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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的虚脱感。明明跟自己没关系。

付霄覃好像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居然下一秒就转头看过来。

尽管齐越知道他看不见自己，还是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不自然地往旁边错了错位。

然后他就听到付霄覃开口，一声，“爸妈——”

齐越，“......”

付霄覃的声音很小，来给付老三上手铐的警察都没听见，还以为付霄覃别开头，是因为不想看到罪犯。

齐越本来是很想开玩笑地回一声“乖儿子”，突然想起来付霄覃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父母了。

付霄覃明明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但这回他就是清楚地看到了他淡然脸色下掩藏着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欣喜。

那种一直以为不会再见到的父母冥冥之中出现了，而且还保护着你的感觉，齐越能体会得到。

那句开玩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齐越最后只能抬起手，摸了摸付霄覃的脸。

但他现在只是个魂魄，手脚冰凉，触感估计不怎么好。

付霄覃伸出右手附在齐越的手上，虽然看不见齐越，但他的视线却像是在跟他对视。

而这边，给付老三和一众嫌疑人铐上手铐回过头的队长。

就看见疑似毫发无损的付霄覃，面无表情地对着空气，单手捧住自己的右脸。

队长，“......”

队长轻声咳嗽一声，“那个，付先生，我们走吧。”

齐越听到警察的话，推了一下付霄覃，示意他赶紧去。

紧接着，齐越就感觉到了系统说的“魂魄受损”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像是从高空向下坠落，魂魄从胸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原本能清楚感觉到的四肢，也毫无知觉了。眼前的景物也在不断扭曲。

黄鸡赶紧把他卷回手机里，开始对他的魂魄进行转移，同事在他的识海里不断大叫，“大兄弟，放松，放松，记住你是谁——”

而付霄覃，他被齐越轻轻推了一下后，周围那阵，在他觉得倍感温暖的冷风，突然就消失了。暗示着刚才带着风来的人也走了。

付霄覃眼神一黯，转身跟着队长像车上走去。这时周孝存也跑过来了，他之前是跟着警车车队而来，但接近墓园之后，警方怕他破坏案发现场，就让他在外面等。

没想到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抓到了一群脑子有病的嫌疑人。于是周孝存就被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