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手下的弦音不停,他方看过一场厮杀,饮过一场烈酒,实在兴不起爱欲,更遑论是对着这么个老男人。只不过阿波罗实在觉得对方实在眼熟,才愿意在演奏之余看一看他。
皮拉图斯拿出吟游时用来伴奏的西塔拉琴,它很简陋,甚至有一些老旧,但却很坚固,伴随了皮拉图斯的一生,这是每一个吟游诗人吃饭的家伙,生死都不能丢弃。皮拉图斯坐在阿波罗的对面,环抱着里拉琴,重新唱起那一支阿波罗神的赞歌。
歌里没有邪恶、没有战争,唯有光明与爱。
……
苏珊问:“赞歌是什么?爸爸你能唱给我听吗?”
皮拉图斯笑着摇摇头,说:“不行,这首歌只唱给阿波罗听。”
苏珊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羊群也开始咩咩地叫,羊群里却忽然冒出人的声音:“乔治叔叔,你唱一下好不好?”
是一个男声,然后这三个人就被羊群给踢了出来。
苏珊惊讶地叫他们的名字:“玛丽、杰克还有史丹利,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偷听多久了?”
杰克呐呐地说:“我们,我们……”他偷偷看了看皮拉图斯,一下子不好意思说了。
苏珊余光飘到了史丹利手上的东西:“史丹利,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史丹利把东西藏到身后,却怎么也藏不住,他只好老实地交代:“是一个里拉琴。”
苏珊当然认得,这是乔治的金色七弦琴,小的时候他都是听着爸爸弹奏这个才睡着的,她激动地说道:“你们偷了我爸爸的琴。”
杰克连连摆手:“我们只是好奇……”他努力解释,声音却越来越低,他眼光瞟过去看玛丽。
只见玛丽径直走到皮拉图斯身边,流着眼泪,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不停地叫着对方:“乔治叔叔,乔治叔叔……”
她奔溃地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酸好涩好难受。
皮拉图斯摸摸这个小女孩的头发,他认得她,是苏珊的好朋友,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他朝史丹利扬一扬手,史丹利乖觉地把在牧场小屋里翻到的里拉琴还给对方。皮拉图斯调试几下,很快就规律地波动起来,在美妙的音乐里,玛丽慢慢平静下来。
苏珊又坐回远处,杰克和史丹利也乖乖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羊群不再咩咩咩地叫,一切平和而祥静,故事继续……
皮拉图斯虽然老迈,但他的歌声依旧如年轻时一般清冽悠扬,阿波罗慢慢停下了自己演奏,缪斯女神却并未停止歌舞,她们慢慢走向皮拉图斯,低低地为他的赞歌和声。
阿波罗目光慢慢凝视着皮拉图斯,一切记忆涌上来,一切过往涌上来,他那经战争经世故而沸腾的鲜血平静下来,他记得这双眼睛,也记得他的“花”……
神奇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皮拉图斯慢慢褪去年老的外表,他脸上下垂的肌肉慢慢上去,笑容变得轻松、纯粹、愉悦;他的唇瓣再一次变得鲜红,这世上最优雅美丽的歌曲从他嘴里吐出来……
奥林匹斯的花为他盛开,鸟儿倾慕地跑过来,安静地落到阿瑞斯的肩膀,落到赫拉的肩膀……他们歪着着脑袋,聆听皮拉图斯的故事与爱情。
等一曲毕,阿波罗伸出手,年轻的皮拉图斯将手放上去,他们像当年一样手牵着手,然后一起离开了这场战后众神的狂欢宴会。
阿波罗牵着他的手走到森林里,湖泊旁,他们席地坐下,阿波罗抱着自己的里拉琴,重新演奏起一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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