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散步,看到街边的毛血旺,想吃,盏盏说脏,今天就亲自给我做了,很好吃。”
“盏盏说我像学霸。”
“盏盏昨晚睡觉时拿脚趾头挠我脚板心,以为我不知道。”
“今天和盏盏打了一架,他又让着我,出手只有一成力。”
“下午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在床上。”
……
原胥奉命下楼买耗油,回来正好看到周盏将笔记本放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尴尬,也有别的情愫。
周盏走过去,紧紧搂住原胥。原胥将脸埋在他肩头,片刻后瓮着嗓音说:“你都看到了?”
“嗯。”
“你别笑我。”
“怎么会?”
“我怕自己今后又忘了,才买本子记下来。”原胥慢慢地说:“不是突发神经病。”
周盏瞳孔一收,将他撑了起来,神情紧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痛?还是晕?记不住东西?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是!盏哥你别急。”原胥拉住周盏,“我没事,头不痛也不晕,什么都记得。”
“那刚才你怎么说怕今后又忘了?我还以为……”
“我错了,没说清楚,又让你担心。”原胥环着周盏的腰,“我现在没有任何不好,相反,最近我觉得过去的事好像隐隐约约清楚了一些。”
周盏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原胥笑起来,“可能是因为坚持解题动脑筋,也可能只是偶然。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找回记忆了。盏哥,我写日记是想把我们现在相处的每一天记下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对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又因为什么变故而失去记忆,我起码还有这个笔记本。翻开它,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恋人,知道你对我的好。”
周盏心脏柔软得快化掉,“没有万一。”
原胥摇摇头,“我也希望没有万一,我忘过你一次,不想再忘记你。但正因为我忘记过你,所以我得有所准备。你没有忘记过我,你不明白这种心情。”
周盏抱住原胥,许久才道:“我明白。”
自从笔记本曝了光,原胥就不再悄悄写了,知道周盏会看,于是时常“夹带”一句甜腻腻的告白,比如“盏盏我爱你”,比如“想盏盏”。
时间一长,笔记本里的告白就变了味道,从单纯的甜拐向“甜甜的黄”。
原胥不像刚离开军营时那么闷了,会逗周盏,偶尔耍个赖,虽然面对面时还不太放得开,但写在笔记本上时就相当肆无忌惮了。
“盏盏今天舔了我。”
周盏:……
“盏盏右边腿根最敏感,我一吮那儿,他腹肌就要紧一下。”
周盏:不会吧?
“今天想骑盏盏。”
周盏:……好。
私密的笔记本成了古老的书信,两个人都乐此不疲,一人写一人看,像学生时代偷偷摸摸传纸条的情侣。
而记忆,也在琐碎的日常中一点一点被找回。
27岁那年,原胥逐渐想起了很多入伍后的事,开始只是零星而模糊的片段,之后片段被串联在一起,并愈发清晰。
周盏的“谎言”就像斑驳的旧墙,墙砖剥落,在真实面前碎成细小的粉末。
原胥终于想起来,当初锲而不舍——或者说死皮赖脸追人的不是周盏,是他自己。
真实让人羞赧,他心跳加速,甚至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藏好了再也不出来。
但是比羞赧更多的却是感激、感动,还有什么?
大约还有比过去更深入骨髓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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