！”

乱法好一阵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乱法似乎是跟什么争了几分钟，最后用他往常的那种有心情波动的语调说道：“大批海盗要来了，我联系不上其他的优甲士兵，打不过的，我只能带你逃。”

听见他这语气，酉黎没来由地放松了下来：“只是因为这个？那我对我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顿了顿，声音柔了些，“我没爸没妈，都叫我鬼见愁，谁看了都没什么好脸色，也只有夜店和他那几个兄弟把我当朋友了。我如果不能尽一个优甲士兵的职，我真的就是个吃上头白饭的了。”

“你……你的人际关系真的这么差吗？都没别人对你笑过吗？”

酉黎愣了一下：“好像……有的吧。好像是我去……看医生时候的一个白大褂？还是个护士？”

“那是职业笑容。”被深埋在机甲内部的乱法在背后的幽幽蓝光的映照下笑了笑。他只剩的一只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那一小块显示屏，眼中竟是流下了一滴泪来。

“……那就没有了。”

乱法看着显示屏上已经满了的进度条，缓缓合上了眼，道：“……酉黎先生，As5826的全部驾驶权限已经移交完成。”

闻言，酉黎搓了搓手，把住了驾驶手柄。

在他驾驶巨兽冲向海盗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乱法轻声说了一句：“带你逃跑……我是有私心的……我还想记得你啊……”

☆、TSS07

星砂-7

闻言，酉黎不由地一愣，大批的星际海盗已经在他面前训练有素地整齐列成三排，炮口抬起，对准了他。

“酉黎先生，只需要做您想做的就好。As5826的性能能够保证您能全身而退。”

“……好。”

酉黎的手心出了汗。他抿了抿唇，拉杆已经被他推了上去。

星际海盗没见过这种兽形的机甲，都迫不及待地把它打下来好拉回去拆解了。

As5826的体型不算小，一台能抵约莫三台的普通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