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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点点头，“就像我们今天遇到的阿隽，如果不是经历了木心的滋养，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阿隽，他们需要木心。

“可是仁哥你呢，你怎么办呀？”陶文毓有些着急了，仁哥最开始身体一直很差，动不动就晕倒，他一直希望仁哥能好起来，但是现在有了治愈的希望，他们却要放手。

柏子仁安抚地摸了摸小毓的头发，手指顺着柔柔的发丝往下滑动，滑到小毓的脸颊，陶文毓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柏子仁就轻轻收回了手，改为用眼神抚摸他的脸颊，陶文毓觉得更不自在了。

“小毓，我以前说过，等我的身体恢复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可是，如果我的身体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了，我还有资格告诉你吗？”

陶文毓觉得仁哥看起来好像有点伤心，连忙安慰道：“仁哥，你当然有资格告诉我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着。”而且不就是说句话吗，为什么非要等身体恢复了才能说，不是随时都可以说吗？

“小毓，你真的要我说？”

“嗯。”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着？”

“嗯。”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

“嗯。”

“那我真说了？”柏子仁先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长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紧张的心跳。

“仁哥你快说吧！”陶文毓都替他着急了。

柏子仁调整好了呼吸，摆正了脸色，陶文毓也被他这种紧张的氛围所感染，正襟危坐地直视前方，就等他说出什么重要的话来。

柏子仁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陶文毓目光紧紧追随着他那两片艳红的唇瓣，满脑子都是仁哥的唇为什么这么红。

“小毓……”

陶文毓从美色中回过神来，“仁哥，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毓，那个，我……”我喜欢你，我一直想着等身体恢复了就向你表白，可是如果我不能恢复了，你还愿意要我吗？柏子仁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可是为什么说不出来呢，话就在嘴边，但是嘴唇一直在颤抖，就是说不出来，他懊恼地把拳头砸到自己腿上。

陶文毓可见不得他残害身体，“仁哥，你别打自己啊，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介意的。”

柏子仁：不，我想说，小毓，你相信我，我想说的！

一直在被别人表白从来没向别人表白过的柏子仁，发现自己竟然不会表白。郁闷的他把脸埋进手心，保持住这个姿势不动了。

陶文毓看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这是累了，“仁哥，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也回屋休息了。”

闷闷的声音从柏子仁的手掌里传出来，“对，我累。”我心累。

……

心累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柏子仁照常去了太医馆，晚上回来后卫亦华告诉他卫贺朗这几天都没空，要到下个休沐日才能见他。

柏子仁很好说话地表示自己不介意，昨天去陵山的时候，他趁机吸收了很多木系能量，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过几天找机会再去一次，就能完全变成健康的普通人了。

这个世界又没有丧尸和变异植物这些杀伤力强大的存在，所以木心于他，并不是必需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学会表白！等了这么久，一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现在最起码是一个正常男人了，也该去追求他的小毓了。

今天回来的路上，他特地给小毓买了甜甜的云片糕，希望美味的糕点能赐予他表白的力量。

……

明天就是九月初一了，是锦绣学堂开学的日子，陶文毓不仅准备了各种针黹用具，还准备了本子和炭笔用来上课时做笔记。

柏子仁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整理这些东西，“仁哥，你去学堂都带了什么啊？好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去学堂，总怕漏了什么东西。”

柏子仁弱弱道：“我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自己这个大活人。

“仁哥，你说我穿什么啊，穿的太随便会不会显得不尊重老师。可是穿的太正式又有点过分招摇了吧？”陶文毓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柏子仁知道怎么答，“我家小毓长这么好看，自然也要穿的好看一点。依我看，就穿那件红色的吧，首先这是小毓亲手做的，小毓的手艺这么棒，衣服做的非常好看，其次，你去锦绣学院就是要学习剪裁和刺绣，给老师们看到你的功底，也会对你有一个好印象。”

这一番话，又夸了人，又夸了手艺，还提出了可行性的建议，柏子仁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靠嘴吃饭了。

陶文毓果然对他的建议很认可，开心地决定明天穿红色衣服，柏子仁也暗搓搓地决定明天穿同款的红衣。情侣装真是再美好不过了。

柏子仁幻想了一会儿明天情侣装出门的幸福生活，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小毓，我给你买了云片糕。”

陶文毓高兴地接过来，打开油纸包，一层层雪白可爱的云片糕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他拿手指轻轻捏起一块，递到柏子仁的嘴边，“仁哥，你先吃。”

柏子仁激动地张嘴接住，自从他能自己吃饭以后，小毓已经很少会主动喂他东西吃了。“唔，很甜！”小毓喂的食物永远是这么好吃，真想让他投喂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