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柯无忧支着胳膊起身,光着脚就下了床,伸手扯下贺眠脸上黑色绣金纹的半脸面具。
他扯下面具时用力不小,硬是用面具边角在贺眠脸上划出一道红痕,没过一会便有些微微渗血。
“我看贺大爷不是没找到,是根本没去罢。”
他食指穿过眼眶的位置将面具转了几圈,随手一抛将其扔到床上。另一只手扯住贺眠斗篷的扣结,对方一时猝不及防被他扯得向前踉跄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柯无忧像小狗一样将自己凑到贺眠颈肩处抽了两下鼻子,然后退后两步站定,眼中罕见抹去了嬉笑。
“若你真是去了,那娘子身上脂粉味重,你不会一点都不沾。”他对贺眠笑了笑,随手从一旁取了块银器把玩。
“而你这一身若有若无的腥膻味,我不感兴趣,也懒的追问。”那银器质地很软,被柯无忧五指掰的变了形状。
“就像那四年的时间里你去了哪里,学了什么,爹娘说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主动开口,我便不问。”他突然小孩子泄愤一般猛的将银器掷出窗外,击穿了那纸封的窗户。
“但若是你做出半点对柯家不利的事……”字句几乎从紧咬地牙缝中挤出来,他看见贺眠终是将一直垂向一旁的目光投向自己,眼中是一片他望不穿的冰寒。
“不敢。”
柯无忧看了他很久,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他突然觉得,可能从四年前贺眠走的那一晚上起,自己就不再认识他了。
游若归这几天住在西厢房,离晏安住的地方才不过百步远。今夜游若归刚回屋,就看见桌案上有一东西。
刚走近两步又嫌恶地顿下,他抬起手捂住口鼻,被腥味一时呛的呼吸不畅。
书案上赫然一只被开膛破肚的锦鲤,腹腔内的杂物流了一桌子,血水混着不知名地液体顺着纹路一路滴淌在地。
虽说不可能会害怕这场面,但突然就这样摆在眼前还是被恶心的一时间言语不能。
他从想从卧房内拿些纸将它包起来扔掉,又踏进去两步后疾步退出来,皱着长眉忍了半天才没干呕出声。
屋内塌上尽是被开膛破肚的死鱼,有些被切碎地连哪个部位都分辨不出来,被随意扔在房间各处,腹内肠子胆囊也被剖出塞入枕内,甚至连一旁的绸缎帷帐上都尽是血水,腥臭味从鼻尖直冲颅内。
恰时有人在屋外叩门,不甚清晰地分辨出应该是晏安的声音。
游若归缓了缓心神,退回门扉旁看到门外晏安的身影。
“先别进来。”声音几乎可以算是平静无波,但还是被晏安听出了蹊跷。
“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手内端着的药汤,里面还徐徐冒着白烟。
“没什么,就是有些乱,你等……”
游若归话还没说完,晏安就已经推门进来。进来前虽然已经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惨状向来淡然眉眼还是无可避免地泛起了一抹嫌恶。
“我叫人来收拾,你今夜暂且先睡我屋。”他转身出门,游若归听了他话愣了愣,又紧接着跟着他的脚步出去。
“你屋?不还有其他厢房吗?”
“我有事要问你。”
今夜有些许凉风,平息了胸口那股作呕的腥气。这府邸年岁不长,晏安搬过来也不过短短几年。
前方那人总是走在自己的前面,从最开始起便是,而自己也从来都是跟着他,看着两人距离逐渐拉远。
“晏安,你若是辞了官,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没头没脑就这样冒出来一句,他对这显而易见的答案没什么好奇,不过是想叫住他,让他转身罢了。
“嗯,家中老人在那,总得回去。”晏安放缓了脚步,却是没回头。
两人都默契的避开了那个不想提及的话题。
“你这府中有酒吗?”
“酒?”晏安终是顿足回头,神色疑惑。他从不知游若归喜欢喝酒,就连他前日被柯无忧灌醉扔在自己府也只当是小孩玩闹没数罢了。
“对,想喝酒了。”他冲着晏安咧嘴一笑,两颗虎牙若隐若现。
差人提来了酒,酒封还未去就一股淡香弥散开。游若归伸手去取,却被晏安轻轻摁住。
“桃花钨里的神仙酒,我就知道你要让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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