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神一样的小哥,小天真有没有一种唱super star的冲动呢?
嗯,一个熟悉的三人(汪?)组要出场了。这是一只藏獒,看上去就像是著名的“铁包金”,但是耳朵却有点尖,腿也比多数藏獒长一些,显然是混了狐狸犬系的血。吴邪以前在导盲犬基地的时候就知道,混血犬往往比纯血犬攻击性更强,于是他又退了两步,想要叫小哥,回头却只看见两只陌生的狗。
走在前面的是一只很漂亮的金毛猎犬,跟吴邪一样是金色系的,胸口也有波浪一样的长毛,爪子很粗壮,显然血统纯正。吴邪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见到亲人的温暖感,友好地摇了摇尾巴。
那只金毛站着没动,倒是他身后那只个头极大、满身都是硬梆梆的肌肉的松狮犬走过来,摇了摇他卷在后背上的毛茸茸的尾巴,然后一步一步地凑过来,身体放松而友好,吴邪向来对狗没什么戒心,便放下嘴里的鱼,准备跟他打个招呼。
松狮对吴邪伸出了爪子,这在狗的社交礼节里也是个表示友好的动作,于是吴邪就凑过去打算跟他碰碰鼻子,可是他还没碰到对方的毛,那家伙忽然张开了嘴,白亮亮的牙直接咬过来。吴邪总算这些日子锻炼得不错,狠命向后一跳,闪开了要害。松狮锋利的牙齿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口子,不深,但是有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吴邪还没站稳,那松狮再次扑了上来,他的个头很大,叫声极其洪亮,震得吴邪耳膜嗡嗡乱响,不敢跟他正面对敌,只是左右躲闪,他想退到木头棚子里,却见那只混血藏獒已经跳下木头箱子,踞在门口,吴邪一靠近,他就会呜呜的从胸腔发出威胁的声音。
那只金毛仍然站在不远处,非常淡定地看着松狮和藏獒对吴邪两面夹攻,吴邪忽然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已经盯上了他。
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了,吴邪向侧面滑了两步,贴着粗糙的石头墙。天已经全黑,巷子里一阵阵冷风把木屑吹得打旋,开始下霜了,爪子下面的地面和身后靠着的墙壁都冷得像冰,吴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没机会开口谈条件。松狮再次出击,吴邪拖泥带水地闪了一下,松狮收势不及,脑袋撞在了石墙上,却一点也没受伤,反倒激发了血脉里的狂性,打了个滚站起来,龇着牙再次扑向吴邪。
吴邪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龇着牙迎上去,前阵子他也试图让闷油瓶特训他打架,闷油瓶也确实认真地教了他几天,可惜他跳不了闷油瓶那么高,也没有闷油瓶那种一爪子就可以按倒一只獒犬的力道,其他的招数自然也学不会,于是也只能罢了,垂头丧气地卧在甲板上叹气。闷油瓶还凑过来,舔了舔他的鼻尖,然后卧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发呆。那家伙的意思大概是……有我在,不用担心?
可是,闷小哥你现在跑哪儿去了!
这种时候,面对一只比自己大比自己凶龇着牙冲过来打算吃了自己的大狗,吴邪居然无可救药的走神了,他想知道,闷油瓶哪儿去了?是不是被陈皮阿四给捉去了?是不是迷路了?是不是又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松狮已经扑倒吴邪,吴邪拼命用爪子推着他的下巴,不让对方能够咬到自己的喉咙,松狮的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落在吴邪的胸毛上。吴邪之前在阿宁船上受过伤的前爪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下子没撑着软了,那松狮立刻一声怒吼,低头就咬,这样的距离,松狮犬蓝紫色的舌头和近乎黑色的牙龈就像是死神本人张开了巨口。
吴邪想过他会怎么死,比如被狗肉贩子宰掉,毛做成一条大毯子,比如被海里的鲨鱼当点心,比如在去终极的路上被冻成金毛冰棍,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被同类咬死,看起来他们还会吃掉自己。在去阿宁训练的营的路上,这种事他见惯了,甚至看过那些饥饿的狗在受害者还没断气的时候,就开始哄抢肉多的后腿或者干脆扯开肚皮寻找多汁的肝脏。
吴邪徒劳挣扎,呜呜地叫着,忽然,他只觉爪上的力道一松,松狮居然放开了他。有个东西从天而降,先砸了松狮的脑袋,吓得他不得不放开吴邪跳到藏獒身边,然后那东西落在吴邪身上,吴邪也吓了一跳,爪子下意识地按住了那个滑溜溜冷冰冰的东西。
那是一条死了的海鱼,鱼嘴上生着长须,须子上挂了一撮银灰色的短毛,吴邪嗅了一下,立刻打滚站起来:“小哥,你跑哪儿去了?”
没错,闷油瓶已经从天而降,稳稳地立在吴邪身前,却没回答,只是看着那只松狮,低下头皱了皱鼻子,露出他锋利的长牙。
吴邪知道,小哥这是怒了。他发怒的时候就像吴邪微笑的时候一样,会皱起鼻子露出牙齿,那双黑眼睛紧紧地盯着敌人,像是地狱来的恶鬼一样。别说是一般的狗,就连陈皮阿四船上那些拿着棍子和枪、杀人不眨眼的水手,都会心生怯意,识相地退开。
松狮显然识得厉害,立刻退了几步,跟闷油瓶拉开距离,藏獒也走了出来,在左翼包抄。不用问,那只金毛则站在右翼,堵住了吴邪他们的退路。吴邪站到闷油瓶身边去,闷油瓶侧头关切地看着他,吴邪知道他在看自己额头上那道新伤,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了,但那里的毛沾了血,又滚了不少地上的木屑和尘土,脏兮兮地打着卷,看起来倒十分吓人。吴邪赶紧说:“小哥,我没事。”
闷油瓶没说话,但是他那表情就是“我不信”,吴邪觉得爪子和脸颊都有点发烧,主动凑过去给闷油瓶细看,闷油瓶瞧了瞧,小心翼翼地舔那伤口。
明知道周围有三条体型更大的狗虎视眈眈,吴邪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闷油瓶沙沙的舌头舔过伤口敏感嫩肉的感觉十分奇妙,让他想要舒服地哼唧,又想凑过去用下巴狂蹭小哥的肩胛,就像是第一次去乡下老家,闻到野花的甜香,尝了新麦子烤的又香又软的馒头,开心地在干燥的谷堆上打滚的时候,那种涌动在心底深处的柔软与喜悦。
藏獒突然出手,这种狗跟哈士奇一样,轻易不会叫,发起进攻的时候更不会叫,动作快而凶狠,有种不要命的架势。
闷油瓶完全没有看他,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闪身躲开,一爪子直接拍向藏獒的鼻子尖。
这种动作很少在狗和狗打架之间出现,他们之间更多的是撕咬和摔打,而且狗的天性是四肢并用,并不像猫那样会主动的用“挠”来作为攻击手段。甚至,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狗才会单独使用前爪,比如导盲犬或者搜救犬训练时都有的攀爬竖梯,就是为了训练他们单独协调使用某一只爪子的能力。吴邪想,难道小哥也受过训练,或者从被他挠鼻尖中得到了启发吗?
藏獒也被这种诡异的招数吓了一跳,扭腰闪开,爪子还没完全落地,又是一声怒吼,锋利的犬齿龇出唇外,让人看了就觉得胆战心惊。
吴邪觉得他们应该逃跑,这个藏獒的个头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比之前闷油瓶杀死的那条还要大一些,体重估计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重。何况上回笼子里的狗是一盘散沙,而这次,藏獒还有两个帮手,松狮恐怖的黑色大嘴给吴邪留下了体积很大的心理阴影,而那只微笑着的金毛,看起来则十分阴险。
但是闷油瓶显然不这么想,他灵活地跟藏獒缠斗,有机会就会在藏獒身上拍一巴掌,他的力道极大,而且像人类一样,可以把全身力道集于一点发出,他不一定像上次猎杀獒犬那样弄的鲜血淋漓,比如刚刚杀死那只老乌鸦的时候,他牙齿的力道就恰到好处,乌鸦的五脏六腑都被压碎了,体表却没有任何伤痕。
不过藏獒毕竟不是乌鸦,他的毛非常丰满厚实,像盔甲一样,挨了闷油瓶狠狠的一爪子也只是滚出三四米,站起来又能咬能扑,而且吴邪发现,这只藏獒跟之前他们见过的所有的狗都不一样,不仅打架凶狠不要命,还相当有策略,身体灵活,像是受过专业的打架训练,又经历了无数实战,每一招都实用而有效。
小哥还能像过去一样,无往不利吗?站在靠墙的安全地带,吴邪的爪子上还是紧张地出了一层冷汗。
那只金毛也看出闷油瓶不是省油灯,他给松狮使了个眼色:“大奎,一起上。”
叫“大奎”的松狮立刻咆哮着答应了,从左侧加入战团,吴邪有心冲过去阻拦,但是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他还是没动,目光紧紧盯着那只发号施令的金毛。对方的体型跟他差不多,但吴邪受过专业的训练且还年轻,他想他拼命的话,应该可以挡住对方。
吴邪这样想着,向那只金毛所在的方向进了两步。
这时,闷油瓶已经跟藏獒及大奎缠斗了十来分钟,那两只虽然身躯庞大动作凶狠,但闷油瓶却更灵活,他们不仅没有近身的机会,还各自被拍了好几下,大奎累得吐出了蓝紫色的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
没人比吴邪更了解闷油瓶的体能——这家伙没事的时候永远睡不醒,有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累,而藏獒和松狮则因为自身体重的原因,耐力明显不足。只要这么再打上十分钟,闷油瓶绝对能把他们都干掉。
那只金毛也看出来了,他不再站在那里观战,而是一步一步逼近吴邪。同样是金毛,这只的眼睛里闪着寒光,走路的气势跟吴邪那种欢快的天真无邪也完全不同,吴邪感觉到危险,他退了半步,弓起背,耳朵向后平贴,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咬人的狗不会叫。所以那只金毛马上就知道,吴邪是个根本不会咬人的狗。他毫不犹豫地猛扑过来,咬吴邪的喉管。
吴邪侧头一闪,肩胛立刻一阵剧痛,疼得他眼前发花,忙里偷闲看了一眼,一大块毛已经被咬掉,幸好没有流血。
金毛一击未中,转身奇快,直接咬吴邪的后腿,吴邪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尾巴挡了一下。那金毛眼看就要得手,忽然觉得眼前有银灰色的影子一闪,接着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似是被锤子砸了一下,他急忙后退了好几步,那团银灰色的东西却如影随形。他只哼了一声,就觉得肩膀一疼,腿脚再也撑不住身体,整个狗软下来,倒卧在地。
闷油瓶把他死死按在脚下,皱起鼻子,亮出雪亮锋利的犬齿,喉咙里发出一种恐怖的呼呼声,金毛立刻觉得后背的冰凉冲到胸口,这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已深,地上白露成霜。那是对于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发自内心的恐惧,面对死亡的时候,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无法避免的那种颤栗。
藏獒和松狮大奎看到首领被制住,都不敢再动,尤其是那只脸上有疤的藏獒,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但谁都知道,无论他的叫声多么洪亮,也不可能吓住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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