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玄看一眼墙角一大摞的柴火, 认命地拿起斧子。
“大傻，缸里的水没了, 你去溪里挑一点来。”
为什么不从井里提水？周凛玄拿起扁担。
“大傻，你去山里捉点兔子回来吧，家里两只兔子太少了。”
周凛玄上山捉兔子。
“大傻……”
从前, 莫凡从不在外人面前叫他“大傻”，即使是莫家人也不, 如今却叫的欢快。周凛玄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折腾他。
周凛玄整天像个陀螺一般，一刻不停, 比莫父莫母还要忙。最后，莫母也看不下去了，说情道, “康康，你看家里东西都有，就让大力歇一会，我看他一天到晚这么忙活，也累了。”
莫凡眼一瞥，问道，“大傻，你累了吗？”
周凛玄傻兮兮地笑，“不累不累。”
姜花捂脸，她都没脸看了。
“娘，你看大傻说他不累。”
“哎，随你们折腾吧。”莫母叹口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能说点什么？
晚上，莫凡洗澡，周凛玄提着热水进屋。
备好洗澡水，周凛玄便被赶了出去，直到水凉了，才被准许进入加水。
“你怎么还不出去？”周凛玄加完水，站在桶边不动了，莫凡挑眉问道。
周凛玄也不打算装了，附身贴近莫凡一侧，“我错了。”
“怎么？不装了？”莫凡转头，兴味地看着男人。
周凛玄能在自己的故意折腾下，还装了那么多天，让他有些意外。
“是我的错，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周凛玄抬手握上莫凡肩膀，滚烫的唇瓣贴上对方修长的颈项。
莫凡推开男人凑近的头颅，“我让你碰我了吗？”
男人露出‘傻子’惯用的委屈表情，“康康哥……”
莫凡一阵恶寒。
对方失去记忆时这么做，莫凡不觉着有什么，一旦男人恢复记忆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周凛玄看出莫凡的不适，轻笑一声道，“康康哥，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莫凡：……
他承认他有些恶趣味，但那只是在对方失忆的前提下。
莫凡脸上的表情一收，冷淡道，“说吧，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男人委屈的声音传来，“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都记起来了，为什么不离开？”
周凛玄凑近，含住少年绵软的耳垂，含糊道，“你说呢？”
莫凡脸上渐渐染上红晕，恼怒道，“松口。”
周凛玄扣住少年挣动的身体，“不。”
“既然你恢复记忆了，就回去吧，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男人摇头，“我们可是做过约定的，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我怎么会离开呢？”
“那个人是‘大傻’，而不是你。”
“是吗？”男人混不在意道，“那就是我。难道你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引诱我做出那些事？”
莫凡涨红了脸，“我没有引、引……你，反正你还是快离开吧。”
那一个词，他说不出口。
“是因为二丫吗？你那个童养媳？你要跟她成亲？”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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