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豆去后花园找春芬,却被告知去了丝锦那边。
丝锦没了大丫鬟的职位后,便搬到了粗仆的住处,那是一并的三间屋子,每间屋子可住8个人。丝锦住其中一间的小角落,床位靠窗,窗口破破烂烂,有个大洞还是用一捆烂稻草堵着。
安红豆来时,丝锦躺在床上。许久不见的丝锦现在瘦的眼窝凹陷,颧骨凸出,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光彩,春芬守在床边。安红豆来的匆忙,也并不知丝锦病着,忙问,叫过大夫没。
春芬:“叫过了,前些日子丝锦在花园伤了手,本以为包扎下就没事,谁知感染了伤寒,大夫说....说......”说罢便扭过头,不愿看到躺在床上的丝锦。
丝锦昏睡着,见安红豆来了,便强支着起身体:“安小姐到来,丝锦不便...咳咳咳...”
春芬忙用手帕接住,不料手帕中心出现一团殷红,便忙藏了过去。
香袖忙去倒水,却发现茶壶空空,便提着空壶去了别屋。
“你躺着,别说话,药吃了没。”安红豆有些伤感,她没想到自己前来会碰到这样的事,再加上绣锦的死和安易生的失踪,安红豆眼角一酸,忙用手帕拭泪。
丝锦:“安小姐到是个善心人,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只是...只是...”
突然外面一阵争吵,随后便见香袖怒气冲冲的提回来一壶茶回来,倒上一杯,由春芬吹了吹,递与丝锦服下。
丝锦:“起初,我还相信,少爷能念着我,把我要回去,重新服侍他,现在看来...咳咳...”说罢泪如雨下。
丝锦:“也不知道绣锦怎么样了,她有一阵子没来看我了,估计是...我这个样子...吓着她了。”
安红豆望向春芬,春芬以眼神会意,绣锦的死还没告诉她。
丝锦哭的更凶了,几乎是嚎啕而出:“少爷,那晚丝锦其实看到,看到门外有人......是三小姐......老太太,老太太她不让我说...呜呜?”
丝锦哭的累了,便又睡了过去。
几人还沉浸在丝锦刚刚的言论里,尚未回过神来。
春芬聪明至极,她眼波一转,便明白了安红豆的来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春芬那晚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觉到天明,人生便跌倒了谷底。
“春芬姐姐不是粗心之人,哥哥若是半夜起来,姐姐必定知晓。况且,姐姐是在少爷屋外,少爷有夜咳之症,少不了些叨扰,姐姐没理由当夜睡的死气沉沉。”安红豆道。
春芬:“这些我也想过,最后只当做自己数日劳累,加上被...被少爷责罚,疲倦贪睡而已。”
春芬被踢了一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大丫鬟里,这样被主子羞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春芬不想细说。
安红豆:“姐姐有没有想过被下了药或是其它的。”
春芬:“不可能,卜府从来没有这些害人的东西。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听说过这种迷药,但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谁用过。”
安红豆:“府里不会有,那府外呢?姐姐再好好想想。”说话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近期来自府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织锦。
春芬没有表示什么,两人相对一笑,不再说话,心照不宣。聪明人之间不必把话说得那么满。
“那春芬姐姐多保重。”安红豆说罢离开。
第11章 俘虏
安易生醒来,发现自己在另一件石室里,一睁眼就看见一口大锅,那是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地方。
安嬷嬷坐在旁边的石台上,闭目养神,正在打坐。
安易生身上奇养难当,如同万只毛虫爬过,可偏又不敢去抓,他发现了身上溃烂的越来越多。
“老婆子这辈子杀人无数,也这样折磨过许多人,怎样,小子,想不想死。”
“想你妈个头,”安易生心道,口中却说不出,心里却盘算着有朝一日将这老蛊婆碎尸万段推进虿盆喂虫。
“当年多少英雄豪杰败在这三尸蛊咒上面,他们有跪地求饶的,有一心求死的,还有寻机报复的,老婆子都一一满足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被激发出了仇恨。”
“这老婆子会读心术不成。”安易生早否定了这个结果,人的大脑里那么多想法,自己的都掌控不过来还去管别人的,那还不得疯掉!
“千年的黄鼠狼万年的精,活的久了懂得人心而已。”安易生在心里呸了一口。
想初次见面,安易生对自己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没有半句不逊之语。起初安嬷嬷只当这人心底狡猾,权衡缓兵之计,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少年人的心智纯良。这样的人,出了江湖注定活不了三天。
“罢了,老婆子的心也是肉长的,只是老婆子从不食言,说让你死,你就得死,你看着办吧。”说罢袖子一挥,一个绿色的小瓶扔在了安易生身上。
“这是什么?”安易生哆嗦的问道。
“醉生梦死。但这药不会让人生,只会让人在美梦中死去。喝,还是不喝,你来选。”说罢便消失离去。
安易生拿着那个小瓶,身体一会灼热如靠近火山岩,一会又如坠入极北苦寒的冰库,钻心的痛,刺心的痒,让他把那小瓶一遍又一遍的拿出,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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