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轻笑了一声,声音通过电流抵达贺南泽的耳膜,贺南泽不自在地将手机离远了一些,总觉得耳根有些怪异地……痒?
柏舟说:“如果看到她,我可能会问一问,不过看不到她,我也不会再挂念了。”
他停顿了很久,贺南泽耐心等候,甚至下意识地把手机拿的比之前更靠近耳朵。
柏舟短促地从喉咙深处呼噜了一声笑,缓慢但坚定地说:“这件事并没有我说的这么轻松,但我总会做到的。”
他低声,肯定地重复:“我总会做到的。”
贺南泽手指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柏舟离开的那天,站在办公室,神情明亮而坚定:“我也不会一直等你。”
他心脏迟钝地渐渐紧缩,揪在一起,又疼又麻,有一种遭到报应得到解脱的快感。
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想慢慢地平缓自己这一瞬间的软弱和绝望,可柏舟已经等不及,疑惑地在那边问:“贺南泽?”
贺南泽这当口还走了个神——柏舟现在喊他名字喊的越来越顺口了。
他假咳一声,温柔且宽和地对着电话道:“我在。”他顿了顿,“有需要的话,联系我,我随时在。”
柏舟在大洋彼端笑出声:“我会的。”
贺南泽舒了一口气,挂断电话。
汪瑾偷偷抬了抬眼,和贺南泽平淡威慑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下意识地昂首挺胸:“贺总,项目已经启动了……”
直到离开办公室,汪瑾还是觉得自己在不由自主冒汗。
柏舟打来电话时贺南泽正在加班,汪瑾汇报到一半听到了手机铃声,本以为贺南泽会挂断,谁知贺南泽制止了她,然后用了近一个小时讲电话。
她现在最庆幸的是,柏舟在的时候自己没在背后说什么做什么。
可是boss对柏舟的态度……天呐,明明boss是温柔的和气的,可她偏偏产生了一种自己知道会不会被灭口的感觉。
太可怕了。
汪瑾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办公室,下属眼巴巴地凑上来,被她杀了回去。
然后她听到下属嘀咕:什么嘛,比柏舟还凶。
汪瑾一口老血。
那一边的芝加哥,柏舟并没有打算呆很久,他是出来散心的,寻亲只是顺道。
两天后他把所有的景点都看了看,给贺南泽寄了明信片,坐上了去旧金山的飞机。
他先把行李箱丢到了行李架上,一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两人短暂地停滞了一下。
旁边金发碧眼的男人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哈尼?”
柏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用中文和气地问:“需要帮忙吗?”
他的母亲——樊彦琳女士,高冷地睨他一眼:“不用。”
柏舟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坐到自己靠窗的座位上,便宜后爸把行李放好之后,抱着一个小姑娘坐到了过道那边,樊女士则坐在了他旁边。
柏舟的感觉有些奇异,生活总是有一些啼笑皆非的巧合——他在芝加哥无数次想过可以碰到,没想到放开之后,反而遇到了。
旁边是他亲生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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