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饶有兴致地看着母亲和旁边的女孩儿用娴熟的英语沟通玩乐,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些冷淡的厌弃,同时又有些平静地钦羡和温柔。
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儿——他和他的异父妹妹并不太像,混血女孩儿比他好看多了,又可爱又漂亮。
等到小姑娘玩累了睡着了,樊女士转过头来,就看到柏舟用一种路人淡漠但有些欣赏的眼神看着伏在父亲腿上睡着的女孩儿。
她静静地看着柏舟——柏舟完美地延袭了这种于血亲的干脆的冷淡。
柏舟很快回神,看着她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樊彦琳想:他变了。
毕竟十年。
她看着女儿,用柏舟陌生的,稀奇的柔和说:“是的。”
柏舟温柔地笑着,他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缺少一个完美的童年,不管父母感情如何,他的父亲给了他所有他想要的。至于父亲死后樊彦琳离开——他们领了离婚证,于情于理樊彦琳都没有帮他还债的必要,至于樊彦琳拿走的钱……破产了可能也没有多少钱。
他想了想,低声说:“谢谢你。”
樊彦琳睁大了眼,柏舟说:“谢谢你离婚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了我成年。”
这话其实在樊彦琳听来很诛心。
那个时候柏舟父亲刚过世,她难以忍受那些合作伙伴或者所谓朋友的丑陋嘴脸,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签证和恋人回到美国。
她心底确实有愧,她本来就因为婚姻而不快活,那时候做出这个选择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走的时候她拿走了柏家仅余的钱,对那些债主说——她会每月按时打钱回来,直到还完。
这对她和未婚夫来说是很艰难的,但是他们做到了。
但是她刻意忽视了丧父失母的柏舟到底该怎么办。
她以为柏舟会恨她。
想到这里,她终于柔和了语气:“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柏舟沉吟片刻,这些年——其实不差,于是诚恳地照实回答:“还好。”他笑了笑,樊彦琳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奇怪,但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柏舟温柔地说:“有个人帮我还了债,资助我完成了学业,我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刚辞职。”
樊彦琳的脸随着他的话渐渐阴沉:“他们跟你要钱?”
柏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们”指的是债主:“是的,他们……”他意识到什么,“他们也跟你要钱?”
樊彦琳冷哼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朝柏舟点一下头,“他们料到了我们不会有联系,估计是心照不宣地收了两份钱并保持沉默,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
柏舟皱眉思忖——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这个巧合,他和母亲确实不会见面,更不用说两人白白流失的钱——他不是周扒皮,但并不意味着乐意把钱白白送给一些不值当的人。
樊彦琳有些烦躁地压了压鼻梁:“这是我的疏忽,我会让他们把钱还给你——”她停顿一下,“我当初把钱都拿走,也是因为这个,我说我帮你还债。”
柏舟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他不是傻子,也许樊彦琳没那么爱他,但毕竟是他的母亲。
离婚后依然留在柏家,固然有父亲的操控在,但如果她不愿意,柏父是留不住她的。
柏舟再次诚心诚意地说:“谢谢。”
他抬眼,便宜后爸已经担忧地看了他们很久——他不太懂中文,只知道从脸色看,爱人很不愉快,他也知道这个青年是爱人曾经的孩子,他们很像。
柏舟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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