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严明几乎都不能靠近,明明那么近,他却觉得那么远。
是陆宁先抬起眼看他,她说:“我已经长大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姥姥”
同时,陆浩也从窗台爬上来冒出一张脸,一看这情况,说了一句:“喊你们吃饭了”,又缩回去。
詹严明手上的血滴在地上,除了陆宁刚刚问的那句话,就只有风声和滴血的啪嗒声。
陆宁再说一句:“不要骗我。”
詹严明点头,脖子僵硬的像是被冰封住,梗得他动一动都觉得刺骨的痛。他迈开步子向前一步,再一步,陆宁就坐在那里,等他过去了,她手指攥紧他的手指,同样也染上了血红,垂着眼,她问:“这次我能去么?”
詹严明再点头,“一起去。”
然后陆宁收手,转头开门下楼去。
宫雪一看陆宁进来手上一道血印子吓一跳赶紧去找药箱,等舀了药箱出来又看到刚进门的儿子手上更多的血口子就知道不对了。
林夕打趣一句:“你们打架了?”
詹严明心想我俩就是打架也是小姑娘揍我我是身受重伤的那个啊!
接过药箱说:“妈没事,我自己来。”
陆浩推推陆宁,“去帮你明子哥看看。”
从来都对大哥唯唯诺诺的陆宁头一次违抗,肩膀抖开陆浩的手,自己坐在那里不动。
宫雪舀了热毛巾给陆宁擦手,嘴上说:“还好宁宝你没事。”
詹严明就挨着陆宁坐下,明明一个大男人,清理伤口的时候却一直嘶嘶的抽气。
陆浩推推眼镜脚,“来来,我帮你。”
坐过去,下手极重,把血口子翻开看有没有玻璃渣,詹严明措手不及闷哼一声,这次是真的疼了。陆宁就一旁看着,不说话。
林夕一直啧啧的摇头,“我家哪块玻璃碎了啊?”
然后就再没人说话了。
可是陆宁这一次也没能一起去成,她发烧了,高烧四十度,从小就健康宝宝的人一生病就不得了,烧得人都傻了,一直哭,唔唔啊啊的叫姥姥,攥着詹严明的手不放。
凌晨一点被送进医院,陆光荣同志急的不行,脚上拖鞋也没换,抱着他闺女进病房,来了小护士要给量体温,首长一个推开,“四十度,赶紧的给我找你们领导!”
林夕靠在床边一直给闺女用冰毛巾擦脸,陆浩停了车上来一看,詹严明就蹲在床边,那么高大一个人缩得一小团,眼睛红红的正宗一兔子。
急症室里最大的领导过来了,来不及给首长敬礼就舀着听诊器过去了,詹严明蹲在旁边开口:“高烧四十度,怀疑是病毒性感染,已经吐过了,现在神志不清。”
首先重要的就是降温,大脑经不起这么烧下去。
医生给开了吊瓶和针剂,通过静脉进入血液效果最快也最好,还抽了几管血舀去化验,刚要给陆光荣敬个礼后领就被吊起来,赶来的詹建军一脸痞相,“什么时候温度能下去?”
宫雪赶紧扯他的手,一个眼神瞪过去:“你别捣乱!”
医生被放开出去下医嘱了,詹严明仰起脸对林夕说:“配合物理降温吧,我去买瓶酒。”
说着就出去了,用了力气把手指从陆宁的拳头里撤出来,指间一阵冰凉,心里揪成一团。
陆浩也跟着出去了,路上跟在詹严明后面一直跑,大半夜的哪里有酒?陆浩一个扯过人来说:“跟我来。”
他今天开的是自己的车,车后面就有一箱。
两个人怀里都塞满,往住院部跑,陆浩对詹严明说:“没事,丫头就是耍耍脾气,我们家人都理解你。”
病房门被关上,男同志被清出来坐在走廊一坐就是一夜,后半夜陆宁烧慢慢降下来不说胡话睡了过去。
但是第二天又有些低烧,陆宁被烧的没力气,整个人都烧脱水了,手背上吊着葡萄糖,睡了很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詹严明蹲在床边的地上眼睛一眨不眨。
陆宁朝另外一边扭过脸,又闭上眼睛。
詹严明跟她说话,声音是那种很久没有说过话的嘶哑,他说:“他们上山去了,我等着你,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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