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鼻子“哼”的一声,道:“给你个最后的机会,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害本王的孙子!”
安红豆恨恨道:“我没害你的宝贝孙子,是你自己多疑上当,受了奸人挑拨离间。”
北境王不再听她反驳,将张紧的弓又向外拉了拉。
安红豆不去看他,将头偏向一旁,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懒懒的道:“想我学蛊之人,既能炼蛊害人,也能施蛊救人,医毒自古不分家,解药也能是毒药,刮骨疗伤的刀也可能是取人性命的屠刀。”
“王孙的病,红豆有把握能治好,只是王爷,你敢吗?你敢让红豆治吗?”
北境王手中的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确,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小王孙虽然是被安红豆的跳蛛咬伤,可之前就被食用了什么东西,才导致跳蛛失控,扑向王孙。安红豆的血剧毒无比,安易生的也好不到哪去,毕竟没人用过,北境王不想以王孙性命犯险,着实头疼。
思量再三,北境王放下了弓:“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转向旁边一人道:“你,去给她松绑!”
那人迟疑不敢,毕竟地上满是蛛蝎。
北境王直接拎起那人背心,越过蛛蝎远远抛了过去。
一声尖叫,那人摔在了安红豆后面的安全区,却哆哆嗦嗦的不知该干什么。
北境王怒道:“松绑!”
那人才哆哆嗦嗦的花了好半天,才松开安红豆手上的绳子。
乌鸦又叫了一声,那人感到腿下一凉,裤子湿了,又一看到蛛蝎在尸体上爬来爬去,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红豆多谢王爷!这就去着手准备”安红豆活动活动筋骨,踩着尸体上的蛛蝎款款走了出去,像以前一样给北境王屈膝行礼,转身离去,面上变成满满的森森怨毒。 安易生和卜清河听到动静,知道牢里出事了,正凑在门口看。
北境王前来打开了牢门,对他们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两人双手被缚住,脖子上驾着刀,在一座内闱里,对着一面薄纱站了两个时辰,没人说一句话。
“你说,不会是想通了,拉我在这来取血吧。”安易生蹭了蹭卜清河的手,问道。
卜清河摇摇头:“不是。”
“别吵!”旁边的人喝道。
安易生只好给卜清河办了个滑稽的嘴脸,同时很识相的闭了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安易生都打起了瞌睡,北境王和安红豆前来。
安红豆应该是梳洗打扮一番,干净整洁。北境王则一脸严肃,眉宇间散播者些许焦虑,还有淡淡的阴狠。两人面色镇定,却是气场不对,虽并肩而行,连迈出的的步子都大小一致,却就是有着某种诡异感。
北境王很有礼貌的笑道:“那就有劳红豆姑娘了,若是你有其他动作,本王担保让你两位至亲人头当场落地。”
安红豆回礼笑道:“王爷言必信,行必果,还望王爷以己度人,相信红豆这次吧。”
两人一同望向安易生和卜清河,相视一笑,说不出的令人毛骨悚然,像黑市上做地下生意的暗语。
两人不再面向对方,又均回复了面无表情。
安易生心想:果然情况有变,安红豆要是有把握,早就去治了,现在明显是找机会做最后的把握。卜清河明显也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准备见机行事。
安红豆仔细小心的侍弄着小王孙,小王孙不仅没哭,还朝安红豆笑呵呵的,毕竟,这小孩不知被安红豆哪点吸引住了,有股天然的亲和力。
安红豆研习了白蛊密图,虽然不知道小王孙到底得了什么病,到底还是按流程先肃清跳蛛毒,在放食心蛊蚕食掉小王孙体内残余的毒素,最后用草业枝将食心蛊引出,若王孙只是中毒,便可痊愈,若是中蛊,食心蛊会被其他蛊消灭掉,是引不出来的。
还好,食心蛊被引了出来,吃得饱饱的,安红豆随手一扔,喂了乌鸦。喜道:“恭贺王爷,王孙已无大碍。”
北境王却是不信任的笑道:“那真是多谢你了,只是小儿体弱,为防以后毒性复发,还请红豆豆在本府多耽搁几日。”
安红豆心道:老狐狸。面上却点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目前来看,小命是保住了。眼下任谁诊断王孙都是健康正常的,只是几日后,谁也说不定。
安红豆和安易生卜清河又被关到了一座院子里,院子在王府中心,戒备森严,看来是专门软禁人之用。
“我叫你们走,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还是回来了!”安红豆有些没好气的道。
安易生道:“要是我们不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死的呢。”
安红豆:“我怎么死,你看我死了吗?我要是想走,有一百种方法。”
又道:“你以为你回来能帮上忙?还不是拖后腿,你看我现在逃走还得顾及你们两个。”
“我的事,你们知道多少,北境王怎么待我,你以为我不知,你以为我安心追随他为他卖命再被他所弃?”
“没人能够靠得住,我早就对自己说过,从今以后,我只会靠我自己,我需要的我自己会争取,你们不想做我的累赘,就该好好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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