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忽然笑了起来。
说什么永远不会忘记——
结果还是忘了。
谢景臣躺在他旁边,侧了身,一手搭在他腰上,蜷缩成一团显得很没有安全感。
他偏过脸,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谢景臣就算是睡着依旧皱了眉。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谢景臣长得漂亮,那是一种超乎性别之外的美丽,像一个精致做工的雕塑,每一个部位都恰到好处。
纪渊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去打扰对方,悄悄出了卧室。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夜风吹过,携带起绿草的馨香。
手机屏幕在夜色的笼罩下忽明忽暗。
纪渊点了根烟,雾气在口腔徘徊不去,带了呛人的气味,却让神志清醒不少。
纪沉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作为自然离不开纪父的一力支持。纪沉虽然聪明,本人也挺会玩弄手段,私下里得罪的人却不少,只是目前都被暴力镇压翻不出什么浪花。纪父一倒,这半壁江山无疑是垮了一半,哪怕是尽心修补多少也得费些时日。底下里魑魅魍魉便会趁这机会冒出头。
他能理解纪父指名见他的原因,血浓于水固然是一方面,却也只是个幌子。纪父和他说那些无疑是个亲情攻势,想让他辅佐纪沉,在自己去世后把外面那些乱窜的小鬼解决掉。
可这招显然没有奏效。
纪父不知道纪沉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私底下和纪沉那些事。
更不知道在听了这些话后,他不仅不会帮纪沉,反而会借此机会把人给收拾掉。
纪渊讨厌纪沉,一开始是因为他突兀的出现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后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要看见这个人,哪怕是听见名字都会发自内心觉得厌恶。
无论是从利益层面还是个人感情层面,他和纪沉非得斗出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一根烟燃尽,灰色余烬的落在地上,风一吹又散了到处。
手臂上的划伤已经结了痂,红色的残迹自手腕蔓延一路到了手肘,虽然已经没了疼痛,每每看去依旧触目惊心。
伤害已然过去,伤疤却不会忘记,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过去的错误。
纪沉背后也有这么一道,从右肩至腰腹,红色的疤痕像一条细细的水蛇,狰狞着缠绕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那是他当年把人推下楼梯留的痕迹。
纪沉应当是恨他的。
因为他差点害死了对方。
对死亡的恐惧纪渊自己也经历过,那是一种灰色的绝望,随时间挪移渐变成黑色,将人一点点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既然彼此讨厌又为什么会不断见面,甚至在一起□□。
到后来才有了略微的理解。
不过是纪沉心底一种扭曲畸形了的感情,以占有为主题并冠以爱的名义。
纪沉从没想过要求他的回应,只是偶尔也会觉得不甘,对付出和回报不等值的不满,但这点情绪很快就会消失,就像他无缘无故的怒意。
从小对一个孩子过于残忍的经历养成了纪沉阴晴不定的性格,看在纪渊眼里,对方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总会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而实际上纪沉就是个疯子。
特别是在纪渊面前,感性超越理性,凭借本能做事。
☆、chapter11
纪渊捻灭了烟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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